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令颁布的第6个小时。地面武装部队完美地执行了这次抓捕行动的目标。在可靠精准的情报指导下,抓捕目标无一漏网。
根据初步统计,行动总计抓获近三千人(包括涉案人员家属),也许有一场审判等着他们,也许没有审判只有处刑,但目前还一切未知,一切取决于最顶层的两位的最终决定。
但这并不是是结束,等待他们的是残酷的结局,他们会用死亡开赎罪,但是不止如此。
他们之中明确知道自己为威尔第和梅耶贝尔财团只有那些直接派驻的骨干和通过他们考验后被接纳的带路党。剩下的绝大部分都处在网络末端的下级人员,其中不乏有来自低收入的下层,仅仅为了赚笔外快贴补生活而在不知情中成了敌方情报员,临时工都算不上。
在日常中,他们是普通人。以普通人的角色生活着。有些根本就是,实实在在的普通人。于他们而言,有的只是靠着出卖消息,作为兼职为自己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改善自己的家庭生活。这一种情况占了不少的比例。
从经济的角度没什么,他们所做的也许只是松动了整个体系的一颗螺栓,但正如一首古代叙事诗描述的那样,因为铁匠误工少打一枚铁钉,错误不断累积,最终导致了一个国家的灭亡。情况微小但最终对整个体系的危害在多米诺骨牌效应下最终会构成推到大厦的动因。
并且还有有一句古谚是:“咬过人的狗就养不熟了”,无论涉事者是否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通过背叛整个体系的方式换取利益,在这其中他们尝到了甘甜,犹如尝过人肉的丛林野兽,日后总会因怀念那份鲜美而在自己的菜单里上升人肉的排名。
网络末端的毒瘤不除,慢慢会扩散至整个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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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厅顶层,两位保林尼姐弟在审阅搜捕行动的最终报告,执行机构等待着他们的最终处置意见,看着行动上的统计数字,梅丽莎在诧异之余难掩愤怒:“根据这份报告,即使剔除涉案者家属,也有近千人,这次行动还只是针对威尔第和梅耶贝尔两家,被可以放过的其他几家不知还有多少,保林尼财团一切声息在这等数量的情报网络里,跟划掉的蜂巢有什么区别!”,说罢,端起右手边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其他几家潜伏间谍的数量我这里有确切的统计数字,调查资料和已经被逮捕的这些一样详实,具体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更郁闷,你酒量太差,生闷气喝多了会影响接下来的行动,我需要你保持清醒”,说完转头的刹那发现梅丽莎已经把下一杯倒满的红酒递到了嘴边,看着亚瑟的目光,梅丽莎悻悻地放下了酒杯说:“也不是很差嘛。。。”略微偏头转移视线不与亚瑟对视,然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应该感谢爱丽丝姨母建立的十分强效的军队控制体系和贾科莫大叔的忠诚,不然连抓老鼠的家猫都被收买了,而不是现在这样仅仅是你的威望有些降低这么轻微了。”说道这亚瑟也郁闷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为什么差这么多,仅仅因为是女孩子嘛,在危机出现时总有人出现在你身边,然后为你把前方的荆棘斩开,好让你不被划伤,先是贾科莫大叔,然后是我,妥妥的主角命啊,梅丽莎。。”
下一刻,梅丽莎桌前的插花就被丢到亚瑟头顶,一丝略带羞恼的声音随之响起:“叫表姐,不要没大没小的,虽然只比你大十四个月就是了,还有很感谢贾科莫大叔和你,但我不是花屏了,你的比喻不准确、不!准!确!”
“没有说你是花瓶的意思啦,只是在自治星区这种地方支撑摇摇欲坠的保林尼财团也够难为你了,不过既然我接过贾科莫大叔的责任,无论怎样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各种意义上”。
“突然觉得,如果不是被自己表弟说出‘怎么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这句话’,那感觉一定非常甜蜜。”
“没有出生在联邦中心区,真的对你太不公平了,你是怎么把这话歪到花痴方向去的,还是当着表弟的面,梅丽莎,要矜持,要仪表,贾科莫大叔过世了,但你的礼仪要自我把持呀。”一脸败退状得的亚瑟接着说:“突然觉得话题偏了呢。”
“题归正传,其他几家的间谍网,在对被批捕的涉案人员处置行刑并通过公示后,会让他们的网络直接从底层瘫痪,虽然答应不动他们,但他们的情报网停摆也是注定的了,之后你还要签发涉案者资产清算程序,除能吸纳到我们产业体系的部分外,其余走拍卖渠道折成现金收入弥补这次行动的消耗。”
“这部分我会处理的,怎么处置这些涉事者?”
“这个我全权负责,这是事先说好的,不要再过问了,会脏了你的手的,‘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这样的美人,身上染上血就不好看了”,亚瑟一脸严肃的说道。
“被你这么夸怪不好意思的,虽然这句诗只描述了我十分之一的丽质天成,就是这样,嗯!”
“矜持,梅丽莎——表姐,矜持不能丢”——咣当,被躲过去的金属摆件突然撞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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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达星轨道太空城,整个自治星区唯一一座太空城,七财阀中只有保林尼财团拥有建造和维护太空城的技术支撑和对应的工业链,保林尼一共建造过两座太空城,第一座毁于二十多年前的一场事故中,当时随着太空城的损毁,保林尼财团损失了近六成的军事力量,当时的家主爱丽丝在事故中牺牲,保林尼财团随之丢掉了在自治星区的霸主地位。
当时的梅丽莎只有三岁,还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这时已故首领爱丽丝的第二副手贾科莫紧急情况下接过财团大权,稳住了事态,并紧急启用还未彻底完工的第二太空城,在一番政治交易下,虽然丢失了霸主地位,但保住了保林尼作为七财阀之一的权力,仍然掌握自治星区事务的话语权,尽管不再是决定权。
保林尼丢掉了第一把交椅,但其他六家财阀任何一家也没能在坐上去为什么?保利尼衰落了,但其他任何一家都没有绝对的优势压倒对手,最终七财阀达成了共治的平衡局面。但不是所有人都满足了,其中包括威尔第和梅耶贝尔财团,这两家在那一时期因为共同参与的谋划里实力大涨,他们两家的欲求最为强烈,虽然当时实力不足够,但并未放弃对绝对权力的追求。
争取老虎受伤跌倒总会引起豺狗贪婪的目光,保林尼就在这种跌跌撞撞中花了近十年将只有雏形框架的第二太空城逐步建成了一个集经贸,军事为一体的堡垒型太空城,这堡垒彻底完工那一刻,保林尼才算彻底稳住对埃达星的控制,保住了基本盘。
此刻太空城的总指挥室舱门久违的被打开了,一个发型虽然凌乱但面色坚毅的青年走进了这里,他就是亚瑟,此刻是这座太空城总指挥官,他要在这里完成接下来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