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和林音都忙于运动。
会唱歌的排练,由于是第一次,老师和校长都格外上心,对待这个活动别提多谨慎了,始终严格要求我们,争分夺秒反反复复练习,所以每次结束排练
我们都疲惫不堪的。
这天我们刚利用课间操时间练习回班,就发现班里人都闷闷不乐的,全然没有平时那“闲工夫”,空气寂静。
我回座问刘艺男,他告诉我下午有摸底考试。
我感到十分疑惑:“都没告诉我们,怎么考啊。”
他耸耸肩说:“这才叫‘摸底’啊!
”我汗颜,还真是处处有“惊喜啊。”
我们十分忐忑地吃完了午餐,这个中午没人打闹,大家心里都在想接下来的考试。
张杨呢,像是没有压力似的,毕竟他日常总在刷题,无论第二天有没有考试。
不得不说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
像我这样拖延的人,尽管有时心血来潮制定复习计划,可一般都是“临时抱佛脚”。
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只是单纯地在自己班级,稍微移动了一下每张桌子间隙,并没有大型考试那么隆重,卷子题型也与初中题型别无二致。
只考数语外理化五科,可我们还是紧张极了。
第一科考语文,我其实还是很赞同这个顺序的。
毕竟语文是我相对有信心的科目,就算复习也用很少时间而已。
拿到卷子我习惯性地先浏览一遍,简单地看看阅读难度,心里有把“尺”,再看一眼作文题目,一边答基础题一边考虑选材。作文题目是《再见,__》。
半命题,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作文,没那么多固定要求,可以自主发挥,角度比较多。
这如果是从前的我,可能会自作聪明地想写与众不同的点,让批卷老师眼前一亮。
但这次,我明知道,大家初中毕业都不到三个月,一定很多人写,可我还是坚定了想法,要怀念初中生活,四年了,四年青春,真舍不得。
眼前浮现出他们一个个的笑颜,根本不用打草稿,出“手”成章一般,相对轻松地答完了卷,语文考试落下帷幕。
第二科考数学,我想张杨一定会很轻松吧。
像我这样有点偏科的人,心里多少有些“偏爱”。
所以我一直很担心数学试卷的难度。
还好,不是特别难,应该不能拉太多分吧。
但我答大题时始终不敢像语文作文那样自如,反而更加谨慎。
急匆匆地,收了卷。
第三科考理综,两科相比我的物理成绩较高,但却更喜欢化学。
没什么说的,毕竟理综讲究的是语言的准确性和完整程度。
但考试期间发生了“小插曲”。
林音居然翻出了笔记!所以说,永远不要怀疑女人的直觉,一开始我就觉得她有点心机。
很多男同学还维护她,“音乐界女神”嘛,在他们心里自然是干净的,纯洁的,桀骜不驯的,就像天使,怎么可能被世俗沾染呢?
大快人心的是,她被提前收卷,这140分算是作废。
她一脸委屈和不服气,还真是令人作呕啊。
我听到刘艺男痛快地说了一句“活该”。
最后一科,英语,这科我也相对喜欢,西方文化,的确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
我很爱在网络上结识外国朋友,但我却不想去国外生活,太多太多不熟悉,给我带来了很多的不安全感。
课余时间里我很喜欢听英文歌曲,所以很“机智”地把歌词都塞进了作文里。
噢,林音还被广播通报批评了,看到她那丢了面子不甘心的表情,还真是解气。
考完试我们依旧利用二十分钟时间练歌,她觉得丢人,终于谦虚地待了二十分钟,真是不容易。
由于练习我们比大家晚放学二十分钟,出门发现张杨在等我。
我猜他一定是着急跟我对答案。
但没有,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一开始我还不信,但我看到一个人影朝我走来,紧接着我看见了于悦笑嘻嘻地来拥抱我。
真是难以置信。
我的“老朋友”,怎么说也得有一个月没见了吧!一“月”不见,如隔三秋。
我惊喜地发现她还是最初的样子,竟猛地感动,起码我知道无论我多狼狈,身后还有她愿意接受我。
我问她:“来看我怎么没告诉我?”
她说:“惊喜嘛!”我看着她和张杨,笑着说:“谢谢你们啊!”
“别客气!”我们开心极了,考试的压力早就烟消云散了。
接下来我们共同度过了很愉快的周末,但周一,所有的成绩,已经排名,都出来了。
还好我没有发挥失常,再加上没把握的数学题出得很简单,居然在省重点高中600多人中,考到了前三十名,也是班级的第三。
老师欣慰极了。
而且我的语文
总成绩和作文都是最高分,这倒是不太惊奇。班级的第一是张杨——这么努力的
男孩我想上天都不想让他失望。
而刘艺男呢,虽然看起来痞帅有点“社会”的样子,但他成绩还真不错,考到我和张杨的中间,也就是第二名。
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啊。
林音,尽管我不想提起她,但她由于本身成绩就不好,这次摸底考试又不考音乐,还有140分白白丢掉,让她成功垫了底。
面对老师失望的眼神,她却表现出很看不起的样子,这让老师更加愤怒,差点破口大骂。
这高中以来第一次考试算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人不让之势”结束了,妈妈说要帮我们庆祝(当然是我和张杨),我们两个忙着说不用不用,心里却难以遏制喜悦。
话说回来,多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考试,我们分数很接近,考到一个大学也应该是有可能的吧。
对啊张杨,我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就连心愿也就这么一个.
你可能就是我夜空
中最亮的星,我也不敢想象,若干年以后,如果我们分开,我会不会在某一个突兀的下午,翻开稿纸,为你写下那篇《再见,张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