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佟世霈最近不常来柜上，我便问了掌柜的，听说他到余杭去了，之后他回来不久，便开始经常从柜上拿药，掌柜的给我看了他拿药的药方，说是治眼疾的药。”
“眼疾？他还在替芸娘出诊？”
裴明珠点头道：“目前看来是这样不错。”
佟裳皱眉道：“芸娘究竟有什么法宝，能让他从京城追到余杭替她治病，再说苏家人都不要她了，她哪来的诊金给他？佟家现在的情况并不富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宁愿倒帖也要帮她治病？”
裴明珠笑着摇头，显然对此也无所知，“我曾问过余氏，她只说佟世霈这人本来就有些死心眼，芸娘的眼疾算是个难得的特例，要是治好了也算是一顶医学奇迹，所以他才会如此上心，不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余氏存着私心，有些事不愿意透露，再问也是没用的。”佟裳顿了顿道：“这件事姐姐别操心了，回头我再想想办法。”
“恩。”
说话间已经到了岔路口，两人没再说下去，就此分开。
裴明珠回坤宁宫，佟裳则带着张婆婆到长寿宫给素熙道喜。
此时，素熙正穿着衣常宫装坐在暖阁里，地上堆满了内务府送来的东西。
见她过来，素熙高兴地道：“正好你来，快来替我选选，这些都是内务府送过来的首饰衣服，我正愁不知要带什么去呢！”
佟裳看着那满屋子的绫罗锦衣，金环玉钗，一时有些眼花缭乱，“当年太和帝姬和亲，可没有这么多的嫁妆，可见太后娘娘待公主不薄。”
素熙道：“太后娘娘说我这一去，往后就没机会回来了，所以让他们多准备了些首饰跟衣服，让我带过去，也算留个念想。”
佟裳笑着道：“娘娘既这么说了，便是娘娘的一片心意，公主收下就是。”
素熙笑着道：“你怎么进宫来了？我还当你嫁了人再也不想进宫了呢。”
佟裳道：“自然是因为某人的婚事，太后娘娘怕办得不妥帖，让你留有遗憾，特地传召我进宫，商量一些大婚的细节，务必要你在八月初八那天风风光光的出嫁。”
“你别打趣我了，快坐吧，来人呀，奉茶。”
小宫女端上茶来，佟裳喝了一口，放下茶杯。
素熙在她对面坐下，“你走后，宫里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加上颖太妃死得晦气，大家都不怎么出门走动，这一个月着实把我憋坏了。”
佟裳道：“公主最近还到养心殿去吗？”
素熙道：“隔三岔五的去一趟，跟皇上聊聊天，怎么了？”
佟裳道：“我听说皇上最近情绪不好，便随口问一问。”
素熙顿了顿道：“那件事我听说了，皇上确实有些心事，不过你别担心，皇上只是小孩子脾气，她对你对摄政王都是很尊重的，他可能只是一时拐不过弯来，等他想通了就好了，小孩子嘛，总是忘得快。”
佟裳苦笑着摇头，“算了，不提这些了，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呢，拿来我瞧瞧。”
佟裳在长寿宫跟素熙说了会话便告辞了，素熙亲自送她到宫门口，拉着她的手，多有不舍道：“你这几日再进宫来，陪我说说话，我怕我走了，就没机会跟你说话了。”
佟裳笑着拍拍她的手背道：“我会的，公主快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