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有光芒照耀进来,洞府不再是漆黑一片。
“好晕。”陈漠从昏睡中醒来,勉强撑起身子。
醒过来的他打量着再次打量着洞府,这里除了亮一点跟他在昨晚看到的几乎一样,还有一旁的墨绿色玉瓶。
陈漠看着倒着的玉瓶道:“这瓶子有些古怪啊。”说这话时,他还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不知道这个玉瓶会不会再次吸他的血。
跟玉瓶僵持了片刻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陈漠还是拿起了玉瓶。
指尖刚触碰到玉瓶时,玉瓶就放出光亮,一下子照耀了整个洞府。同时一道光也窜进了陈漠的脑袋中。
“这这这。这是认主了吗。”陈漠有些惊恐的叫道。他曾听闻坊间说书的人说过滴血认主的事,心中想到。
可是随后他就闭上了嘴,他的脑中出现了玉瓶的名称:圣天瓶。还有一道开启的口诀。
陈漠心中默念口诀,只见玉瓶瓶口光芒一闪,他好奇向瓶中看去,口中道:“储物瓶吗。”只见玉瓶中空荡荡的,只有瓶底有着一层液体。他尝试往外倒了倒,可怎么也倒不出来。没有办法了,他只好尝试往里投掷东西,大石头小石头,洞府中能搬的动的东西都被他试过了怎么都没办法放进去。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一旁的四瓣灵云草。
此时的灵云草已经枯萎大半了,没有一点光泽,丢在这里陈漠不忍心,拿在手里也有些麻烦。陈漠默念口诀,将灵云草投向玉瓶。本来不抱希望的陈漠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道:“没想到你真能储存灵药啊。”看着玉瓶口,只见灵云草落在玉瓶里的水面上,泛起点点波澜。
陈漠见这玉瓶可以放置灵药心中也很是好奇,想要在做试验,可也没有其他物件可以给他使用,无奈之下陈漠只好再次寻找出口。
几经寻找,陈漠没有找到合适的出口,只能走到了坠落下来的地方。他看着垂挂下来的藤条无奈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想死在这里啊。”他下定了决心从藤条上爬出去。
灵药院是在大苍山的山腰处,他所在的位置不是山脚,而是山腰与山脚之间的位置、他判断好位置后,将身子与藤条缠好后,陈漠便顺着岩壁往上爬去。
由于此前失血,加上攀登急剧耗费体力,他的身影有些晃荡。可是陈漠不愿意放弃,与其在地等死,还不如搏一把。他就这么一步步往上爬。
就在他快要精疲力尽无法支撑之时,一阵狂风刮过,一只大鸟出现在他的身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扑鼻的清香。
“你在这是作甚?”一道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漠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只看见刘芸正站在一只巨鸟的背上看着他,还没等他说话,刘芸又道:“练剑不过瘾,又开始攀岩了?岩壁攻进长天门?”虽然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但是刘芸对于陈漠还是有印象的。
“师姐莫要说笑了,我是不甚坠落下来。”陈漠解释道。
“师姐?”刘芸有些疑惑道。
“一年前,我进入了灵药院。”陈漠道,只要是拜入长天门所属灵院就算脱离了凡尘二字,就算是长天门的弟子。
刘芸点了点头,随后身影一动将陈漠从崖壁上拉了下来。乘上巨鸟,往山腰飞去。
有着巨鸟的加持,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崖边,将陈漠放了下来。还没等陈漠道谢,刘芸就消失不见了。他只得苦笑一声,往药田走去。
回到自己的茅草屋,陈漠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一排排的药田心中犯了难,他知道跌落山崖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也就是说还有五天就要缴纳药材了,此刻他急迫交加,坐立难安。想来想去又一下子冲到药田中去。
“这没有。”
“这也没有。”
陈漠把这一亩药田中的灵云草都查了个遍,想看一看是否有第二株四瓣叶子的灵云草。可是结果令他失望,没有发现一株生出第四瓣叶子的灵云草,眼看着天都已经暗了下来。
蹲坐在药田的里一筹莫展的陈漠思索了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道:“看来仙门是注定与我无缘啊。”他想了想这段时间也算是比那些没有上来仙门的人好上不少,习得仙决了,养护了灵药。想到这里陈漠干脆躺在了地上,此刻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清风微抚,月明星稀,四周浓郁的药香沁人心脾,他想要破罐子破摔了。
忙碌的一年多的时间了,陈漠才发现自己没有好好看过这里的一切。
“对了。”正在仰望星空的陈漠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往茅草屋走去。
走进茅草屋后的陈漠,四处张望了一下,确认没有人后。才在腰间摸索起来,不一会儿手中多了一个玉瓶,这便是他在洞府中捡到的玉瓶,他看着玉瓶道:“看来仙门的希望没有了,但得到一件宝物也还不算亏。”说完他默念起口诀,打算在来一窥究竟。
“这。”当陈漠看到玉瓶中的景象,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两株完好无损的四瓣灵云草出现在瓶底,陈漠有些难以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后小心翼翼的将灵草取出。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玄而又玄让陈漠有些迷糊,他忍不住道:“这不是做梦吧。”
将两株四瓣灵云草放在桌上,细细的打量着。两株灵药一般无二,样子也与其他的灵云草一样,只是多了一瓣叶子,再三确认后,陈漠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想到离交药还有些时日他便用玉盒将灵草装了进去。
“咦”将灵草装好后,陈漠再次打开了玉瓶发现玉瓶的里的那一层液体消失了,自语道:“莫非是与那液体有关。”说完他拿起玉瓶,仔细的再向里面看去。
“奇了怪了。”陈漠很是疑惑,也无法理解。但失而复得的喜悦将紧绷的心情舒缓了开来,疲惫一下子充斥了全身,不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