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后。。。。。。
这是风和日丽的一天,阳光明媚,空气中还隐约散发着泥土的青香。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男孩正在打扫院子,院子中唯一的植物就是一颗干枯树木,看的出来树木早已枯死。房屋也十分的简陋,房屋破旧,墙面四处可见裂痕,上面还布满了蜘蛛网。除此之外房顶上还有两处如拳头般的洞。幸亏今天是晴天,不然我想就麻烦了!
屋内有一个桌子,一个够四五个人同时躺下的床,两把椅子,其中一把还缺了一条腿。貌似厨房的地方还有一个灶台,上面顶着一口破锅。
不过两个人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悲伤的感觉,青年在扫地的时候,还会不时的挥舞那个破旧的只剩几捋稻草的扫帚,去挑逗在头上飞过的小鸟。面带微笑,看样子心情还挺好。
“平川,别玩了,赶紧把杂货间打扫出来,把我们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去找些稻草,睡觉前要把屋顶修好。“那个成年人一边用纸糊住破陋的窗户,一边说着。
这个成年人自称任花花,浑身上下都是补丁,两个袖口已经被磨的出现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缺口。裤子视乎有点肥,穿着一双布鞋,不过浑身上下还算干净。留着一拙胡子,浓眉大眼,高鼻梁,虽然眼角已经布满了皱纹,头发也已花白,但依旧能够看出年轻时定是一位英俊男子。不过可能因为岁月的沉淀,此时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深邃和对眼前这个少年的惜爱!
“这次找的地方,破的还真是可以,不过还好,怎么说也比露宿街头强。”少年用自己的手捂住半边脸,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任花花说要搬的东西,就用双轮推车撑着停放在院子中。上面有两个不大的包裹,貌似着就是他们的全部衣物了,还有两个被子成卷装叠放在推车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上面还有一个大缸,通体乌黑,缸的表面刻着不知名的、密密麻麻的符文。缸的大小正好有容纳一个成年人的空间,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材质做出来的,给人一种异常坚硬的感觉。
整个缸用绳子绑住,固定在车上,缸内盛满了草药,其中还有萝卜大的也人参和巴掌大的灵芝,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草药。“任叔,我这个草药能不能不泡了,咱爷俩饭都要吃不上了,就别怎么养生了行么?”,少年用着轻佻的语气说着,看上去是在埋怨吃不饱饭。
这个少年叫龙平川,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略微显瘦。大大的眼睛,瓜子脸,皮肤白净,脸部轮廓如刀刻斧凿般清晰。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但是眼神中却丝毫看不出稚气,有的只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平淡。他穿着一件立领蓝色短袖,黑色裤子,一副懒散的模样,看上去到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其实他也不是真的在抱怨吃不好饭,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与他相依为命的男人,为了给他弄来昂贵的草药,费劲周折,心中不免心酸。但是龙平川也不是那种会说去肉麻话的人,所以只能怎么抱怨这的提议出来。
“你要是在废话,今天晚上训练加倍!”任花花一边做出抱拳的动作,一边将手指骨节弄得咔咔作响。
“卧次,还得训练?叔,今天刚逃命出来,休息一晚行不!我可还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说着龙平川脸上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一副我还小,别伤害我的样子!
“三倍”任花花都也没回。
“。。。。。。。。。。这日子没法过啦”龙平川用头靠在扫帚上,用手拍打着杆部大声哭嚷着。
任花花心中也是暗自酸楚,龙平川是他亲手带大的,他心里想的什么,任花花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但越是这样,任花花心中就越是觉得亏欠,只有他知道这个同龄人都在天真快乐的玩耍,应在父母身边撒娇的年纪,这个少年都经历了什么!
他才十七岁,说出逃命这句话就好像如吃饭喝水一般平淡,就好像是在做一见非常平常的事情。是啊,他应该平淡,才十七岁,搬迁三十几次,遇到的追杀比过过的生日还多。十七年住的最长的不过一年,最短的半个月。
有过好几次被追杀,在深山中逃亡,几天几夜没有吃的,只能喝河水吃树叶。他小的时候不止一次的问过我,“我是这个世上多余的吧?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喜欢我?“,我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回答他”龙川很好,龙川对我很重要,对很多人都很重要!是他们不好!“
“任叔,屋顶今天就别修了吧,天气晴朗,空气清新,晚上正好可以看看星星!“龙平川咧着嘴讨好似的对着任花花笑着!
“星星你是看不到了,乌云你倒是可以看个够,晚上有大雨,你挨不挨浇我不管,记着把我的被放到屋顶没坏的那边啊。“任花花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尘。
“我次,怎么好的天会有雨,你框我的吧。“龙平川手遮住额头,抬头看着天空。
“反正我感觉有雨,不过也不一定对,你也可以不信“,任花花转头看向龙平川,露出一副奸诈的表情。
“呵呵。。。。。还是算了,古语云挺任叔话吃饱饭“,龙平川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龙冰川根本不怀疑任花花有这个能力预测出来,从小到大他都觉得任叔像个半仙一样,从来没有一次预测错误过。他们有时也会在如过的村庄装神弄鬼,在大雨即将到来时,摆设祭坛假装做法,骗取些村民供奉。
龙平川看着四周的山林房屋,不由的有些落寞,又一个陌生的新环境,也不知道这次能住多久。从小到大他都是频繁的搬移这住所,他没有亲人,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只能和任花花相依为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觉得他在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多余。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好想从他出生这个世界就抛弃了他。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知道有很多人不想让他活着,是那么大的讨厌他。只有任花花在他身边,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他!
在龙平川心中,眼前这个男人是无耻的、正直的、卑鄙的、勇敢的、实力强大的、打不过就跑的、和无可替代的!
常年四处流离失所的经历,没有让他变成一个阴郁的人。反而更多的是看淡人生的玩世不恭,他没有什么想追求的,天天开心就挺好!
几个时辰以后,院子和房屋已经被打扫干净,房屋也修好了,屋外下起了雨来。龙平川身上带着淤青泡在药缸中。
“任叔,下次能不能轻点?你是让我修练么?不是借机整我吧?“龙平川用手揉着肿胀的的脸。
“我这叫严师出高徒!“任花花向缸里撒着草药。
而后叹息一声“哎,教的时间不多了!“
龙平川猛然凝固,看着任花花“任叔,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想到这些年遇到的种种危险,任叔很可能留下的什么重伤一直没谁。
任花花照着龙平川的脑袋给了一下巴掌“兔崽子,咒我死是不是?“。不过看到龙平川如此紧张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暖意。
“哎呦,疼!不是啊?不是最好,那你说的怎么丧啊?”龙平川揉着脑袋。
“别废话了,冥想!”啪。。。。。照着龙平川的脑袋有给了一巴掌。
“我次,又打我!”龙平川晃动着脑袋。
任花花走进杂货间,摆弄着草药,暗自自语“该走了,以后的路只能靠他自己了,我也要去对以前的事做个了断了!”,想着这些年的种种,想着这些年一点点看着龙平川长大,眼睛中多处了几分潮湿!
傍晚临睡觉前,任花花看着整理那衣服的龙平川道:“明天你去趟城里,买几味药材,在买点吃的,在给你自己买两套和身的衣服”。
龙平川向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任花花,睁着大大的眼睛,将嘴张的能塞进两个鸡蛋,慢慢走过去用手向任花花的额头摸去。
“去去去,怎么惊讶干什么?老子平时对你不好么?”任花花用手在空中来回扇了几下。
“额。。。。。就是好吧!”说着将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补充了一句“哎呀,有点热!”,只见他裸露的上身,浑身淤青,有的地方还有伤痕,刚刚结出结痂。
任花花看着龙平川在那阴阳怪气的说话,不生气,反而嘴角勾勒出一条弧线道:“哎呀,我忽然想起来刚才修炼的时候,有几个地方还需要深度磨练,来来来。。。。。我们出去好好练习一下!”
听到这话,龙平川脸上的表情比被人刨了自家祖坟还难看,哭丧个脸“任叔,我开。。。。。“没等龙平川把话说完,任花花已经抓住龙平川一只手臂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常人根本无法反映。
惨叫声一直持续了几个时辰才平静下来!
次日,龙平川走出院子,回头看着任花花阳光般慈祥的微笑,浑身都开始发抖!他现在上身的淤青又多了好几处,摸着肿胀的右脸自语道:“这老家伙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最近拿我当铁人练,在怎么下去我迟早要英年早逝了!“
龙平川和任花花都没有想到,这次进城,竟是改变他们整个人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