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艾斯的心结

对于蒂奇不经意间的“吹牛”，艾斯和萨奇只是当作酒鬼的小玩笑而已。但是世事弄人，即便是“亲密”的伙伴，有时候也分不清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恶魔果实啊，咱们这有不少吃过得！”酒劲上头的萨奇心情大好，打开了话匣子，指着艾斯点点，醉醺醺地说道，“我想吃的果实，可是烧烧果实啊！”

“为什么？”

“菜刀是厨师的灵魂，火呢可谓是一身的伴侣！有了这个能力，什么火候都能随心所欲地控制。”

“要是能分你一份就好了！”

山火之国，柯罗德那混蛋，骗自己吃下恶魔果实，那时候还真是……

“不可能了！同样种类的果实，在世界上只能存在一颗。”

“啧哈哈哈哈……”

蒂奇一口闷了小酒樽，狞笑着将手中餐刀对准艾斯。

“如果想要吃到烧烧果实的话--就只能杀掉艾斯了！据说能力者一死，那颗果实就会在世界的某个地方，重新长出来。”

“玩笑过分了啊！杀人的果实，我才不想吃！小姐姐，再来一打朗姆。”

在萨奇看来，无论什么样的果实，都不值得伙伴的性命。

艾斯话锋一转，问道：“蒂奇，话说你是想吃什么样的果实啊？”

“我吗？我啊……”

“我知道了，蒂奇！你是想要那个吧！”

萨奇看出他吞吞吐吐的模样，眼神贼溜溜地悄悄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萨奇！”

蒂奇一脸惊慌失措，完全是没想到自己内心的秘密被人看穿。

“明摆着的，就是传说中的……”

蒂奇听到这里，已是一头冷汗，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手掌之中一片血痕。

“……透明果实啊！据说能够成为透明人呢！”

“真假？真的有吗？”

“啧哈哈哈哈！被你们发现了！”

虚惊一场，蒂奇佯装着挠着头，吐了吐舌头。

“男人的浪漫啊，大家都懂！”

之后，三个粗人对成为“透明人”之后要做什么样的事情，各自设想出七八种不同程度的猥琐方案，直到尽兴而归。

离开的时候，岛民们自发地为艾斯他们践行，一个小女孩这样问道：“大哥哥们，是好的海贼吗？”

好的海贼是什么？保护领海的平民，这样的海贼就是好的海贼吗？但对于其他海域的领民来说，说不定反而是掠夺者。

君子、善人、圣人，这些根本就不干海贼这个勾当任何关系。

“你听我讲啊，小淑女！”

黑熊精·蒂奇笑嘻嘻地对小孩子说道：“海贼根本就不分好坏！”

海贼，不分好坏！蒂奇说得也许是对的。

第99次任务圆满完成，意味着艾斯VS白胡子的第99次决斗。

结果显而易见，某苍蝇又被苍蝇拍拍到海里了。

莫比迪克号的医疗室里，丢斯正在值班，没想到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病患。

“哦，是小医生啊！这下正好！”

“白胡子……大老爷！”

丢斯噌地一声从座位上弹起，然后鞠了一个90度的躬，严谨地一丝不苟。

“诶，别那么拘谨！想让医生瞧一下而已。”

白胡子一坐下，便从大衣的下面伸出手臂，平摊着通红的手掌，像是被火焰炙烤过一般。

“是烧伤吗？艾斯干得？”

怪物也会受伤--这是此时丢斯唯一的念头。

“记得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小医生，说起你们家的船长啊……变强了不少！不知道多少次了，记不清了！”

这是第一次被迫接下火拳，虽然只是动用了不多的能力，白胡子隐隐露出微笑，很是满意的样子。

“今天是第99回了，大老爷！”丢斯翻阅手中的笔记，里面的内容一半是童话小说的提纲。

“还差一次吗？让萨奇他们决定吧！老子一百回，还是一千回，都是无所谓的！”

“难道，像厨师长说得，您是在栽培艾斯吗？”

“库啦啦啦啦！小医生，你们的油滑厨师长抬举老子了！老子呢，可是喜欢那些挑战新世界的愣头青了，所以想留下的，就留下即可！”

白胡子给年轻一代们提供了可留之所，这样跌跌撞撞进来的家伙才有一口饭吃。

“艾斯他……”--是你曾经的对手罗杰的儿子，然后世界政府恐怕是察觉到了这个可能性，而想要将艾斯拉拢为七武海。

这件事，说与不说，由艾斯决定，丢斯不会多嘴。

海贼王的遗子，栖身于四皇·白胡子旗下--丢斯感到害怕，这会不会成为一颗打破“海军本部、七武海与四皇”三足鼎立之势的棋子，成为下一场动乱的打火石。

“爱德华大叔，您老怎么来了，是不是被打火机燎到手了？”

替护士小姐姐看手相，被拒绝的柯罗德溜到医务室，注意到了那只正在冰敷的大手掌。

“没什么，臭小子！现在整支船队，就数你小子最清闲！”

“我这不是找伙伴们交流感情么，以后不知相见在何时了！您老以后要多多看护啊！”

日子一天天临近，还差最后一次--柯罗德告别黑桃，告别白胡子的时刻不远了，尽管还是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模样，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独自看海的时候，总是最伤感的。

“不愿当老子的儿子，老子才不稀罕！你来说说，火球小鬼为什么总盯着老子的首级？想要名声的话，当七武海就好了；想打四皇，找红发的首级也可以啊，难道是觉得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好对付？”

白胡子不想讨论柯罗德离去的话题，问了一件着实费解的事情。

这油滑小子看人很透，脑瓜子也聪明；而小医生，明显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出来。

“艾斯想要扬名立万，是想消除对父亲憎恨的记忆，为此，成为海贼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目的；兄弟死于天龙贵族之手，也是他心中迷茫之处。”

丢斯知道艾斯所有的心结，却没有认识到归根结底的感情。

“憎恨源于爱，迷茫源于珍惜！艾斯有多憎恨自己的父亲，就有多渴望那份亲情。”

柯罗德泡了一缸益气养神的药茶，捧给白胡子，继续说道：“爱德华大叔，如何消弭那噬人的憎恨情绪，就交给您老了；至于第二个心结，临走之前，我会为他打开。”

“库啦啦啦啦，火球小鬼很幸运啊！”白胡子谈笑中，眼中浮现的沧桑令人看不懂，“人心啊，总是被自己创造的壁垒关进笼子里！”

三人像是讲古一样，两个小孩听着老爷爷讲年轻时候的故事，直到--

“呼噜噜噜……”

这老怪物上了年纪，再加上各种暗伤、病痛折磨，很少能睡到天亮，希望这药茶能管用一些。

走出医疗室，柯罗德和丢斯靠在船舷上，望着水天交接的蔚蓝处发呆，听着海鸥的鸣叫声出神。

“第一百次考验任务，地点--波多齐·巴拉尔塔岛，目标--奥利弗，！咱们找斯卡尔和米哈尔老师碰碰头，黑桃智囊团最后一次战略计划，不要出漏子才好！”

“厨师长……”

丢斯的一声“厨师长”叫得人心酸。

柯罗德深呼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