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类科技最为先进的世纪,于此同时,那曾是人类幻想的武器,也逐一被创造出来。
但在每次战场上却并未使用,使用的也只是前几次世界大战使用过的武器。
只因这些武器破坏力太大,已超出地球的承受范围,因此拥有和正在研发这类武器的国家,早早的便在世界和平联合国总部,签下了最具权威性的《人类和平公约――拥有和使用武器的共和条约》。
……
然而,公历某年,和平被不和平的声音打破。
全球战火不断。
在m洲东部战区的某一重要沿线。
嘟嘟的冲锋号声幽然响起,在那满是和平的呐喊声中,他们又一次的准备着牺牲。
长达千里的战场上,厮杀的喊声不断,遍地红毯般的血迹,刺目得多么耀眼!
或是长啸一声,端着枪刀,狠狠的刺进敌人的胸膛!或是矗立战壕不远的阵地上,挺着机枪,张着嘴,睁着大眼,对着敌人不下慈手!
然而,就在这样的战场上,在那边山上却有着一片“净土”。
那是十多人的无辜百姓。若是在不同于现在的战场上,他们也是一部分力量。因为我方对这场不大但却重要的战役,不敢有半点马虎,于此役有着较大的把握,故而他们并未杀上战场,都在这儿静静的待着。
但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静下来的。
他是这些百姓中最年轻的,差不多十六岁。静不下的他,满脸的焦急,看着远方的战场。
军旗随风而舞,却不是往日的飘摇,也不是昨日的摇曳。它像是一个人,一个让人敬仰的人。但它更像是魂!军魂!军人的魂!也是他的魂!
但他一想到不能上场尽一份力,便在这不大的区域中来回踱步,不时踢着石块。
忽然,他停下了。看着刚刚被他踢出的“石块”。蹲下身,将它拿在手上,入手与常物无别,顺着一些粗犷的纹路轻轻抹去上面的泥土,仔细观摩。
这个小巧的“石块”不是很大,却有着精致雕刻的各种纹络。或是龙风腾飞时的浩然,或是仿佛从远古漂流到现世的尘土,还有一条无源无沿的泉水汇成的黄色大河,虽然没有黄河般壮阔,却有奔腾鸿然之势……
除此之外,肉眼能见的便再无它物。
许久,他才满是疑惑的将其小心翼翼的揣在上衣兜里。
……
持续了许久的战火,在胜利的呼喊声中结束了。这场战争来的快,去的也快。
当他看见胜利的旗帜挥舞的时候,便已满是欢喜地离开了那片“净土”。在崎岖的山路上他好似一只被猎人追的兔子,跑得飞快。
他想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带回村子。
就在对面那座山的腰上,却是在相对着的另一边。
不一会儿,他便到了两山之间的平地。此时他跑得更快,连耳边的风都在呼啸,耳中一片朦胧。
很快的,已经到了上山的路口。从那里的一条沟壑上飞奔着垮了过去,在山路上停也不停的往上跑。
然而,距还有几个很陡的坡的时候,他朦胧中听到了飞机的声音。接着便是一连串的沉重的声音响起。
砰,砰,砰…
声音虽然震耳欲聋,可这对他而言,已是习以为常。一听,便知道是炸弹爆炸的声音。可是,不是已经胜利了吗?为什么还会有爆炸声?而且距离战场已经很远了!他边跑边思考着。
难道是…心下暗道:不好!
可能是敌军空袭!
两脚的交替不禁加快了频率。
然而,因空袭而掉落的石头,却越来越密集。不时还有较大的石头掉下来。
在几翻努力下,终于,还有两个陡坡,却也是这一路来最难爬的坡。虽然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但现在却是在有落石的情况下。
离村子不远了,要快。
可是,炸弹比他更快。
砰,砰,砰…
又一次空袭炸响,他不顾一切的向上冲去。
他飞快地从乱石上跨过,躲着炸弹。不一会他就站在村口,依稀看见村里原来哨岗已为“落木”,不禁呆若,两眼之间,朦朦胧胧,混合着汗水,淋湿他的脸颊。
那张瘦弱的脸,颤抖着,摇头的声音和着那抽泣声吼着:不!不能这样的!不应成为这样的!怎么会?怎么会!
他急切地向前跑去,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泣不成声。
房屋上,路上等地,不是有洞,就是一个坑,有的只剩几面墙。到处是黑烟,尸体……这里再没有往昔的繁荣。一片荒凉。
“不!”
一声痛彻的嘶吼,发泄着他心中怒火。
他很想把那几架投弹的飞机击落,可他手中并没有任何武器。
一种无力之感,瞬间蔓延在他的心间,看着周围萧条的景象,他无力的跪了下去,再抬头看天空,已经被硝烟和敌袭的飞机霸占。
就在这时,一颗炸弹落下,将那剩下的哨岗也给毁去了。
他明白这是敌人此次对此地的一次清洗,如果他不走,将会永远留在这。
他想走,谁不惜命呢?可是心中的无力感,却是只增不减。
这里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这么多的亲人都在此埋骨。我又怎么能离去呢?
那就和亲人们一起吧,眼里似乎闪烁着往昔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
可惜再也不能了。
就在易霖为这一切悲伤,甚至憎恨敌手的时候。
其中一个正驾驶飞机准备投弹的飞行员说到:“布莱恩,嘿嘿,我们这次任务完成的堪称完美,回去一定好好庆祝一翻。”
“施尔,别高兴的太早,别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才来执行这次任务的!如果我们的军队能守住好不容易才占领的沿线,我们会来这?我们有这样的计划,难道他们就没有?走吧。”布莱恩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知道你担心什么,好,听你的,我再转转看有没有漏网的,看完就走。”
说完,便降低了高度。
“哟,还真有一个。”不一会儿,施尔的声音就传来,声音略带一丝嘲讽。语罢,就投弹了。
那破空而来的声音,易霖知道该来的,来了!
随即,易霖便抱着随亲而去的心思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一切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