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君趁夜深,孤身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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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正有一人持刀,挥舞成影,自是越来越快。
寥寥空灵,漫漫长夜。
正是这穹顶下,徘徊中,踱步时,却又有几个“失眠者”。
正如这院落里的“刀”与那不远处石凳上的“观赏客”,他们都落入这“失眠之网”,自然少不了沉郁下的几分离忧。
那风持续不断地吹着。
让那身边的人们都“卷起”了发,坦荡自若地面对着不同的“声音”……自是有人欣赏,也有人厌恶……人生何尝不是一个“难”字!
“族长,此番……唉……”
“冰铎,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啊!”
城主府中,临行之前,两人对视。
克锋走了几步,不觉叹息,“已是无奈……独自愁!”
“锋弟……依你之见……该当若何?”游雄紧皱眉头,沉声说道:“如今……大难当头,自是难以瓦全啊……贤弟,你看如何?”
克锋拍了拍桌角,忽地又是一刀提起,削掉了那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一角。
游雄看着,那本就显得有点破旧的桌子,如今却是残缺的“一角”,不由得又是叹息。似乎此番回来时——所“幻想出的美梦”,而今只能成了——那自己“自作聪明”的“泡影”。
“大哥……如今已是无奈……也唯有一战了!”
“战!战……那就战吧!”
“大哥……一晃如在春梦中,管它如何呢!”
“不错……不错……沉梦了无痕……”
游雄缓缓地说道:“仿佛接下来的路途,就像冥冥之中被谁规定了希望。自是没有头绪,也没有方向……如此,你说……又怎么可能……有什么方向!”
“那暴王……我们还是要……要想方设法……去利用的!”
“不错!”,游雄不由得一笑,“现在……他那兄弟……在我们手中,不怕他……不忌惮我们!”
这一夜,暴王也是难以平静。
他几次三番都对着墙壁打,每次只出一拳。
可那每一拳透着余力,俨然已是进入了“归劲”的境界。
“修炼”的最初阶段,自是借助外物来强大自己。可惜这种力,无论怎样,都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外物总归是外物——这便是第一阶段:“归物”的境界。
进入了,这种“归物”的境界自然也是最容易,因为这是最基础的阶段。
渐渐地,提高了,借助外物已是难以再去满足了。便随之“诞生”出了,“归劲”与“归骨”这两个境界。
其中“归劲”显得更简单一些。就像跟克锋一块的奔桶那样,看似壮实的身躯,却无缘进入这“归体”的境界。只因他那附着在身上的肉,可是一点都不结实的。不提那“归骨”,连“归劲”这一境界,都很勉强的呢!
“为什么……为什么?”
暴王自是不断自问。
只是问题却如同“魔咒”一般,竟能令思考中的“你”越陷越深。
一次次的“打击”,怎能不痛?还好……他很倔强!不错!
只因他的身体,已是被“悲痛与画面”所充满。
想起了三弟“战爪”,远远不是那“力臂成刚”的境界,如何能承受对手的“虐待”,唉……只能算是——勉强地进入了“归劲”的行列。
像那“三爪侯”虽然也是接住“外物”,可他已然能运用自身的诸多“优势”,不再是“归物”境界,所能概括的!
故而,人家也是那“归劲”的行列。
如果能有暴王那般的实力,自然进入“归骨”的境界。
如果暴王怒气冲天,那么进入“归体”的境界也不再话下。
而此时的冰帆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在“归劲”与“归骨”这两大境界中,没有什么“积淀与巩固”,直接就是“一跃而上”!
直接进入了,这“归体”的境界!
“狂血”释放下,残留在体内与意志的,更多是一种自身难以抑制的感觉。
只要“狂血”一发作,那双眼便如同盯上猎物一般,死死地看着你。
不怕那时,你会不会“毛骨悚然”……反正,那绝对是恐惧中,带着让你丧失希望的眼神。
“冰帆!”
“冰帆!”
“族长!”
那刺激后的冰帆,却是眼神呆滞。“巍然不动”的身姿,成了那冰择城近十里外的冰草岭“缩影”!
如今无奈啊……是一直困守住了这冰择城,却难以攻入,水索平已是苦想,却也说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冲,哪里能让勇士们冲进去的;等,谁又有没有那“强大”的耐心在耗着……
“寨主!”
“是不是……该去……骚扰一下呢……”
“寨主!”
水索平,宛作一旁那泛着绿意的树上枝头,静静不语。
哪怕会有风来过,也好似飘荡几下衣袖,未曾带走那“徘徊在心头的云彩”。
抬头,便是不远处,那冰择城的高大城墙。虽然对方人数不多,可这般“地利优势”,却是不可忽视的!
不然又怎么能——苦思至此呢?
“寨主,不如……我们来个偷袭……”
“废话,如今对方身处困境……如何不防备?”
“爹,不如我们后退一些……那城中之人迟早将麻痹!”
那水锋走向前去,靠在那水索平的身旁。
“儿啊,此计倒是可行……却怕最后……收不了网,那就大意了……”
“我已经派那小子去城中偷袭了……哈哈!”
“爹,这行吗?”
“我信他!”
“万一他……背叛我们……再来……里应外合……”
“哈哈……不会的!”
水索平不觉是眉头一展,心头自是舒缓了几分。
或许一时,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星火不息,生命不止!只要内心有的强大信念,并为之努力,又有什么事做不到呢!
“暴王……真想不到……你……你!”
“这是——冰帆!”
“哈哈……还有我!”
说话这人,径直从高墙上跳了下来。
手中提着把刀。
没有人觉察到了他的存在,可人家还是活生生出现,带来了“惊喜”!
“你……你就是……水家的……那位高手?”,克锋连忙问道。
“水家?”
游雄一听,心头一紧,自是蓄力,准备“发作”!
“多说无益!”
“干死他!”
“还有我!”,冰帆肯定是成功了,此刻正“清醒”着。
“不要太愤怒……冰帆!”,暴王喊道,心中自是担心,唯恐那“狂血”会“控制”了冰帆。
“没事,暴王!”
“大白,上!”
如今已是敌我分明,趁着数量上的优势,游雄连忙一声令下。
双方瞬时进入了战斗。那本就不大的院落,远远满足不了“杀戮与残暴”!
挤出了院落……跑到了街道……打斗在最宽阔的地方!
冰帆的双拳自是“麻木”了,如同一台机器,持续地、强烈地……
“大白!大白!”
那巨鼠却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被“兽化”的冰帆一拳挑起,又重重地踢上了一脚。
而这一闪而过的脚,如影、似风,正中那尾巴下那个脆弱的地方。
身受重创的巨鼠,已是来不及呜咽,却又是重重地被抛落在地上。
暴王静静在一旁看着,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紧紧握着双拳。
也是分不清,谁对或谁错……无论是谁,对于择云岛来说……都是“坏事”!
那游雄的双手正全力抵挡着擎刚的战拳,唯恐一个闪失,就留下一个“致命的破绽”。
那将会是“死”!
自是无可选择的“死”啊!
城中纷乱,恰好战机,趁虚而入。那水索平借着城头慌乱,令众人一拥而上。
“哈哈!”
“大事已成!
请相信:星火不息,希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