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廟內,一名肥胖老者拄著一根拐杖,站在大殿前的廣場,抬頭望著天空。
老者有著一張包子臉,雖然身材有點腫,臉有點胖,但他的髮型很時髦,兩鬢的頭髮是剃掉的,把中間剩於的頭髮留長後,往後梳理,最後綁成一條馬尾。
可能是年紀大的關係,他的手還一直不自覺的抖著。
一名男子緩緩的從後房走出來,很有禮貌地對著老者說道:「院長,時間差不多該吃飯了。」
「不吃。」老者敲著拐杖,這動作像是有點在鬧脾氣了。
「有您老喜歡吃的雕魚燒。」男子說道。
「嗯....不吃。」老者整張臉糾在一塊,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忍住誘惑的說道。
「唉~院長說吧!又是什麼原因鬧脾氣了呢?」男子無奈的問道。
「小梵呀!我聽小娟他們說要去迎接顏亮回來,怎麼都要過午時了,還沒見到半個人影呀!」老者缺了幾顆牙,說話已經有點含糊,但也好在他說話的語速較慢,男子還能依稀的了解老者的意思。
「可能是貪玩,耽擱了一點時間吧!」梵雲航緩步到老者身旁說道。
「我有點不放心,麻煩你去看看他們吧!」老者說道。
「好吧!那我把他們帶回來的話,您老就要好好吃飯。」梵雲航還沒等老者的回答,就跨著大步離開了。
「剛剛感覺到有一股改變現世的力量在運作,雖然只有一下下....是我的錯覺嗎?....希望是我老糊塗了。」在梵雲航離開後沒多久,老者獨自在廣場眨著眼,自言自語的說道。
★★★
同一時間,在大陸各處的某些高手,不約而同的朝著芙蓉鎮的方向看去。。
七幻門咖啡廳裡。
燕老正在準備著餐點,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訓練有素的把擺盤擺好的餐點送到各桌的客人面前。
動作俐落,行雲流水之間就把二號桌、六號桌跟十號的桌的餐點送達到他們該到的位置,當他準備把剩於的餐點送到三號桌時,他的動作稍停了一下,隨後又繼續他的動作,當他回到吧檯時,撇向特定的方向,喃喃自語的說道:「有人在剛才偷偷的操控命運了。」
某一座在山野的露天溫泉館,蓮王正在池中泡著,原本這裡應該是個大眾池才對,但是池中的人不喜歡和別人一起泡澡,索性就把整間溫泉館都包了下來。
除了一名十來歲的侍女站在溫泉旁服侍外,整個空間可說是蓮王一個人的天地。
溫泉裡佈滿著花瓣,飄出陣陣的花香,蓮王輕閉著雙眼,此時此刻正享受著,待在溫泉裡的一份寧靜,塵世紛擾,仿佛都在這一刻被他阻隔在外,他仰著頭靠在池邊,嘴裡時不時的哼著一段小曲。
突然一隻飛禽拍著翅膀飛來,正打算停在溫泉旁的一棵小樹上歇息時,泉水裡的一片花瓣飛濺而起,朝著這隻即將降落的飛禽射去,最後落在小樹的樹枝上,嚇走這隻不速之客。
「嗯?」蓮王的眉頭輕蹙,有點訝異自己竟然會失手,原本那一片花瓣不該是嚇走那隻鳥,而是要擊殺牠才對的。
有人改變了什麼?
蓮王睜開雙眼,從溫泉裡站了起來,喊道:「墨娥。」
「來了公子。」
待在溫泉旁的侍女一聽到蓮王的叫喚,立馬把手上的浴巾拋出,蓮王伸手捲起浴巾,使其纏繞且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公子不再多泡一會兒嗎?」墨娥有些羞澀的問道。她聞到蓮王身上的香氣。
「不了,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呢!」
在一處高峰上。
李醉仙一邊拿著酒壺灌著一邊行走在這陡峭的山岩上,嘴裡還不時嚷嚷的唱道:「我獨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點~~~帶給外婆嚐一嚐,他家住在遙遠又僻靜的地方,我要擔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當太陽下山.....哇哩個去。」
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一個不小心就從高鋒上摔落下來,一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醉眼惺忪的朝著芙蓉鎮的方向瞧去去,大力的揉一揉臉頰和鼻子,以為是自己會錯意,過了半會兒才糊里糊塗的說道:「好像有人已經處在違約的邊緣了。」
吉首車站。
一台列車緩緩的駛入車站內。
車門打開,慕蓉謹、車笑陽、孟辰、牧妮雅、王盡和李福,一群人疲勞的從某一節車廂內走出來。牧妮雅還已經半睡半走半靠在孟辰身上,十幾小時的車程可累死她了。
「好啦!讓你們這群年輕小夥得逞了,高興了吧!」慕蓉謹打了一個哈欠,伸個懶腰,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一路車程上,他也是盡可能的想辦法要逃離這三名獵手的夾擊,無奈有車笑陽這傢夥在,殺千刀的鬼機靈,看破了我所有想法,到最後慕蓉謹只能老老實實跟他們這群小夥子一起來一趟不怎麼愉快的長途列車之旅。
「有勞謹老爺子您了。」車笑陽眼神上略顯疲態,但還是神采奕奕的說道。
「走走走,少在那邊假真誠,要不是襄兒給我打電話說計劃失敗要撤了,不然我一下火車,肯定立馬衝過去。」慕蓉謹揮著說氣道,就這個車笑陽,看了就特討厭。「臭小子你們還待在這幹啥?是不怕削是不是?」
「沒沒沒,立馬走立馬走。」車笑陽連忙說道,急忙吆喝著自己的獵手夥伴們快點走。
「哎~~~~。」看著這群鬧騰的年輕小夥子們,再看看車窗所反射出來的自己,慕蓉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概。
「想不到我也會有感到自己老的時候了。」正當慕蓉謹沉浸在某種情緒時,忽然身體一震,眼前的畫面如電視斷頻一樣,輕微的抖了一下,卻也只是這麼一下就恢復到正常的畫面。
慕蓉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撇向一方輕聲地罵道:「媽蛋,那個死丫頭又幹啥去啦!」
同福客棧的三樓的某一間客房。
道蘭和法博兩人來到這間客房的門前,法博敲一敲房門,門開出一個縫,裡面的人開口問道:「誰呀?」
是一個男子嗓音。
「師父是我們。」法博說道。
「進來吧!」裡面的人將門鍊挑開,讓法博和道蘭入內。
裡面一片漆黑,被法博稱作師傅的人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屋內。
「師父你昨晚又沒睡好?」道蘭問道。似乎師父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一些。
「是呀!但我也習慣了。」師父坐回床邊,有氣無力的說道。「倒是在剛才.....。」
「剛才怎麼了?」道蘭和法博異口同聲的問道。
「沒事。」師父只是望向窗外,病懨懨的臉上掛起一抹笑容,似是無奈又是嘲笑,看來霧君那個傢夥又自顧自的選擇命運,還記得之前醉仙就提醒過她一句話:「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真不知道她這次又會牽動出什麼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