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眼看就要追上田玉了,他太得意了。得不了手的人马上要到手了,他就不相信了,他今天得了她的身子,以后她还会不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老子搞臭她。忽然一阵猛力从后面扑过来,他当时就被压在底下,动弹不得。斜眼看过来,只见尖利的牙齿马上就要咬断他的脖子。狗剩吓得快尿了,连忙颤抖喊:“别咬,别咬,狗爷爷,求你了。”
田玉见老黑把狗剩压得得动弹不得,松了口气,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叫老黑继续压着他,远处正好有个木棍,她在上面绑了布条,这样打人疼还不留痕迹。抡起棍子开始狠狠打他,哪疼打哪。她恨恨地一边打一边骂:“让你欺负我,不就是看着我们知青孤苦无依,好欺负吗?今天我非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才行。”“让你欺负我,打你以后肾亏不举,让你再不能祸害人。你个猥琐男!也不撒尿照照,老娘不是好欺负的。”
这小妞真狠呀,打得狗剩哭爹喊娘,跪在那里求饶不止。
田玉打狗剩累的气喘吁吁,让你欺负我,哼,艾玛,实在打不动了。田玉心里一阵后怕,今天不是老黑,她怎么也逃不过去了。她好想哭,但在狗剩面前她不能哭。
“还不快滚,老娘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田玉气喘着说。
狗剩,艰难地爬起来,哎呦,太狠了,原来这是只母老虎。看着田玉气愤凶狠的眼神,狗剩打从心里冒凉气,心不由得颤颤,立刻迅速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看着狗剩走远,田玉松懈下来,一屁股坐下,愣愣发呆。老黑看着她不对劲,就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用头碰碰她的肩膀。田玉回过神,抱着老黑的狗头开始嘤嘤嘤哭起来。她怎么老遇到这种情况呀,一次不够,还来第二次。妈的。
老黑……唉呀妈呀,这母的发疯了,尹大哥你在哪?救救爷吧。
哭了一会儿,田玉擦干眼泪,感激对老黑说:“谢谢你,以后我会多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老黑……不会说话啊啊啊。
田玉慢慢整理好情绪,赶着猪缓缓回去,决定这个事情就不跟人说了,也没法说。反正打得他也狠,仇也报了。以后坚决带上老黑,放猪太危险了。尹大夫….我想你了。
狗剩那边在家里正在擦药,咬牙切齿,疼得浑身发抖。这贱人太狠了,打得他哪都疼,都是内伤还看不出来。唯一那个地方都给打肿了,目前好像不能举了,嘤嘤嘤,不可能留下后遗症吧?想告她还没法告她,唯一肿的地方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时候围观了,让他这大队长脸往哪搁!再传言他不举怎么办?天呀,今天我狗剩算是栽跟头了,遇到这么凶悍的母老虎,还有那条狗,咦,好像挺眼熟。是尹大夫的狗吧。这个尹大夫,哼!!
田玉回来找了一圈,尹大夫不在,她委屈的就想见他,可是不在。垂头丧气得回到宿舍,刚要躺。李大嫂喊她:“田玉,回来了吗?有你一封信。”
“哦,来了。”田玉出去去李大嫂那里拿信。
李大嫂把信递给她,观察了她,“小田,怎么了?是哭了吗?眼圈还红着呢。”
“没有,我刚睡了一觉,没睡醒,眼睛让我揉的。”田玉拿着信看,是弟弟的信。
“哦,我还以为你哭了呢。不过咱们养猪场这两天也平静,没什么事。一小姑娘有啥愁事,是我想多了。哈哈。”李大嫂笑道。
“我能有啥事。”田玉勉强笑笑。
“还别说,过几天要开审判大会,尹大夫又要遭殃了,唉。“李大嫂说
“什么,李大嫂给说说。”田玉一听尹大夫要遭殃,立刻着急了。
“每年都有几次,尹大夫是老右派,当然每年要提上去批判。因为尹大夫在咱们养猪场老刘罩着,这几年批判的次数已经很少了。可是这次是最大一次,老刘也罩不住。其实老刘已经做的很好了,他是个好领导。我也是冲着老刘才调过来的,咱们这里,虽然工作又脏又累,但人都好相处,想我这直肠子最麻烦斗心眼,图得就是个舒心。何况今年还挣了那么多钱,真是很开心。”李大嫂越说越觉得她调在这里是最英明的决定。
“那这次尹大夫没事吧?”田玉担心的问。
“能有啥事,批判是例行公事。无非就是让他承认一下他的罪行,别人喊喊口号啥的,大不了一晚上不让回来关关牛棚什么的。这几年人们都习惯了,谁好谁坏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是那些积极分子跳得不行不行的,斗这个,批判那个,都不知道要把自己要放在哪里了。唉,这世道…..好啊。尹大夫估计也习惯了,以前都是早上批判完,下午照样出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李大嫂说,还蹦出个现代流行词—不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