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夫那天衣服也准备好了,就是田玉送他的中山服,他一直没舍得穿,结婚终于派上用场了。
田玉正在做,已经快做完了,这时忽然听到老黑一阵狂叫,接着开始急促的敲门声。她快步走过去,正要开门,她又停下来了。因为她似乎听到外面狗剩的说话声,田玉心跳开了。这下坏了,养猪场也没人,只有她和老黑。这该怎么办?
田玉深呼一口气,转身赶快先把他们的新房关灯锁好。狗剩应该不知道他们准备了新房。然后打开自己的宿舍,拉开灯,审视了一下,应该没有抓到把柄的东西。
然后转过身到了门口,开始喊:“谁呀?”
“快开门,我们是突击检查的。”听声音怎么也得有四五个人。
田玉很害怕,她故作镇定喊:“大黑夜的,要来检查就白天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我就不开。”
“田玉,快开门,我是刘主任,有人告发你和尹大夫耍流氓,我们特意来检查你们的。你要是不心虚,就给我开门。”刘三帅在门外喊,妈的,这门还挺结实的。半天也撞不开。
“刘主任吗,我听声音不像呀,是冒充的吧?你们快走,要不我到时候告你们私闯民宅抢劫。”开门才是傻瓜呢,能挡一时是一时。强子,你快回来吧!田玉都快哭了。
外面一阵撞门声,这样不行呀,迟早们会被撞开的。看着旁边的老黑已经不叫了,开始蹲着预备开仗状态。不行,如果它把这些人咬了,它会被打死的。
她跑回去拿出笔纸写了,“狗剩来了,救我”把纸叠好,用布条包好,跑过去挂在老黑的脖子上。带着哭腔对它说:“老黑,拿着这个去找尹大夫,从狗洞里出去,全靠你了。”
老黑瞪着眼看着她就是不走,田玉急死了,推它,“快走,快走!真的全靠你了。”
老黑这才不情愿地从狗洞里转出去,快跑起来去找尹大夫。
门终于被撞开了,刘三帅带领着四人闯了进来。“臭biao子,让你不开门。”他上来给田玉一巴掌。对着后面甲说:“把她押起来,去她房子里搜。”
甲一把把田玉的胳膊摆后面,押着她去了她宿舍里,几人一阵乱翻,什么也没找到。半封信都没有,只几件破衣服和没用的东西。找不到证据,怎么定她为破鞋。
“说,尹兽医宿舍在哪里?”刘三帅很暴躁。
这边田玉被他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还响,她老实回答:“在我隔壁右边。”
“哟,在隔壁呀,正好方便耍流氓,呵呵。”
“你凭什么说我们俩耍流氓?我们都在申请结婚证,是正当恋爱。”田玉恨恨的说。
“凭什么?就凭我刘主任,我说你们耍流氓你们就耍流氓。你打听一下,只要得罪了我刘主任,都没好下场的。”
“你没有资格管我,我是兵团的,咱们去兵团说理去。”
“性质不一样,耍流氓的破鞋哪个部门的也能抓。小贱人,你先待着,一会儿再收拾你,等我先去尹兽医那里搜到证据再说。”对,先把结婚申请书证明毁了,到时候看他们怎么说是正当谈恋爱。
他们踹开尹大夫宿舍的门,打开灯,一阵乱翻。还是没找到一片关于他们俩的证据。刘三帅很郁闷。
他走到田玉面前:“说,你们的结婚申请书放在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他拿着的,不知道放在哪里。”田玉回答。
“你说不说?”刘三帅看着田玉咽了口水,别说,被他打了一巴掌,那边脸虽然红了,还是很好看,尤其衣服被拽的扣子掉了,露出大半雪白的脖子,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我真不知道。”田玉回答。
刘三帅蹲着,与田玉脸对脸:“如果不说,我可是叫人让你站在凳子上,脱了你的裤子拿荆条抽你屁股了。咱们都要看你的屁股白不白了,哈哈。”
后面四人也跟着刘三帅笑。
“你们才是流氓呢?你放开,放开。”刘三帅在摸她的脸,田玉真的很害怕,眼泪开始流下来。
“到底说不说,恩?”这脸真光滑。
“我真的不知道呀。呜呜呜。”田玉哭了,她是真不知道,那时她放心交给尹大夫,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了。再说,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如果毁了,他们俩要被告耍流氓了。田玉仿佛看到她和尹大夫游街,被吐口水,被挂破鞋,想起来就浑身颤抖。
“你们就这样逼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吗?今天你们触犯了我的底线,这是你们自找的。”尹大夫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