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笑匆匆带着云陌离开清辉阁之后,司徒墨轻笑一声。
傅英禾无奈的道:“你怎能这么说?”
“我可是帮你调走了她们,怎么不感谢我?或者说你并不想她们走?”
司徒墨哼笑一声:“而且这事是事实,与其让他们自己知道还不如我先说让她们有个缓冲。”
“这么说倒是你思虑周全了。”
傅英禾颇为无语的看了司徒墨一眼。
“那可不,”司徒墨扬扬嘴唇:“而且我这里还有另一个消息,想必你会很感兴趣。”
“什么?”
“还记得我让柳轻河追查孩童之事吗?此事可是还没了,而且柳轻河也查到了一件有意思之事……”
……
再说这边荆笑一脸焦急的来到凝晖堂。
跟在她身旁的云陌一边走一边小声安慰道:“傅姨你先不要太担心,起码溶月的身体是没事的。”
荆笑听了后反而心中忧虑更甚。
“阿笑,你过来了?英禾怎么样?”
傅远虽然在掩饰自己眼底的忧虑,但是荆笑与他相处十数年,怎会看不出来?
“英禾的伤多养几天就能好,倒是溶月,快让我去看看!”
荆笑叹了一口气,来到宁溶月所在的房间之中。
傅远一愣,然后便知荆笑约莫是知道了,也叹着气调头回到房间。
见荆笑过来,甘肃宁自觉起身让位。
荆笑坐在床头看着自家女儿昏迷不醒的样子,泪花瞬间就冒了出来:“……这、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傅远皱眉:“切不可乱说!英禾他是在为皇上办事。”
他也还不知道傅英禾宁溶月他们受伤的真正缘由,只以为是傅英禾做什么事刚巧将宁溶月牵扯了进去。
荆笑闻言银牙紧咬,最后赌气似的道:“倒还不如回了傅家村的好。”
傅远闻言沉默半晌,最后也只是深深一叹。
守了宁溶月半天之后,荆笑才起身看向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云陌。
“陌儿啊,今日傅姨未能好好招待,你别介意。”
云陌看着荆笑泛红的眼眶立马道:“我怎会在意,傅姨可千万别这么说。”
“哎,”荆笑闻言轻叹一声,缓缓道:“陌儿你跟我到养心居吧,姨想亲自给你英禾哥们做点饭。”
“好,我来帮您。”
云陌闻言眼睛一亮。
午膳过后,云陌又在清辉阁磨蹭了一会儿,只是傅英禾实在没有怜香惜玉之意,云陌呆了一会儿也就只能离开了。
回到丞相府,云听鹤早已等候多时了。
“回来了?”
云听鹤看向有些羞窘云陌:“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早上走的倒是挺利索?”
“……”云陌沉默片刻,然后娇嗔道:“爹爹,你就别打趣陌儿了!”
“好好好,”云听鹤无奈的摇摇头:“你啊,女大不中留!”
云陌红了红脸,然后环着云听鹤的胳膊晃了晃。
云听鹤见状又问:“那你英禾哥哥呢?伤势如何?于情于理我也应去探望探望。”
云陌闻言抿抿唇:“伤的也挺重的,只是都是能养好的,主要是、主要是溶月,她受伤在一直未醒。”
“肃王妃?”
云听鹤是知道傅英禾他们因何受伤的,此时闻言只是皱皱眉,这事他不好评判。
“明日,我再备上药材前去探视吧。”
云听鹤缓缓道,然后捏住云陌的鼻子:“你丫头今天可是将府里的药材都给翻了出来。”
云陌闻言有一瞬间的心虚,然后撒娇着糊弄了过去。
云听鹤见状只是摇摇头没再多言。
他夫人不在的早,自己又曾忽略了这丫头,到了如今,他也不舍得再让这孩子受任何委屈。
第二日。
云听鹤一大早就吩咐下人备上许多珍贵药材带着云陌又来了傅府。
傅府之中荆笑与傅远听闻当朝左相亲自前来探望,忙亲自前来招待。
傅府前院正厅待客厅。
傅远出门将云听鹤迎进了待客厅:“早就听英禾道自己老师悉心栽培,未能早去拜见左相大人还请莫要怪罪。”
云听鹤在看到荆笑之后神色变了变,然后笑道:“怎会,英禾是个好苗子,青出于蓝,这位是?”
云听鹤看向的荆笑。
傅远伸手拉住荆笑道:“这是内人,荆笑,英禾的母亲。”
“夫人与英禾甚是相像。”
云听鹤笑着朝荆笑微微颔首示意。
荆笑闻言笑了笑:“我们家两个孩子英禾是最像我。”
“嗯。”
云听鹤应了一声。
原以为傅英禾相像只是巧合,但是他的母亲却更像!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几人坐在一块聊了一会儿后,云听鹤才道:“我们去看看英禾?”
“好,听鹤兄请。”
傅远笑着道。
就这么一会儿,他们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几人一同来到清辉阁,云陌急匆匆的抢先一步进入清辉阁。
“难为这孩子如此真心待英禾。”
荆笑笑着说了一声。
云听鹤闻言默了默,没看到荆笑之前他原本也是想撮合傅英禾与云陌的,只是此时他见了荆笑,心中多少存了些疑影……
荆笑夫妇也没察觉到云听鹤的不对劲,带着他进了清辉阁。
傅英禾所在的房间内,云陌站在傅英禾床边轻声道:“英禾哥哥,我爹爹来看你了。”
傅英禾闻言愣了愣,然后就准备起身下床。
云听鹤刚好看到,忙快步上前:“快躺下,谁让你起来的。”
“老师,弟子失礼了。”
傅英禾看到云听鹤跟荆笑她们一块儿进来后眼神一动。
这倒是不用他先说,几人已经先碰上了,这样也好。
“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云听鹤看了一眼荆笑二人后道:“这次的事不宜宣扬,不过你小子也不算吃亏,我也不说什么了。”
“是。”
傅英禾神色冷冽的应了一声。
他还是觉得便宜了陆昶!小月儿可是还没醒呢!
云听鹤见状无奈的道:“我总以为你思虑周全,做事之前都会好好考虑得失,没想到竟是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以后还要以自身为重。”
“老师的教诲我记住了。”
傅英禾恭敬的应下,然后看了荆笑一眼:“还有一事,我想跟爹娘,老师你们单独说说。”
云听鹤闻言眉头一皱,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