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
因为陆昶的双亲已逝,所以坐在堂上等候新人的事当今皇上和傅大夫。
陆昶与宁溶月很快就到了王府。
司徒墨见二人到后示意老福宣旨。
这是封宁溶月为清溪公主的旨意,司徒墨留到了这个时候宣布也是为了给宁溶月造势,同时还有封宁溶月为正一品镇国夫人的旨意,这个旨意一出,众多宾客的脸色就精彩了。
现在谁还不知道陆昶因为宁溶月被撤了镇国将军的封号,这次倒好,宁溶月偏又得了个正一品夫人的镇国封号!
话说起来正一品夫人不是只有皇后娘家嫡母或亲王封号王妃才能封的吗?
众宾客瞄了瞄司徒墨的脸色,把质疑咽在嘴里。
拜堂时,陆昶似乎已经放弃抵抗,没有再让柳轻谚他们上手就跟宁溶月完成了拜堂。
老福公公满脸堆笑着道:“快将新娘子送入洞房吧。”
宁溶月离开后,陆昶有些意兴阑珊的想要躲开宾客,只是柳轻谚他们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白颜拦在陆昶身前:“哎!王爷今日双喜临门,怎么能丢下我们这些人就先走了?”
“是啊是啊,王爷娶了我姐姐,又得了一妙人,怎地还不高兴?”
余潇潇这会儿也知道了此前的事情,此时跟白颜站在一处阴阳怪气的道。
陆昶面色微沉。
“哈,老大快来喝酒吧,今日我们可是一定得要灌醉你才行!”
柳轻谚笑嘻嘻的道:“第一次你与大嫂成亲我们没赶上,这次可是不能放过你!”
傅英禾也眼神微冷的看向陆昶。
看来想走是不成了,陆昶无奈只能跟柳轻谚他们返回酒席。
宁溶月入了洞房之后虽知道陆昶或许不会来,但是却也没有自己拿开盖头。
而是侧头问道:“如星,司徒雪接到府里了吗?”
“小姐放心,已经接进来了。”
如星轻声道:“安排的院子是离青园,离主院挺近。”
“嗯。”宁溶月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又跟小月道:“来,把圆圆给我抱抱。”
“好。”
小月轻轻将圆圆放到宁溶月怀里。
圆圆到了宁溶月怀里后对她头上的盖头倒是十分好奇,伸着小手想去够盖头上垂下的珍珠流苏。
宁溶月轻笑一声,抓住圆圆的小手。
玩闹了一会儿,她似乎是又想到什么:“对了,司徒雪此时在做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跟她身边那两个丫头拦在来我们这边的路上,估计是商量着怎么拦着王爷呢。”
如星撇撇嘴:“王妃,要不要我们去把她弄走?”
宁溶月皱皱眉:“不用了,王爷本来就不想来这边的,来了估计也睡不着觉。”
小月闻言微微蹙眉,与如星对视一眼后微微摇头。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小月与如星已经点亮了房中的鸳鸯红烛。
“什么时候了啊?”
宁溶月打了一个哈欠,圆圆早就已经被放到床边的摇篮里了,正睡的香着。
“王妃,已经戌时了,前院的宾客已经都走了。”
也就是说陆昶这会儿该过来了,小月轻声回道。
宁溶月闻言心中升起隐晦的一丝期待:“嗯。”
前院。
柳轻谚他们架着陆昶送走剩下的宾客。
战五渣的柳轻谚虽然灌不醉陆昶,但是被余潇潇撺掇的甘护加上柳轻谚叫来的陈风,再加上白颜席夜柳轻河等人,灌醉陆昶还是可以的。
“啧啧啧,老大这样还能洞房吗?”
柳轻谚看着被甘护扶着的陆昶戏谑的道。
陈风拍了拍他的脑袋,力道不大。
柳轻河抽抽嘴角:“别胡说!先把王爷送到王妃那边吧。”
“得嘞。”
柳轻谚应了一声:“保证完成任务。”
一行人扶着陆昶往主院喜房走去,半路上自然而然遇到了司徒雪。
司徒雪神色有些担忧的迎上来:“怎么喝的这么醉?王爷,没事吧?”
白颜示意甘护扶着陆昶躲开司徒雪的手,她上前一步拦住司徒雪。
“哟,这不是雪侍妾吗?大晚上的候在这里做什么?今日是我们九幽老大的大喜之日,这王爷我们可是要送到王妃院子里的,王爷眷顾雪侍妾,雪侍妾你应该也不急于这一晚吧?”
司徒雪脸色一黑,然后轻声道:“我、我只是担心王爷是不是喝的太多了?”
“哦,那确实是喝多了,雪侍妾你既然看过了,就请让路吧。”
白颜给司徒雪挡的严严实实,硬生生就是拆散牛郎织女的银河。
只不过陆昶不是牛郎,司徒雪也不是织女。
司徒雪闻言咬咬唇,然后突然扬声道:“王爷,王爷你没事吧?雪儿有些担心你。”
白颜眼神一冷,然后直接挥开了司徒雪:“雪侍妾就不要在这里聒噪了,也亏是王妃大度,不然一个侍妾打杀了也就罢了!”
司徒雪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用身份羞辱的一天!
看到司徒雪脸上的屈辱,白颜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听到司徒雪惊呼时陆昶就立马挥开甘护大步走到司徒雪面前。
“雪儿,你无事吧?”
司徒雪眼中出现些泪花,这会儿她这泪花倒真的是有一点情真意切了。
“我没事,王爷别担心。”
见此,陆昶眉头一皱,他用内力逼出体内的酒气,然后一把抱起司徒雪:“轻河你们且回去吧。”
说完,陆昶就抱着司徒雪离开。
窝在陆昶怀里,司徒雪神色恍惚了一瞬。
然后她抓住陆昶到的喜袍小声道:“陆昶哥哥,雪儿是真的只有你了。”
陆昶闻言心软的一塌糊涂。
留在原地的几人面面相觑几秒,白颜忍不住啐了一句脏话。
柳轻谚皱眉:“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白颜勾起一抹危险的笑:“你们先回去吧,我跟王爷过去一趟!”
“……”
柳轻河沉默片刻:“白颜你是想?你可莫要……”
“没事,这可是傅老给我的好东西,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白颜笑了笑,对柳轻河道。
但不知为何,听说是傅老给了白颜什么东西,柳轻河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了。
主院喜房之中。
宁溶月有些无聊的盘膝坐在床上:“小月啊,王爷是不是已经被司徒雪给拦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