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龙轩将她抱起,柔声道:“我知道,所以我就来了。”
幻珑心一直把脸埋在幻龙轩怀里,背影看着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这时无名走进来,对幻龙轩拱手道:“少主,您来了。”
幻龙轩一边轻揉着幻珑心的脑袋,一边说道:“无名,心儿可是受到什么委屈了?”
无名目光落在幻珑心身上,心中腹诽道:“这小祖宗能受什么委屈,委屈的都是别人啊。”
见无名久久不说话,幻龙轩就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只是轻笑一声,明知幻珑心没有受委屈,但他还是说道:“心儿,我为你做主,任何欺负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幻珑心扬起头,红红眼睛看着幻龙轩,委屈说道:“那如果是你欺负我呢,你会放过你吗?”
“我从来都不会欺负小孩子,更不会欺负你。”
幻珑心闻言撇撇嘴,心中暗暗翻白眼。
就在这时,外面再次哄闹起来,紧接着一道嚣张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何人敢在我阎都闹事?”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出现在幻龙轩他们面前,气焰嚣张,一进来就朝着幻龙轩喝道:“小子,是你在此闹事?”
幻龙轩还未说话,那人紧接着又说道:“你们冥都的人来我阎都闹事是何意?难道是想再挑起战争?”
幻龙轩这才抬眸看他,那人贼眉鼠眼的,此时鼻孔朝天地站在幻龙轩身前,两手背负在身后,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幻龙轩挑眉道:“阁下是如何看出我们是冥都之人?难道全靠胡捏乱造么。”
“哼,我是什么身份,我可是阎主身边的红人,东鲁,难道还会污蔑你不成!”
幻龙轩淡笑几声悠悠道:“是不是污蔑,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东鲁顿时就哼笑道:“既然你自己也答应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东鲁执剑刺向幻龙轩,剑未到,气先到。一道劲风迎面吹向幻龙轩,幻龙轩的发丝顿时分向两边往后飘扬。但是幻龙轩依旧没有动,只是眸光一凝,气浪便停顿,而后散去。
然而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那一瞬间幻龙轩周身有空间波纹波动。东鲁错愕了一瞬,心中甚是震惊,紧接着他恶狠狠说道:“哼,小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嘛!不过这可不够看!”
说话间,东鲁衣袍猎猎作响,紧接着一道又一道黑芒被吸附到他的剑上,黑芒萦绕在其上,下一瞬,黑芒中传出阵阵鬼哭狼嚎声。一个又一个骷髅飞窜而出,朝幻龙轩涌去。
幻龙轩心念一动,幻珑心保持着把一颗果子放入嘴里的姿势,紫砂也是保持着饮茶的姿势不动,而涌向幻龙轩的骷髅飘在半空中好似一副悬浮的图画。东鲁依旧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外面看热闹的众人也一起被定住。这一瞬间以幻龙轩为中心,方圆十丈都静止下来了,时间在这一刻为幻龙轩所掌控。
幻龙轩一个闪身掠到东路身边,火陨剑徒然出现在他手中,他运气输入火陨剑中,一剑朝东鲁斩下,而后退回原来的位置。其动作连贯,毫无卡顿。也就在他坐到原来的位置上的刹那,时间终于恢复流动。众人只看到骷髅扑向幻龙轩瞬间,东鲁尸首分离,切痕平滑。
“叩~”
众人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东鲁头颅砸在地上的声音,而鲜血染了东鲁一身。下一刻,全场哗然,看向幻龙轩的眼神充满了畏惧。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东鲁就尸首分家,而幻龙轩至始至终都做在原地。往往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这句话一点不假,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幻珑心也是一脸惊异,看向幻龙轩,问道:“哥哥,他怎么……难道是无法控制那些骷髅而被反噬了?”
闻言,幻龙轩愣了一下,重重点头道:“对,这就是现世报。心儿可不能做坏事,否则下场就是这样的。”
紫砂听到幻龙轩的话,顿时禁不住腹诽道:“呵呵,这世上做坏事最多的不就是你自己么。”
众人则久久无法平息滔天惧意。而随着东鲁而来的几人甚至不敢看向幻龙轩。幻龙轩只是淡淡看他们一眼,说道:“你们走吧,记得回去告诉阎兀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冥域,可不是谁都能兴风作浪的,特别是他阎兀,更不行!”
顿时,几人如获大赦,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幻龙轩倒是不担心他们不将那一番话说与阎兀,在场的可是都听到了这句话,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阎兀耳中。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又有人来找幻龙轩。
“是谁人打伤了东鲁?!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是我。”
幻龙轩兴致缺缺看向来人,此人面貌与东鲁有七八层相似。
“你是什么人!”
“名字?你们不是都知道么。冥帝,这两个字你可熟悉?”幻龙轩似笑非笑看着他。
一霎那,空气凝住,众人个个惊掉下巴。他们早该想到的,幻龙轩此时还戴着那个标志着冥帝的面具。上一次他以冥帝的身份出现时就是戴着这一个面具。只是距离上一次冥帝出现,已经时过来将近一年,他只是匆匆露面,很多细节本来就来不及被发现,再消失这么久,也难怪无人能认出。只是他这么一说,很多人的思绪顿时如潮涌,翻到冥帝上一次出现的场景。
幻龙轩连对他出手的动力都没有,淡淡说道:“本帝不想大开杀戒,你让阎兀来见本帝。”
他虽然声音淡淡,却有着不容反对的威势,那人情不自禁地就往外走,走出了酒馆,他才猛然醒悟,他是来杀闹事之人的,但是现在再回去很是没有面子啊,更何况在里面的是冥帝,但是直接走掉依旧没有面子可言。他一时间进退两难。最后他还是直接走掉了,就算要对冥帝出手也不能明着来,所以还是走为上策。
他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哄笑声,他面红耳赤地逃也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