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本就没有选择,要么继续,要么倒下。
蘅……………………………………
还是快点走啊,你……你怎么了?”
“就是啊,月娘……你不想逃出来?”
“不是……我……”
“那赶紧走……先下山再说吧。”
顺着那曲折山路,艰难向下走。沿途树影,轻轻摇曳。越往下,越是阴暗,如同鬼魅在低声呼喊似的,是那不住的夜风。
风时有时无,吹到脸上,凉嗖嗖地。如果这时,再听到不知从何方来的“奇怪”声音,那就更吓人了。
山中自然少不了乱石,因为夜幕的缘故,月娘不知怎么就摔了一下。
“月娘!”
“月娘倒了,快来!”
施姝走在月娘的后面,听到了一些动静。借着模模糊糊的身影,连忙喊住了前面的人。
“我……我脚……”
“月娘……月娘,你没事吧?”
“扭到脚了?”
“来,我们俩把她扶起来走!”
施姝已经在慢慢地坚强,正跟之前那被捆在窗前的姑娘一块扶着扭脚的月娘。
无论忧或苦,总归还是要去面对的。唯一有变化地,是成熟之后,带来的“沉默”。
或许在一个静静的夜,想去说一说。换来的,殊不知成了对方的“沉默”。像那痛,总会去时有时无地出现。哪怕你是看上去健健康康的人,也逃不脱这“痛”的滋味。
“不知道那阴王……到底是怎样的坏球?如果能见一面,我就把他那下面……给来上一脚,那该多么大快人心!”
“你说……你……你不后悔?可当时……当时难道就不痛苦?”
“那夜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当时我正静静地站着,也察觉到……有个黑影在靠近我。”,一旁的月娘缓缓而道,回想起那过往如烟的“沉霜”,竟有了些泣泪,“当时就是……被一下子抱住了,然后抓着我那身……就开始揉……我也想着去反抗一下,可哪里能挣脱阴王的手!没有几下动作,我就被推倒了……衣服早就被一扯,还有什么可挽留的余地呢?”
“想不到……你这么可怜……这阴王实在是也太坏了!”
“唉,把我糟蹋了没两天……或许没新鲜感了,就又把我关起来……”,月娘忍不住继续说着,却似乎也没有多伤心,“他那下面蛮大的,弄得我直痒痒……还轻轻把手指放进去,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享受……唉,大概因为我……怪我第一次,他没得到吧……”
“月娘……那你不恨他?”
“是啊,那可是坏人……你看,抓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至少他让我快活过……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那两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快活,从来没有刺激过……我恨他,我当然恨了……可是……”,月娘继续说道,声音忽高忽低,说不出内心如何波澜,“那激情之夜,又怎能让我不爱呢?”
“月娘……月娘,你冷静一些……那些……那些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别傻想了……月娘!”
“是啊,月娘……那阴王怎么会爱你呢?”,施姝也在一旁轻声地劝说道,“月娘,你相信我们几个……说真心的,别再乱想啊!”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那月娘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癫狂”,不住地说道,“老娘十三就被那二叔给破了……痛得直咬牙,直咬牙啊……爹跟娘也不管!当时我都想着跳河算了……那一夜,我站在那河边好久。唉……直到再次被人抱住,那是个酒鬼,也是我那二叔家的大儿子……已经麻木了,他就那么一推,我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那是禽兽啊,跟他爹一样的禽兽!将我那腿使劲地打开,顺那洞眼……唉……”
说到最后,那月娘直接躺倒了地上。
无尽的痛苦与后悔啊!又能怎样呢?手中却是渐渐空虚着,直至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或许就是最终的命途。这些全不可要说,因为没有谁能说清楚。
小院中,有晚风轻轻来摇曳。不少的翠枝绿叶跟着沙沙而响,正有几人围坐在中央的圆形石台,如同这静静的院落一般,悄悄地诉说这一天的事儿。
“夫人,你看女儿相中那公子……”
“徒个相貌,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我家嫱……又怎么能这般草率呢?”
“那……您的意思是……”
又是个“妻管严”的父亲,在一旁轻声地问道,又转头看看身旁的女儿,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
“如果嫱儿要与那叔阖为婚,我可不答应!”,那妇人将右手一挥,很是决然,令周围的观者,都失了气势,神情也纷纷暗淡了几分。
“可是……娘,叔阖对待女儿的时候……很有诚意的,女儿觉得……”
“娘的话,相必都听清了吧?难道还要我……再大声一些?”
说完,那妇人便起身,朝屋内走去。
那位嫱儿同她父亲也没有起身,似乎也是见怪不怪,这位妇人的“任性与强势”了。或许是她爹一直太宠了,要不那妇人的娘家多半在拥有着显赫的地位,连嫱儿爹都要去高攀……哪儿还敢去“得罪”人家呢?
“女儿,叔阖他爹不再了……你娘啊,可能担心你嫁过去……嫁过去,受苦啊!”
“我知道娘厉害,可爹你也太柔弱了些……就不能去帮女儿争取一下!”,嫱儿轻轻地拉着爹的手,带着几分恳切地说道,“女儿……女儿也想追求下……自己的幸福,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女儿啊,你想得太简单了……没有你娘肯要我,你可能会有如今的生活吗?”
“可是爹……你吃的好、也穿的好,但是你过得……您过得又怎么样呢?”,嫱儿缓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跟朋友们一块玩,有时女儿……女儿都抬不起头来……你知道吗?”
“是爹不好……是爹懦弱……女儿啊,爹就你这一个女儿……所以爹,只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