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圆历1517年12月31日9时,菲亚德海战爆发。
黑桃海贼团船员--侠刀客·柯罗德率先向巴罗萨捕奴舰队发起攻击,将距离本吉拉城2号码头最近的捕奴舰一刀两断,揭开海战序幕。
船长艾斯抓住战机,命令玛泽·艾尼号向向第二艘捕奴舰展开炮击,两艘战舰相互开炮。
15海里范围内的其他6艘敌舰,趁势向黑桃海贼团包围而来;柯罗德也驾驶小船,沿着劈开的波涛向中央战场疾驰而去。
战场的主动权在于,艾斯一伙儿能否在迅速击败对手,突破敌舰的封锁,或者对方能否成功拖住,等到援军的发力。
艾斯站在玛泽·艾尼号船首,正面抵御飞射而来的炮弹。
敌人很狡猾,依靠航行速度的优势,不断炮击骚扰,滑不溜丢;试图通过种种挑衅,将黑桃一伙儿向包围圈方向吸引。
米哈尔老师建议,不用理会各种诡计,直接向厨师长所在方向靠拢,主动引敌舰上钩,得到副船长·丢斯的支持。
“岩流,右满舵调转航向,去接厨师长回家!”
命令下达,艾斯沿左舷向船尾移动,盯紧敌舰的各个炮口。
黑白兄弟巴利和赛巴推着一尊寇非林·加农炮来到船尾,组织火力还击。其实,就是造点动静,吓唬吓唬敌军,他哥俩对火炮手这个职业一窍不通,充其量就跟放大炮仗差不多。
这尊重炮是从巴尔巴·勒斯船上缴获,一直搁在甲板上招灰,没人能熟练使用。毕竟在海上好炮手很金贵,大多数是靠炮弹喂出来得,偶尔出现也被别人招走了。
火炮是海上利器,即使己方不能形成有效的火力压制,也不能放弃。
随着火器的利用逐渐普遍,海上作战方式已经倾向于多舰多炮覆盖式打击--主要体现于海军,再也不是几十年前的接舷战。
能力者很危险,但是落到海里还不是面团似的想揉就揉,想扁就扁;打不过就淹死他,淹不死就关到推进城,成为海军全新的作战理念
海军都在进步,海贼就更不能出现短板。
同一时间,捕奴舰旗舰--巴罗萨号上,老狐狸·巴罗萨海根正通过望远镜观察黑桃海贼团的行动,“命令左翼A舰迅速驰援左翼B舰,务必咬住火拳·艾斯!”
“报告老板,A舰十分钟前失去联络!黑桃一伙儿提前2个小时出现,已经打乱原定部署,巴尔巴·勒斯情报严重失误,我方很被动,似乎已经落入他们的陷阱!”
说话得是旗舰的大副,原本是船长,大老板登舰,自动降一级。
“废物!”
巴罗萨不知是在说A舰船长,还是说巴尔巴,“命令左翼C舰随旗舰从右路包抄玛泽·艾尼号,右翼A、B两舰沿左路包抄,右翼C、D两舰直怼玛泽·艾尼号,务必将其堵进2号码头!”
“是!”
大副觉得老板的命令有些问题,不过碍于巴罗萨往日的狠辣、淫威,还是将嘴边的建议咽了回去。
12月28日,九点二十分,艾斯在转移过程中发现战机。
随着逐渐深入菲亚德海域,海流方向发生变化,确切地说玛泽·艾尼号正顺着海流提速,这种海流异常情况是由海洋深处丰富的地热造成。
“赛巴、巴利,你们两个去抛锚!”
双胞胎兄弟听得一愣,船体告诉航行下去抛锚,嫌弃这艘船太旧想换新的,那也不能挑这个时候啊!
“快去!”
艾斯的口吻不容置疑,任何船员在战时也不能怀疑船长的命令,哪怕是错误的。
“是,船长!”
两兄弟也意识到不对,马上执行命令。
“岩流,待锚链固定,立即左满舵180度掉向!”
“是!船长!”
这就是老干部和新船员之间的差距,信任和凝聚力不一样。
“丢斯、米哈尔,随时准备战斗!”
“是!”
“收到!”
从高空看,玛泽·艾尼号以锚链为圆心,借助其拉力,将航行速度转换为向心加速度和圆周运动速度。
玛泽·艾尼号与敌舰左翼B舰面对面相望,两舰距离不断缩减。
近了!更近了!
敌舰右满舵转向已经来不及了,进入异常海流后的加速过程很难摆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撞进对方怀里。
“开炮!炮手快开炮!”
轰!轰!轰!
左翼B舰上,左舷和甲板上的十余门大小口径火炮,一同开火。
可是还没等到炮弹临近,玛泽·艾尼号前方就被熊熊烈焰构成的火墙包绕,随后产生的爆炸冲击波造成炮弹弹道改变,并未造成杀伤。
这是艾斯的招牌技能之一--炎上纲,原本用于制造隔离区域的火焰帷幕,用在防御上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逮到你们了!”
站在主帆桅杆最高处的艾斯,一个助推起跳,如火鸟展翅,双臂化为火焰翅膀滑翔,飞向敌舰。
“火枪手!瞄准,射击!”
对于自然系能力者而言,这些攻击没有霸气附着就是零威胁。
“试试我的新绝招--炎戒·火柱!”
火焰经由艾斯躯干和双手的旋转,变成一条燃烧的螺旋长柱。
通天的火柱将艾斯包裹,燃向天际,瞬间向下射向敌舰船体。炙热的火焰巨柱砸落,敌舰上所有船员都傻了眼,这是火神吧?
几海里外的柯罗德看到冲天火起,嘴角的坏笑难以抑制,加大了剑压的释放;而还在围追堵截的其他敌舰吓得为之一顿,纷纷降帆减速,绝不正当第一名。
远在本吉拉城2号码头的斯卡尔,见到燃烧的大海高兴得合不拢嘴;其他炮台驻守武装,跪在地上,向伟大的火神祷告。
普通的木制甲板一触即溃,化作飞灰;还没完,看这招的架势,势必要给这艘船捅个通透;强大的冲击波造成火焰向周围喷射爆炸,甚至引起弹药箱的殉爆。
主桅塌断,船体龙骨被打断,大火持续燃烧,船员士气成为负数。
这一战,从一招开始,也从一招结束。
从此,火拳的名号再不会被人小觑。
旗舰上,手中的望远镜被摔在地上,巴罗萨久久不能回神,不禁问自己:为了加入堂吉诃德家族,找一个新靠山而对付黑桃一伙儿,值得吗?
巴罗萨深深呼了口气,一些事情做了就无法回头,哪怕尽头是灰暗和失败,也要咬牙走下去。
“布鲁布鲁……”
本吉拉城秘密联系电话虫想起,事情紧急,电话虫的神情异常惊恐,有大事发生。
“喂--口令!”
“山河!回令!”
“异域!什么事?”
“大老板,事情突变!奎卢曼、奎里曼兄弟于昨夜失踪,1号、2号码头所有炮台失控,玫瑰夫人已前往西城门,接见先锋军将领!”
“!”
“咔嚓!”
巴罗萨暴睁双目,捏爆了手里的电话虫。
“报告大老板!左翼B 舰失联,其他船长询问是否继续围剿火拳·艾斯?”
大副一头大汗,脸上带着9分惊惧和一丝庆幸,燃烧的大海虽美轮美奂,却蕴藏致命杀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