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不就是用来泡妞的吗?”星野树反问道,他不信自来也会用钱干其他的事。
“哈哈!肤浅!”自来也突然大笑两声。
“我是个作家,那能叫泡妞吗?叫取材,灵感来源于生活,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取材,我宁愿一辈子不碰女人。”自来也背着手挺直了背,装出一生正气地向前大踏步走去。
“老哥,我们的师傅就是这种人吗?”鸣人小声嘀咕道。
“不然你以为呢?”星野树摊手道。
这时他们远方传来巨大的土石坍塌声,以及猛烈的墙壁震碎所发出的声响,自来也笑了笑,这是他两个老友。
他们立即赶到顺着声音的方位前往,等到到达时,现场却只剩下一堆残片碎瓦,人影不知何踪。
一边打听一边找寻,不知不觉新月初升,夜莺长鸣,已经到了夜晚。
他们就近来到一个居酒屋之前。
“我们就在这吃点东西吧。”自来也掀起门帘向里走。
“里面有好重的酒气啊。”鸣人捂着鼻子道。
“笨蛋,只有在这才能获得有用的情报。”
星野树正想朝里走,突然察觉到一声细微的蛇吐信的声音从自己脚边传来,如此近而细小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而自来也和鸣人都在朝里走,没有发现。
他低头一看,果然有一条细如蚯蚓的全身浑白的小蛇正在注视着自己,吐着信子,然后转身爬向街道的另一边,像是引领着星野树前去。
星野树看了一眼居酒屋里面,叫自己提着购物袋的影分身代替自己进去和自来也鸣人呆在一起,而他就顺着白色小蛇的指引,前去赶赴这个突如其来的见面。
白色小蛇引领着他走向街道巷口的深处,他越往前走发现街灯越来越稀少,周围的灯火越来越暗,环境越来越暗,白色小蛇固然在这样的环境中相当显眼,但渐渐他也只能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子了。
等到白色小蛇在自己的视线中完全消失,他停下了脚步,而另一个身影提着灯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非要搞这么神秘吗?不过,也让我猜到了确实是你。”星野树笑道。
“不是我非要搞得跟恐怖片一样,在心思缜密的大蛇丸眼皮底下想要找到一个溜出来的机会可不容易啊。”
“不过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提灯的火光映照在兜的圆镜片上,他微微眯着眼,始终一副让人难以捉摸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这是这些聪明人为了保持自己的气场惯用的招式,也是兜间谍生涯中学习到的东西,久而久之,也成了他本身的气质。
“在我这里就不用把你间谍的那套作风拿出来显摆吧,你这样子,不像是想跟人真诚合作的样子。”
兜提了提眉毛,说道:“我并不知道我原本是什么模样,无论什么样的身份都没法让我找到归属感和温馨感。”
“不过你主动提出合作,这是一件很好的事。”
兜打了个响指,周围亮起了许多火团,让场面敞亮了不少。
“但是你给我提供的这个信息,让我短暂地找寻到了当一个复仇者的快感,我当时确实很迫切地想扮演好这个角色,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意愿想办成一件事。”
星野树这才发现墙的两边分别摆有一张长凳,兜也指着凳子,示意他坐下来聊。
星野树弯下身子,和兜相对而坐。
“不用谢,我一向都是这么乐于助人。”和兜神秘兮兮的低沉语气相比,星野树的语气倒是轻松自然,和他这个年纪的特征相符合。
“说实话,当我把手插入团藏的后背时,我当时的欢快感甚至有点歇斯底里,你知道嘛,我在那之后很久都在回味这种感觉,甚至现在也是。”
星野树笑了笑,就当听一个故事一样,他不会代入或者评价兜的行为和想法,他只会想着在对方身上获得一些自己可以利用的东西就好。
兜继续说着,眼皮微垂,像是有些落寞,他用心总结着自己:“就像是一个初次从糖果贩手里买到糖果的孩子,品尝到糖果的甘甜可口便欲罢不能,迫不及待地砸碎自己的储钱罐,去在糖果贩中再次买来能让他快乐的东西。”
“所以我就是这个糖果贩?”星野树觉得兜这个奇妙的比喻很有趣。
兜微挑嘴角,自嘲地说道:“虽然大蛇丸大人向我期许了许多相当具有诱惑力的东西,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发现,大蛇丸大人也是会失败的。并且虽然他看起来是永生不灭的,但可能只是能够摧毁他的东西没有到来而已,等那个东西真正到来了,我的希望也会随着他的消逝而逝去。”
兜微叹了一口:“所以,我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你,的确是一个很值得期待的道路,即便你看起来并不能带给我什么,但我发现你很特殊,知道很多常人并不知道的东西,包括团藏这件事和我的事,你绝不应该是你所说的偷看档案得知的。”
星野树有些惊讶,虽然他当时自己也是随口胡诌,但没有想到兜居然真的能够察觉出来。
他并没有把这份惊讶体现在脸上来让兜获得场面上的上风。
“因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团藏向来都是不会记录在档案里的,他可不是一个历史学家,会把一切大事小事记录在案,供人查证,来给人留下和他对峙的把柄,他会消除一切对他不利的东西。如果他想抹除一个人,会把这个人的一切都抹除掉,包括任何和其有关的信息,都会悄然消失掉,就像橡皮擦擦除笔迹一样彻底干净。”
对于兜这番名侦探般的推理,星野树简直忍不住拍手叫好,不愧和柯南一样,都是戴着圆框眼镜。
“我虽然无意得知你是通过何种途径得知这些秘辛的,但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合作,或者说交易也可以。这取决于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