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正在宾馆熟睡的司机便被陆浩唤醒了。司机睡眼惺忪的看着神色紧张的陆浩。司机心头的睡意顿时一扫而空,他神情认真的看着陆浩手中的路线图。陆浩严肃认真的用手指着路线问司机道:“我们走这条路去花房安全吗?”
司机闷声沉思起来,通往花房之路虽有数条,可除去大路和小路外。余下的路不好走不说,还时常发生交通事故。司机不愿带着陆浩险中求胜,于是他语重心长的对陆河道:“房中花交给我来搬运可好?你跟萧何留在此处!”
陆浩诧异的看着司机,花房眼下是危险之地,只要有人靠近,静雅定会严加盘问。在加陆远与她闹僵,静雅恨不能立即毁了花房,让陆远无处藏身。她好肆无忌惮的折磨陆远。司机一去花房,静雅便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与萧何。到时,他们又会成为静雅威胁陆远的筹码。
“不行,静雅为人歹毒,绝不能让你以身犯险。这样吧,你跟萧何留在此处,我另寻车子去花房搬花。如果我不幸被静雅逮住,请你带着萧何远走他乡,别管我的安危。”
司机错愕的看着陆浩,事情还没做,他便说丧气话。事在人为,只要他们肯动脑子和心思,定能寻到合理的解决办法,而不是听天由命,任由敌人欺辱打压。
“陆浩,别太绝望了。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我问你:花房展览怎么不举办了?房中花朵出问题了吗?”
陆浩直视着司机困惑的脸颊,禁止外人浏览花朵的指令是静雅下达的,因她不愿看到年轻貌美的女生来花房,所以!忽的,陆浩心头一颤。他急想到了一条妙计,既然静雅挖好坑等着她们往里挑,那他们就顺从静雅意。
“司机,请你带萧何去买花肥。我要出去办点事。”
陆浩拔腿往门外走去,他先是来到宾馆前台,把司机房费结算完毕后。陆浩笑着问美女招待道:“麻烦问下?附近哪家学校的女生多?”
招待闻听此话,她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的问陆浩道:“你是给家中孩子转学吗?”
陆浩瞬即蒙住了,他刚要开口跟招待解释。不想招待从柜内搬出一叠招生简介。陆浩当即看傻眼了,他舌头打结问招待道:“我能拿些简介吗?”
“你多拿些走。”
陆浩尴尬不已的冲招待点着头,他从厚重的招生单中寻出三家女生最多的学校简介。当陆浩按照号码拨打过去时,对方闻听陆浩的来意后,立即帮他转接校长办公室。校长闻听陆浩的请求后,他为难的对陆河道:“助人为乐是好事,可校内学生从未出过远门。”
陆浩听到此话,瞬即明白校长意思。现下来往车辆太多,怕孩子路上发生危险。陆浩沉思片刻后,他低声对校长道:“我雇车去校门口接学生,然后在把她们送回来。”
“我跟老师们商量下,在给你答复。”
陆浩诧异的看着挂断的电话,他重重的叹起气来。要不是顾忌静雅的凶残,他早去花房搬花了。那需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
忽的,电话响起。陆浩以为校长打来,可他听到玉嫂声音时。陆浩心头一沉,他怒皱着眉头心下不悦的说着:“她找我干嘛?静雅又给她下达了什么命令?”
玉嫂闻听陆浩良久不搭腔,她知陆浩心有顾虑。于是她率先开口对陆浩道:“许久不见了,找个地方,我们见见面吧。”
陆浩撇嘴不语的看着玉嫂的号码,她为了取得静雅的欢心,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可他不会上当受骗的,他与她本就不熟,那需见面谈话?可玉嫂早用手机搜出他的所在位置。他有心跑,也逃不出玉嫂的五指山。不如恭敬不如从命,跟玉嫂相见。
“你定地方吧,我按时赴约。”
陆浩话音未落,一辆小轿车停靠在他面前。陆浩错愕的看着车窗内的玉嫂。她先礼后兵的法子,当真叫他惊叹不已。陆浩干笑着看着玉嫂。他心中惶恐的说道:“幸好萧何没跟我来,不然就坏了。”
玉嫂两眼紧盯着陆浩,她特怕陆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还好陆浩识趣,没有逃跑的举动。她板着脸,语气不悦的说:“上车,我带你去吃顿饭。”
陆浩见玉嫂寒着脸,他忽觉事情不妙。可他已无逃跑机会,陆浩只能硬着头皮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玉嫂把车开道私家饭店门口,她才开腔对陆浩道:“你跟萧何该远走高飞,不该掉头回来。”
陆浩闷声不语看着玉嫂,她身为他的敌人,应该不择手段的对付他,而不是对他产生同情之心。要知她端着静雅的饭碗,静雅得知今日之事,玉嫂定没有好果子吃。玉嫂深知其理,怎会放下如此错误?
除非她是明知故犯,先对他示弱,让他放松警惕之心。然后在趁他不备,对他下毒手。让他没有还手之机。
玉嫂望见陆浩眸中的警惕,她心中顿时难受起来。静雅之命,她不得不遵守。可陆浩与萧何是无辜之人,她现下处处寻他们的麻烦。他们忙于应付,并无还手之力。可等到他们腾出手,毫无招架之力的人便是她了。
“陆浩,取掉我的保姆身份。我只是个普通人。静雅与你们有仇有怨,我本该袖手旁观,不该插手,可端人饭碗就要服人管。静雅是我的老板,我不得不听命行事。现下我愈发的不得静雅的欢心。”
陆浩听到此处,他瞬即明白玉嫂的心思。她想化干戈为玉帛,想他们息事宁人。可她一日身为静雅的保姆,他们便是她的肉中刺、眼中钉。她求和的话语,他无法相信。除非玉嫂帮他解决眼下棘手之事,不然他永不信任她。
“玉嫂,你的意思我懂得。可口说无凭,你拿出实际行动来,我怎能相信你的话?现下我要把花房中的鲜花搬出,可寻不到搬花之人。你!”
玉嫂闻听此言,她眉头一皱,暗在心里盘算着:“陆浩现下遇到难处,我伸手援助下。不仅得了他的感谢,还能消解彼此的怨恨。”
陆浩眼神迷茫的看着玉嫂手中的卡片,他微眯着眼看着片上的字。霎时间,陆浩惊得说不出话来。静雅为了陆远不与异性有交集。她不惜花费重金,雇佣学院学生冒充参观着。静雅的嫉妒之心当真可怕,怨不得陆远跟她相处不融洽?因为静雅的疑心已经成了病态,非常理能化解。
陆浩接过卡片,他半信半疑的拨通号码。不等他开口,对方跟他说:“学生马上出发,人手写一份意见。”
“规矩改了,人手端一盆花出来。我到你们学校门口取。”
陆浩下完指令后,压在他心间的巨石忽的落了下来。他开心不已的冲玉嫂道:“大恩不言谢,就此一别吧。”
玉嫂默不作声的看着陆浩开门下车,她阴沉的脸露出一抹笑意。冤家宜解不宜结,能不当敌人,尽量不当敌人。她没有静雅的家世背景,更没静雅的经济基础。只要她遇到事,便是天大的事。
花房内,陆远闷声看着绽放的花朵。他一想到它们要移居别处,陆远心里便不是滋味。花房原是他的地盘,现下给静雅霸占。他有心夺回,可人心都被静雅所收服。他孤军奋战,即便取得成功,也欢喜不起来。
来电声响起,陆远接听起来。当陆浩跟他说学生参观一事,陆远心下一沉,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亏他那时天天翻看意见簿,不想上面写的都是谎言。还好清羽写的那张是真的,不然他真能难受的昏过去。
“浩哥,费用的事,麻烦你帮我结下。”
陆浩听到此话,他惊得半天没说出来话来。静雅为了安心,竟然收了陆远的工资卡?她到底是多么不放心陆远啊?别人恋爱都是轻松快乐,而他们却是猜疑不断,与其担惊受怕的在一起,不如干净利落的分手。
“陆远,你绝不能跟静雅在一起。她的心病太严重了,必须接受治疗。不然她会折磨死你的,你千万别对静雅心软,更别听信她的谎话。”
陆远笑而不语的合上电话,陆浩的忠告话语,他不愿聆听。因为静雅正站在他的面前,她眼圈涨红,满脸怒火的看着他。陆远忙收起脸上的笑,与无理取闹的人在一起,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在她眼中都是错的。
静雅见陆远闭口不言,她瞬即恼火起来。哦!她没来之前,陆远还跟人有说有笑的。现在她一出现,陆远就不不说不笑了。他存心气她,陆远换了新手机,不最先通知她,却跟别人联系。
“陆远,你到底要做错多少事才知道悔改啊?我的耐心都被你耗光了,你多会才能体谅我、照顾我啊?”
陆远闷头不语的走到静雅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塞到静雅的手中。静雅诧异的看着主动上缴手机的陆远,她心头一喜,脸上的怒色瞬即消退了几分。她眼中含泪的看着陆远道:“你主动交代,我不动手查。只要你肯认错,我不但会原谅你,还会奖励你。”
陆远两眼发呆的看着静雅,她的眼里只看到他的错处与不好。她的脑中一想到他,便是他的坏与不堪之事。既然他从头到脚没有一毛优点,那她为何不与他分手?偏要和他纠缠不清?
“静雅,你想听什么?我便给你说什么。”
陆远的话把静雅一惊,她瞪大双眼,手捂着嘴巴看着陆远。静雅心下砰砰乱跳,她心说道:“陆远举动太反常了,他定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他知道我不会原谅他,所以学这样来求饶。”
静雅忙把手机打开,她眼神发急的看着来电号码。静雅倒抽口凉气,她眼神愤怒的瞪着陆远道:“我不能给你好气受,你总是得寸进尺、胡作非为。”
突兀的铃声把陆浩惊了一跳,他眼神迷茫的看着陆远的号码。陆浩心生不解的接听起来,静雅的质问声落入陆浩耳中时,他是又气又急。陆远怎能一再容忍静雅胡闹?陆远应该痛斥静雅一顿,让她长长教训,收收脾气。可事与愿违,现下静雅找他盘问情况,他求之不得。既然陆远不忍训斥静雅,那他来怒斥静雅一顿。
“静雅,你少乱喊乱叫的。我是陆浩,你欺负陆远有瘾啊?他心思单纯,不愿跟你计较。你少给脸不要脸,顺着杆子往上爬。陆远能是你喜欢的人吗?你少白日做梦了?你此生只能孤独终老,不配被人爱。你别不服,我说的是事实。”
静雅愤怒不已的把手机扔到地上,她气冲冲的朝陆远吼道:“做错事的人是你,凭什么受骂的人是我?陆远,你花心不承认。我给你机会改正。可你不珍惜,既然如此。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静雅暴怒的掏出手机,她愤愤不平的给秘书去电。秘书心惊肉跳的拿起电话接听,静雅扯着嗓子冲她吼道:“立即找人清查陆远手机中的号码。”
陆远听到此话,他后背窜涌出一股冷汗。静雅无中生有的闹剧多会才能停止?陆远伸手按住静雅颤抖的双肩,他佯装镇定的对静雅道:“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相信我?”
静雅眼神发冷的看着陆远,她咬牙切齿的对他道:“我不再相信你,你要是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你给我等着瞧。”
陆远错愕的看着静雅转身远去,他暗在心里想着:“清羽无辜,绝不能让静雅伤害清羽。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绝不能看着她们互相争斗。我要想办法解决此事,不然我的幸福就要断送在静雅的手中了。我去找秘书,让她想尽办法隐藏起清羽的号码。只要静雅得不到号码,那她们便不能通话。”
陆远拿定主意后,拔腿往门外走去。不想静雅把房门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