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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獠牙:看你不慌到几时

泉州港很大,但泉州城并不大,这座小城因这繁盛的海上贸易,常年混杂着各方人群,以往还常见到不同肤色眼珠的异国人,而今因海寇猖獗,云渐青还曾上过关闭海关的奏疏,内阁与皇帝虽未准,但海上贸易却自然而然地少了。

随之而来,小城也渐渐不复往日繁华。十九年前殷涔在此出生,一大雨势泼天的春夜,刚转世投|胎还来不及看清周遭世界的他便被沈沧裹进了大氅内,一路奔袭了大半个河山到了关西。

此番来到泉州城内,某种程度竟也算“衣锦还乡”,算好事儿吗?殷涔心中只有嘲讽,还有那么一丝丝悲凉。

与凌海策马穿过唯一一条主街,凌海在一扇普通宅院门口停了下,殷涔抬头看到旧灯笼上“云府”二字,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年是不是从这扇门内逃出。

将军之府,看起来跟普通民宅也并无二致,除了门边两尊石狮子看起来是北边的样式,而当地的人们不兴放狮子。

殷涔略略停了停,朝凌海一挥手,“走吧。”

二人继续前往。

每座城市都有三教九流汇集之地,如燕京的南城,如泉州的东城,大大小小的各色作坊都在此处,酿酒的染布的宰鱼杀猪的……当然还有打铁铺,殷涔一溜看过去,这排铁匠铺子里火星飞溅,叮叮咣咣之声不绝于耳,他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仿若又回到了日日晴空的查哈镇,好似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爹殷铁匠就在身旁。

殷涔看了看这些人的手艺,都不足以仿制云家刀,他直接朝一个正打铁的汉子问道,“城内最好的铁匠在哪?”

汉子赤|膊着上身,火炉之上汗水横流,听见问话,叮咣打铁的手停了一瞬,抬头朝殷涔看了片刻,“你要打刀?”

殷涔和凌海互看一眼,凌海问道,“你怎知要打刀?”

汉子面有怒色,“当日也有人开口就要找最好的铁匠,然而,”他指着凌海道,“帮你们打完这云家刀后,跟着就丧了命……如今这城内的铁匠谁人不知,抚南营的人碰不得,你们以为还会有人帮你们做这事吗?”

殷涔心中一凛,紧跟着问,“当日谁要找铁匠打刀?”

汉子却看他二人一眼,再不肯说半句。

凌海拉着殷涔进了汉子的铺子,不动声色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说道,“我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也并不打刀,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汉子转头瞥见,放下正在打的物件皱眉走进铺内,却不拿银子,说道,“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们便是,听完赶紧滚。”

殷涔再问,“什么时候,什么人前来说要找人打云家刀?”

汉子提起此事仍旧满脸恨意,“约莫三个月前,有三个人来东城,挨家挨户地看我们打铁,足足看了三天,最后挑了两家。”汉子说到此处顿了顿,“我便是其中一家,三人中个头最高一人拿出一张图纸,问我们能否打造此刀。”

“我当即便认出这是抚南营的云家刀,此刀决计不可能拿到外头铁匠铺自来打,我心中怀疑得很,看这三人也不知什么身份,便推脱技艺不及,没接此活,然而我那缺心眼的兄弟因着家里缺钱,便接了。”

”过了一段时日,与他一道喝酒时他还说,再过几日那两把刀就造好了,拿到钱他就能把欠的债都还了,还能买上几亩薄田,跟老婆回乡下,再也不用干这营生,我当时还恭喜他,以为自己多心,却没想到……”汉子一拳拍向桌面,“隔了十来日没了我兄弟的消息,等我再去他家找他时,却只见到两具尸体,我翻遍了屋子和铺子,也找不到他说他已经打好的那两把刀,那三个人带走了刀,却杀了知根知底的我兄弟……”

殷涔从怀中又掏出两个刺客的画像,摊开来给汉子看,“你所见的那三人中,是否有这二人?”

汉子只瞥了一眼便点头,“这几个人的样子,我到死都不会忘。”

凌海又问,“还有一个人是何样貌?”

汉子回想了下,跟自己比了比,“身形高大,比我高出一个头有余,看着有些年纪,约莫四十多岁,样貌我形容不出,但此人讲话听着像京城口音,总之不是本地人。”

殷涔心中估摸着知道了是谁,只是他也没想到,辛尚允竟然跑到泉州,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从倭寇手中救出了被俘的两个旗总,还拿了倭刀,以真换假地造出了两把混淆视听的云家刀。

人有了,可以钉死云渐青的证物之刀也有了,就等着云渐青回京述职,找机会令人行刺,便可将云渐青谋逆之罪铁板钉钉。

这谋划可真够久的,殷涔心想,辛尚允找了两把刀,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秋忆人的刀,供人驱使,不辨黑白,早些日子他在幕后操纵元远山行刺陈佶一事,殷涔没有证据,此番决计不可能再放过此人。

殷涔问道,“若再让你见到这第三人,你可还能认出他来?”

汉子毫不迟疑,“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好!”殷涔也拍向桌面,“如今有机会可给你兄弟报仇,你做与不做?”

汉子答得铿锵有力,“我必知无不言。”

殷涔嘴角勾笑,“好!我只需你做一件事,指认出你记得的第三人,并说清楚他与你兄弟之间的事。”

汉子点点头。

殷涔这才亮出自己身份,“我乃大宁都察院佥都御史,奉皇命调查一桩谋逆行刺案,行刺之人便是你当日所见的那二人,而那第三个人,便是幕后主使,若你能指认,此人必死无疑。”跟着又补了句,“但你须得跟我回京城。“

汉子胸口起伏,“今日便可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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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抚南营千总隋充与凌海的画押证词,以及证人铁匠孙方金,殷涔和秦念衾次日卯时便又踏上了回京之途。

虽从京城出发不过数日,殷涔却十分焦急,这种逆天的案子,时刻都担心有变,万一皇上不再要三法司会审,直接怒从中生判了斩立决,又或是秋忆人和祁言之从中捣鬼,再搞出什么构陷铁证,殷涔便是手中捏了足以翻供的证据也将无补于事。

回程比来时更加焦急,不知为何,自从在密室见过他云渐青之后,对这位此生血脉上的爹他也有了些好感,虽不至于哭着喊着要上演父子相认的戏码,但也绝见不得他平白蒙冤。

这份焦虑与担忧让他选择性忽略了秦念衾和梧叶儿对他身份的怀疑隐忧,他知道,兄弟的好处就是即便有疑问,也还是会选择相信,但是……此案结束之后,他是得好好想个说辞,给兄弟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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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当晚,殷涔便带着所有物证、人证去了邹横空的府邸,将探查到的所有内幕如实告知,邹横空面色严峻,叮嘱他千万不要走漏风声,次日便会于朝堂之上奏请皇上,要求三法司即刻二审。

二审之地仍然在内阁值所文华殿,主审与陪审仍是原班人马。殷涔让梧叶儿带着铁匠孙方金等候在殿外角落,开审之前务必不让人瞧见。

云渐青与沈沧被带上来时,周身枷锁铁链仍旧不松,殷涔深深看了一眼阮鸣沙,“大人此前可是说得好好的,一切按律法行事,如今这是公然违抗律令”

阮鸣沙一副大惊失色又理所应当的模样,“殷御史,你虽为言官,可也不能这般喷人啊,我未在大牢用刑,未曾苛待,如今审讯所带刑具,不过是谋反之罪的特事特办,皇上便也没意见,你又是哪般看不过眼?”

殷涔并不想跟他在此事上纠缠不清,盼着早点审讯,便只狠狠剜过一眼。

祁言之问向殷涔,“殷御史前往东南抚南营,可有查到什么证据?”

殷涔起身走到堂中,将手中画卷摊开,是为情宫中画师所画刺客画像,他向众人展示了一圈方才说道,“此二人既使得出云家刀法,想必是抚南营中人,是以下官去了泉州抚南营大本营,并见到了凌海将军及军中所有千总,其中一位隋充千总认出了此二人。”

殷涔一边讲,一边紧盯众人的反应,邹横空和秦念衾、陈佶已知晓此事,其余诸人却似并未表现惊异之色,而是皱起了眉头,殷涔眼角瞥过辛尚允,此人倒面色如常,不慌不忙。

好,看你不慌到几时。

话说到此,祁言之不得不问,“此二人何种身份?”

殷涔不慌不忙,再掏出那张画押证词,双手捧着递到祁言之案前,“此为隋千总所作、以及凌海将军画押为证,关于刺客身份的证词,绝无虚假。”

祁言之结果证词看过,殷涔从他脸上读出了更深的担忧,他却微笑着将证词又重复了遍,“此二人为隋千总营内两名旗总,半年前在石狮一次战役中为倭寇所俘,当日隋千总以火炮攻之,以为此二人已遇难身亡,却不想他们没死,反而为他人所利用,做了谋逆罪人。”

殷涔讲述时候尤其强调“为他人利用”几个字,并紧盯着辛尚允,发现对方也直勾勾如鹰一般紧盯着他。

终于急了啊。

跟着陈佶推了殷涔一把,“殷御史可否解释下何为为他人利用?”

殷涔再从自个案几下掏出那把断刀,起身的一瞬间,他明显看到沈沧嘴角笑了笑,却瞬间恢复正常。

断刀握在殷涔手中,“这便是刺客当日行凶之时所用兵器,看起来像是抚南营独有的云家刀,然而,当凌海将军砍出真正的云家刀时,这把假货便瞬间折断成这样了。”殷涔举着断刀又在场内游走了一圈,让所有审案之人敲了个清楚,走到辛尚允身前时,尤其停留得久一些。

辛尚允脸色铁青,殷涔心内愉悦又平静。

殷涔继续,“刺客说是为云将军所主使,若真如此,云将军断无可能让他们那两把假货便去刺杀……”

秦念衾又补了句,“此番在抚南营见着了真正使云家刀的精兵卫,此刺客二人的功夫真是差了远了。”

殷涔笑着点点头,引导着众人继续思考,“既然人的身份是假的,刀的仿造的,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了这一切?”

陈佶配合得天衣无缝,“想来殷大人也查到了幕后主使之人?”

殷涔道,“谁费心去造了假刀,甚至通倭去将被俘之人换出,谁便是幕后主谋。”

不待众人反应,殷涔拍了拍手,梧叶儿带着铁匠孙方金进了殿内。

一见此人,辛尚允面上再也压抑不住,怒吼道,“全是一派胡言!什么旗总,什么假冒的云家刀,根本是此人跟抚南营串通一气,如何能信!”

而孙方金一见辛尚允,立即大喊道,“殷大人,就是他!三个月前来我和我兄弟的铁匠铺,要打云家刀的人,便是此人!”

此话一出,文华殿内所有人都开始躁动不安。

祁言之目光紧锁盯着辛尚允,而辛尚允满面皆汗,陈佶又大声喊道,“辛大人!原来你竟是幕后之人?身为皇家禁军统领,竟买凶行刺皇上?!你好大胆子!”

阮鸣沙和姜晚笙此刻六神无主,望着祁言之等他拿个决断。

然而辛尚允似再也忍耐不住,双手一个起势,飞身就向堂中的殷涔扑来。

辛家二十四手!殷涔心中一惊。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身后的沈沧却戴着满身镣铐也爆喝起身,与辛尚允在半空中双手相交,将辛尚允拦截在了殷涔身前。

殷涔认得出,他二人都用的二十四手。

堂中骤然起变,陈佶大声呼喊殿外护卫,“辛尚允当庭行刺!谋逆之罪已实,还不将此人拿下!”

带刀护卫们纷纷入内,然而辛尚允功夫了得,沈沧戴着镣铐行动不便已然显出了败退之势,殷涔见状与梧叶儿对视一个眼神,两人双双起身冲入打斗之中,三人将辛尚允围在内,外围又是几十个护卫,辛尚允心知今日逃脱不掉,举刀便想自刎。

殷涔大惊,无论如何此人必须活着留着好好审问,可不能死!

眼见着他已然来不及阻止,场中却一道白光闪过,辛尚允手中之刀应声而落,殷涔回头,原来是云渐青捡了那把假货断刀顺着内力丢了出去。

禁军统领辛尚允被俘,押入刑部大牢,云渐青和沈沧当堂无罪获释。

祁言之做下判决,仿若精疲力竭,阮鸣沙与姜晚笙仍似六神无主,而辛尚允被押下时根本看也不看他。

殷涔走向祁言之,抱拳道,“祁阁老辛苦,此等重案,终究还是讲一个证字,铁证如山,辛大人怕是没有翻供的机会了。”

祁言之微有佝偻,不似以往那般挺立,回道,“你说都对,铁证如山,殷大人初入朝堂便连办大案,祁某也只得道一声佩服。”

殷涔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辛尚允只是一只獠牙、一把刀,殷涔根本不屑要他,他要的是秋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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