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渥细雨总是隔一两天就会来找渥乙,给他送好吃的,顺便也在空山面前练剑。
她的人可爱,剑也可爱,霖雨剑本是霸道至极的,让空山看得都无比羡慕。他觉得自己心法比喜儿修炼得好,可是论到打架,他就差远了。
喜儿舞剑一舞就是一个时辰,渥乙在不远处给她烤鱼,也一直在看着她。喜儿终于舞毕,她擦了一把汗对渥乙傻笑道:“乙哥哥,你是不是不好受?”
渥乙把她喊过来喝水,泉水甘甜可口,渥乙看着她美妙的身姿,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喃喃道:“为什么不好受?”
渥喜雨把水壶让他身上一丢,有些体贴着道:“因为乙哥哥资质差,我怕你难受,但是喜儿不是那样想的,我只是喜欢在乙哥哥身边修炼,那样我觉得很轻松。”
渥乙抬头笑道:“不会,我怎么会那么想,我替喜妹妹高兴呢!”
喜儿又天真烂漫的笑了起来:“嗯~,去拿两只烤鱼来,我饿了。你吃烤糊的,我不要最香的。”
“好嘞!”
渥乙急忙起身,去旁边取烤鱼。喜儿喜欢吃烤鱼,渥乙自己也喜欢,他烤鱼的手艺已经和冰香楼的大师傅可以比一比了。
“乙哥哥,他们还来欺负你吗?”
喜儿吃着烤鱼,发现空山的手臂上有淤青,有些担忧的询问。
渥乙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想起昨天的那场斗殴。
他外出给渥泥打酒,被围在小巷里,被渥喜洒戳着头一直退到墙壁上,退到退无可退。
还是那十几个人,还有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19岁的大姑娘。
她惊骇的看着渥乙如同一只凶兽一样把十几人打得爬不起来,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渥乙打断了胳膊。
她愤怒,又不敢愤怒,只能愤怒的瞪着渥乙,渥乙鄙夷的看着她道:“琳姐姐,你们不会哭着喊着去找告状吧?”
渥琳抿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渥乙撇嘴笑了笑,并没有打她,就如同她从来没有打过自己一样。同样是嘲笑,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态!
“这个啊,是和二哥切磋来的。”
喜儿把鱼骨头砸在他身上笑骂道:“蠢货,你真笨,你怎么打得过你二哥嘛,我都打不过的!”
渥乙傻笑着,把一只新的烤鱼递给她。
八月的草地很软,八月的阳光很温暖,大地也很温暖,喜儿实在是累了,躺在草地上,枕着渥乙的小包睡着了。
渥乙没有睡觉,他盘膝开始了自己的修炼,可是他的总是静不下来。脑子里想着的总是喜儿诱人的身姿,此时此刻,她正睡在自己身边,幽幽的体香传来,渥乙实在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他看着丫头挺翘的胸膛,看着她雪白的小脸和殷红的嘴唇,有些口干舌燥。
他轻轻起身,来的她的身边,身子微微下伏,在她的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生怕把喜儿弄醒,急忙直起身子,发现她的额头被自己弄上了一点焦糊的鱼肉碎末。
他罕见的在手上凝练出一道碧绿的法息,朝着喜儿额头上推去,那些碎末被轻轻弹去,却没有扰乱喜儿一丝发丝。
在湖岸对面的小山林里,渥行人和渥行礼瞳孔不约而同的缩了一缩,渥行礼见猎心喜道:“真是没想到,家族里居然出了这么个苗子,此子心法就是喜儿和渥泥这种天才,那都是比不得的。”
渥行人老怀欣慰的捋了捋胡须:“不错,也看了这些年了,此子品行上佳,难得啊!”
渥乙把《空心木画》修炼小圆满时,他也到了二十岁的时候,当年渥太迩就是在六月初三捡到的他,这一天便成为渥乙的生日。
他虽然在家族里地位很低,但是家族里成人礼却是一件大事,渥太迩一家人都在准备为他庆贺。但就在前面第二天,渥太迩收到渥行人喜告,要在学监为渥乙举办成人礼。
渥泥倒是不奇怪,他看着大感诧异的一家三口,把渥乙修炼成果的事情说了一遍。
渥琴喜道:“那个混账小子,居然连我们都不说?”
渥泥笑骂道:“娘,不是老三不想说,是这个兔崽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天才。我看着他修炼这么快,心里其实挺难受的,就没有说什么。”
渥琴渥太迩和渥袅听得哈哈大笑起来,一家人都格外开心。
第二天,渥乙跟着渥太迩走到喜台上,渥乙眼神恍惚的看着台下的长辈亲人,又看了看不少学监弟子,心想自己一个没有进过修身堂的人来学监参加成人礼,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渥太迩显得很高兴,他虽然不知道渥乙的真正修炼成果,但他已经很满意了,他激动着开口道:“乙儿八岁的时候来的家里,如今十二年过去了,这小家伙内向,倔强,但却很孝顺,为父非常欣慰他今天成年,非常欣慰有个好儿子。”
下面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这是惯例和必须要做的事情,至于下面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屑和默然。
渥太迩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他转身对渥乙拍着肩膀道:“孩子,说说你这些年的成绩吧,捡好的说。”
这也是惯例,琴妈妈给他说过,琴妈妈早早还告诉过他,任何修为上的个人秘密任何人都不要说,除非是自己能以性命相托的人,但这种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两个。
基于这一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会《空心木画》,就连自己父母和渥泥也只知道他是“?”画文三类修士。这不是他不想告诉他们,而是他随着年纪增大渐渐明白,渥家族非常保守,而且嫡亲观念也很强,没人给他《空心木画》修炼。甚至是八卦点穴手,他的二哥也没有教过他。
这不是他们对自己不好,而是在这个寿元近千载的天狱,谁都不会把自己修行的秘密告诉别人。
他本来连自己的内功资质都不想说,但是迫于父母的要求,他还是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