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万寻便是开口解释:“梦儿,溪湖是我的过去,可本相的现在和未来都是你,你大可不必介怀,也无需拿自己与溪湖比较。且我心中十分明了,此刻以及将来心中装着的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倒是伏梦未曾意料到的。那么自己也应该将那一日与风闻语相处的详情告知与他,免得日后他再胡思乱想。
其实那一日伏梦与风闻语根本就不是在密谈什么,更不是什么所谓的旧情复燃。伏梦只不过是给了风闻语一个承诺,一个除了不风闻语不逼迫伏梦嫁给他以外的,伏梦能够为风闻语做任何事的承诺。
“如此,那他之后不就有了要挟你的借口?若我当初知道你用这样的条件交换让他离开,我断然是不会让他那般离开相府的。”万寻听后大惊,满脸懊恼地说道。
伏梦拍了拍万寻的手背以示安慰,实际上她当才说完允风闻语一个承诺时,风闻语就立刻提出了要她跟他离开的要求。关于这个,伏梦觉着还是不要告诉万寻的好。
“相爷无需担心,我既然能给他这个承诺,那便是想好了如何应对他各种无理的要求,违背我意愿的事情,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的。”
闻言,万寻斟酌了一番以后也觉得伏梦说的有道理,那醉仙楼和红袖楼能够经营的如此如火如荼,不正是靠着伏梦审时度势的慧眼和能力吗?抵挡风闻语,想来伏梦自有把握。
要万一伏梦当真的抵抗不了风闻语,这不还有自己的吗?自己是决然不会让风闻语对伏梦为所欲为的。
如此想着,万寻的心中也好受些了。
伏梦醒来的消息传遍了相府,蔡青寒和落黎听说了,便是往着玉簪苑过来,却是在门口与宁沛白碰了个正着。
“沛白见过大夫人。”宁沛白朝着蔡青寒福了福身子以周全礼数。
“自家人不是这般多的礼数!”蔡青寒勾了勾嘴角,又接着淡淡地道:“是去瞧伏梦的?”
闻言,宁沛白点了点头,若说这是相府里头,宁沛白最敬佩的人并非是万寻,也不是站在眼前的蔡青寒,而是伏梦。
先前伏梦中毒,宁沛白百般担心,可偏偏在在这种时候,陆惠英来到她的苑子里朝着她撒气。宁沛白怕惹事,也就只能是默默的在自己的苑里待着。
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万寻下令增加对每个苑的把守,尽管陆惠英还想欺负自己,她也必须得顾及自己的颜面,否则这恶婆娘的名声可是不大好听的。
如此,宁沛白便是跟着蔡青寒一道去玉簪苑。她们二人本是想进伏梦房间去瞧瞧她的,可听青尤说万寻在里头,两人便是止了步,让青尤进去通禀一声,蔡青寒带着落黎来给伏梦复查身子。
想着攸关伏梦的身体,万寻也并未博了蔡青寒的面子,让青尤将蔡青寒一干人等请进来。
宁沛白终于瞧见了一直挂念着的人,情不自禁地落了泪却是遭了万寻一顿批评。万寻那意思是,伏梦好端端的,宁沛白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成何体统?
伏梦知晓宁沛白从来都讨不到万寻的欢心,便是连连为宁沛白开脱。就连蔡青寒也跟着劝慰了几句。
如此一来,万寻便是不再说道什么。宁沛白也止住了自己的眼泪。落黎为伏梦诊了脉,跌进莲池的这一次,并没有给伏梦的性命造成威胁,但她这嗓子却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其余的地方,仍是那一次抽丝的毒留下来的根。
“我无碍,不过是要多调理些时日罢了,怎的你们个个都愁眉苦脸,好似我随时都要去了一般。”
“呸呸呸!这些个不吉利的话是不可乱说的。”
伏梦话音未落,宁沛赶紧出言打断。而万寻和蔡青寒也都是紧皱着眉头的看着伏梦,很是不同意她方才的说法。
“好了,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看你们把这屋子里的氛围弄得这么的闷,我自然是要活络活络气氛了。”伏梦嬉笑着,又道:“我都睡了这么些时日,不如大家伙讲一讲外面发生的事情给我听一听。想来我也是得过一阵子才能够出门。”
闻言,这除伏梦的所有人又再一次地陷入了沉默。
自打万寻生辰宴后,不仅是相府,就连整个京都都是处在高度紧张之中的,谁都在谈论和猜想来刺杀万寻的那群歹人的身份,亦或是言谈这相府五夫人究竟能不能从鬼门关走回来。
而在相府里的人日日着心于万寻的安危和伏梦的性命,委实再抽不出多余的时间来,去知晓这相府外头究竟发生了哪些趣事。
良久的沉默之后,还是蔡青寒率先开了口:“我也鲜少出府,外头的趣事我不知几桩,不过倒是有一件要是有关于你。”
话音一落,就连万寻也将目光落在了蔡青寒的身上,他怎么不知有哪件要事与伏梦有关。
看到万寻的眼神,蔡青寒才知道自己如此卖关子,让万寻着急了,便是勾了勾嘴角解释道:“相爷无需担忧,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不过是前些日子我入了宫去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挂念着伏梦,叮嘱我等伏梦身子好些,让她去见见皇后娘娘。”
原来如此,伏梦倒是没有想到自己还劳烦俞如云如此挂念,便是应承了蔡青寒的转告,待她身体好些之后,一定立刻去见俞如云。
说了这么些会儿的话,伏梦又是初醒,难免要露出倦色。不等伏梦开口,万寻便是将蔡青寒一行人赶走。
可万寻没想到,伏梦竟然是连自己也一起赶走。不过伏梦说的委婉,那话里话外都是为他的身体担忧,让他下去好生休息,万寻也只好断了要继续留在玉簪苑的念头。
青尤和汜水也按照万寻的吩咐小心地伺候伏梦休息。可两个丫头没有想到,万寻一行人才刚刚踏出玉簪苑,这边刚刚躺下去的伏梦便是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