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我终于正式地成为了一名高中生。
今天是我高中生涯第一天,早晨我和张杨结伴上学,一路上欢声笑语,别提多开心了。
周围大多数都是和我们穿统一校服的人,同为艾华中学的校友,我不禁想到,在他们眼里,我和张杨会是怎么样的组合,在他们眼里,我和他是情侣?还是普通朋友关系?
到了学校,那个慈祥的老人,我们的校长,在门口迎接我们,
和每一个进学校的人打招呼,我朝他摆摆手,便进了学校。
来到一年级八班,班主任已经早早地等在门口了。
他看见我和张杨一同来了,或许是看了以前的档案,知道了我们九年同学的身份,也见怪不怪了
我开始庆幸,还好男老师比女老师事少(哈哈哈哈哈)不然我们俩不得被思想教育啊!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班主任给我们安排座位,我因为身高原因被安排到了前排,不知怎的男生身高普遍很高,所以我的同桌,虽说是同桌,身高也远超我。
而张杨呢?他被安排到了相对后排的位置,同桌属实是女生中比较高的了,我心里很别扭,生怕张杨会喜欢她似的。
范老师故作神秘地说:“现在给大家时间跟同桌认识一下!”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我转过头去看张杨,他在不熟悉的人面
前表现得别提多拘谨了,举手投足尽显绅士的一面。
我鼻子一酸,才终于转过来看我的同桌。
他也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与张杨不同的是,他总是给人一种
痞痞的感觉。
我一度认为,他好适合做体育委员。
他皮肤不白,但笑得很阳光,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挠挠脑袋说:
“那个,我叫刘艺男。”
我点点头,略显傻傻说:“噢。”猛地反应过来,又赶紧说:“我叫岚途。”“真好听,”
他说,“怎么写?”
我又说:“山风岚,旅途的途。”
他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他说:“你升学考试成绩很高。”
我说,“你怎么知道?”
他解释道,当初看分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岚途”这个名字,却不知道就是我。
我盯着这个很开朗的男孩,突然由衷地笑了。
我又转过头看张杨,他也在微微笑着。
我多希望这抹笑容只是在尴尬
地附和。
虽说他是木脑袋,但时间长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刘艺男看到了我这个样子,说:“你们认识。”“认识十五年了。”
我淡淡地说。“啊。”他呆呆地说。
“好了好了,就先到这吧,以后你们有的是时间交流!”范老师机械地说。
他又给我们讲了一大堆耐人寻味的心灵鸡汤,什么拼搏啊,青春
啊,之类的一堆。
接下来的,各科老师都是以介绍和说要求为主,平静的一上午过去了。
中午我正习惯性地想找张杨一起吃饭,看到他的同桌,那个高高的女孩子在邀请他,而这时,刘艺男也扒拉我说:
“一起吃饭吧。”
我赌气说:“好。”
张杨,你为什么,你永远是那样耀眼。
而我这个敏感又自卑的人,突然发现此时在这个班级里,只有两个男生和我说话。
你看着我,却迟迟没有说话,我一气之下走出教室,没有等他,和刘艺男去了食堂。
我们俩已经找了位置坐下,你给我发了条消息:
“怎么不等我?”
张杨,你听听你的语气,仿佛我等你是理所应当的。
确实,我们十多年的友谊,可我不知道脑袋进了多少水,给你回道:
“不是有人约你吗?”
你又发:
“正在措辞你就走了。”
张杨,你是有多无辜啊,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不再回你,刘艺男一直往我的餐盘里夹菜,我感激地看着他,他却阳光地说:
“多吃点多吃点。”
下午范老师说过几天有运动会,要统计报项目的名单。
刘艺男压低声音问我报什么,我说我不适合体育。
况且吧,就我这样的人,我适合衬托别人吧。
当然我没说这句。
他报了男子100米和400米。我突然羡慕起他的活跃和勇敢。
我没想到的是,张杨也报了男子100米,但因为我当时还在赌气,没有回过头看他。
一天就这样过去,放学了,走出校门,刘艺男大声和我说:
“明天见!”
我知道张杨在我身后,像是气他似的,故作开心地回复刘艺男:
“好!”
他像是生气了,快步走来摁住我的肩膀,说:
“你又没等我。”
我说:“反正有人约你。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出口怎么听怎么像情侣吵架的导火索。
这么久了我一直都在衬托他,以至于现在有男孩开朗坦荡地我,他可能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们一路无话,回到家,妈妈关心我今天过得怎么样,我笑着说都挺好的。
她说晚上要和张杨一家一起吃饭,不知怎的,我回想了今天和他的相处,我竟觉得抱歉。
我又不是他的谁,我有什么资格跟他生气呢。
晚上见到他,他反而主动和我说对不起。
我说:“你有啥对不起的。”其实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不知道。”想了一会他又说,“看到你难受我别扭。”
这句有些暧昧的话让我十分不自然,还好这时妈妈叫我们吃饭。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矛盾”也算是莫名其妙化解了。
就像我莫名喜欢你一样。
睡前我忍不住想给你发消息,可就在我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看到了你发来的消息。
我点开,笑容涌现,因为你说:“明天一起走吗?”
我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同时还有些尴尬,或许你真的只把我当朋友吧。
思绪万千,好多好多往事涌上心头,也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点点超越朋友界限的情感。觉得无论怎么想,都说不通。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思考良久,对话框里的文字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终发出去的只有
一个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