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闭上双目,缓缓地叹息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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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伤害太大!”
“可是什么秘法?”
“不错……兽化……只怕难以自拔!”
“如若来敌,冰某愿以身试法!”
“此事荣后再议吧!”
“只是冰毅与冰铎……劳烦照顾……”,冰帆缓声地说。
“一定!”
星火不息,奋斗不止!
冰帆仍旧充满了信心,冰氏一族的未来,还有冰毅、冰铎,一定能“星火不息”!
“今晚撑船而去,可准备妥当?”
“一切就绪,寨主!”
“爹……我想在前队,好杀敌!”
“锋儿,照顾好……后面你娘……前面有爹就好!”
“爹……这次出去,为什么所有人都出动?”,那水索平的二儿子水刃不解地问道。
“爹,爹要自己当岛主!”
“可也不用……这般吧!”,水刃皱皱眉头,“难道爹……”
“不许说……不许说!”
“那爹爹能答应件事,不然……我就不去!”
“是你大伯家的那小妮子吧!哈哈……好说,都是自家兄弟……你还怕……”,水索平看着儿子,强装笑道:“好了,我这没出息的儿啊!”
择云岛之上,也开始集合起了队伍。只因为那游雄,成了这城中的“大当家”。
“你们站好!”
“这就是我大哥!”,克锋大声道:“都打起精神来!”
“好!”
“如今我已还乡,那冰锤王岛一行,我也强功在手……只是宿敌仍在!”,那游雄猛然大声道:“暴王!我的老对手!”
“能不能!”
“跟我灭了他!”
“灭了他!”
第二句,自然是克锋在一旁大声地附和。他可不怕“热闹”……他渴望着“热闹”……渴望着——能借机来满足自己那难以解除的“欲望”!
“誓屠暴王!”
“以血前耻!”
尖毛跟在其后,“拍起了马屁”,大声呼喊。
只是奔桶时而看看,时而低头,站在一旁,小声咕哝“暴王,不也挺好的,只是自己的贪心……贪心……在作怪吧了……”
“誓屠暴王!”
“以血前耻!”
那两句似口号,从尖毛的口中,“跑到”了克锋的口里,又呼喊在整个兵场。
“誓屠暴王!”
“以血前耻!”
此时这般“声势”,自然不一会,就传到了暴王的耳里。
抬头望——
天边的云,仍旧静静地飘着。落脚在那西山,成了朵朵引人遐想的“晚霞”。
低头看——
似乎还有几只鸟儿,仍旧不知疲倦地飞着,用翅尖儿点着水,好生自在啊!
能够如此坦荡地生活……也算是世间所追求的一种欢乐!
“族长,你想好了?”
冰毅右手撑了根棍,关切地问道。
两人本就相差不大。
十岁的年龄差,让如今落魄的三人,更像兄弟一般。
那冰铎仍是静静地看着。
眼前的两人,与那一眼无尽的海,或许还有那晚霞吧……残云中,必然也藏着冰若的笑容……
“那狂兽之风就是因此……才这般厉害!”
“可是……哥!”
冰毅一声喊出,竟喊出了泪珠。抑制不住的眼角,也没有再眨动,顺着脸颊,成了两道泪痕。
“我懂!”
“就必须兽化吗?”,冰毅试图再劝阻一下,“万一……”
一旁的冰铎搀起冰毅的右手,明知族长那不容更改的决心,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冰帆转身,朝着那海喊道:“我族磨难,星火不息!”,一拳击在那礁石上,“星火不息,希望不止!”
是啊,星火不息,仍将奋斗,仍有希望!那是多么强大的“内心”啊!
“如今,已是大难……我来讲讲我的是事吧!”,暴王也暗带惆怅,缓缓说道。
暴王体内却是残留着狂熊之血,只是没完全融入,没服化兽丹,勉强算四分之一“兽化”。可即便如此,也算实力不俗,偶尔激发出“内心”那狂野兽性,也是少有敌手。
好在暴王还有这“狂熊之血”。虽然“狂熊”不是最强大的,可这茫茫林海,又有谁敢承受“熊王”的一击!同时这“狂熊之血”,不是单指某一种熊……万一那熊是“熊后”与“寒龙”的后代,那可想将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那就是寒龙的六子——银王文枪!
“不错,我的主人狂兽之风就被他暗算过一次……很是了得!”
“银王文枪?”
“不错!”
“现在就给我安排吧!”
“先洗个澡,一回放血……再吸收这狂熊之血……一定要放松……越抵制,越陷入癫狂……唉……”,暴王似乎回想起曾经的自己,缓缓而道:“将会……如同地狱般……煎熬……难以自拔!”
入夜,却没有星光。
暗影下,只有两道微茫。
“跟着前面的船走!”
“都眼珠瞪好了,谁慢了……就谁死!”
“总管,知道!”
“这鬼天,谁不怕啊!”
唯有水声与那浅浅的呼吸,回荡在擎刚的耳边。
自是难得沉静。
“擎刚老弟,你休息会吧……刀带了吗?”
水索平早就看到,善用刀的小子竟然不带刀,一直想问一句,却苦于没有机会。
“我不想……不想……滥杀无辜!”
“哎呀……老弟……仁心,佩服啊!”
对于有用的人,如何敢“惹”人家!水索平,自然是“老狐狸”一只了,只会强颜装笑。
“万一……你受伤了或……那可……”
“老狐狸”,也有“体贴关切”的一面,试探与诱导着这位“盟友”……渴望更好地用好这把“刀”,来完美地——“借刀杀人”!
自然,最后的“替罪羊”——只能是,擎刚!
“若出意外,我就死在这好了……”
“老弟……有为兄,护着你!”
“唉……只是……”
“老弟,可是想雷元?”
水索平,自然是一语即中。
“而今二七已过,不免不安……你可勿失信于我!”
“那是自然!”,水索平笑道,“待上岸,你只须帮我对付一人即可……我也不会滥杀无辜的!”
“如此……我心可安!”
“哈哈!”
回应的,是那“老狐狸”的笑声,只是不知是发自肺腑的“坦然之笑”,还是源自那“内心”的“邪念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