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逐渐传来嘈杂的声音,宁溶月定定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后又拿出一包药粉混入其中一杯茶水中,她轻轻勾起唇角然后在王谷惊恐的眼神之中将那杯药量非常大的茶水灌到王谷口中。
见王谷的眼神渐渐迷离,宁溶月不徐不疾地弄乱自己的衣衫,然后解开王谷身上的绳子。
“你做什么?!”
手脚发软思绪有些混乱的王谷被宁溶月这一声尖叫下的瞬间惊醒,然后他便一脸震惊的看着宁溶月表演了一场独角戏!
宁溶月一口喝下茶水,然后不停说着:“你别过来!啊!走开!”
“混蛋!王伯伯不会放过你的!”
......王谷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宁溶月听到外面脚步声变得急促,心说也演的差不多了,她拿起一个花瓶在王谷惊恐的眼神中对着他当头砸下:“啊!走开!!!”
砰!
王谷头晕眼花的看到宁溶月匆匆忙忙推开门扑到门外匆匆而来的宁傅怀中,而王县令等一干人则是满脸震惊。
“大大大、大伯,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看到王谷满脸血迹坐在地上王县令非但没有一丝担忧心中甚至满是气氛,他上前又给王谷补了一脚:“你这个孽子啊!妄活这十几年简直不配为人!”
王谷百口莫辩,头上的剧痛和药效也让他不能正常思考。
宁傅抱着面色酡红的宁溶月满腔惊怒,他看向王谷的眼神极为狞恶,让王谷瞬间清醒了大半,连滚带爬的爬到王县令脚边:“大伯你原谅我!侄儿知错了,我、我什么都没做!是王雪儿,王雪儿这个小贱人陷害我!”
人群中的王雪儿瞳孔一缩,尖叫一声:“大哥!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贱人!都是你!是你让我这么做的!药也是你们给我的!”
王谷脸色狰狞的扑到王雪儿身边,吓得其他人连连后退,王谷一把拽住王雪儿的头发:“贱人!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宁溶月!是宁溶月陷害我!我什么都没做!”
“啊!”王雪儿尖叫出声。
宁溶月适时地软倒在宁傅怀中,心中暗嘲好一出狗咬狗,王谷是什么都没做,可是若是自己真的是手无寸铁且毫无防备,今日还不知会如何呢!宁傅与傅远傅英年闻言则都是大怒!
傅远接过宁溶月,而宁傅则是大步上前一脚将王谷踹了个倒仰:“不许你侮辱月月!混蛋!”
宁傅下手毫不留情,王谷涕泗横流的在地上翻滚,王县令见状眉头紧皱却并未阻止,他原以为这王谷只是被老夫人她们宠坏了,可没想到这厮竟是完全没救了!
傅远看了几眼后沉声道:“县令大人,溶月情况不好,我们就先告辞了!”
王县令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几位不如先留下,我这就找大夫来为月儿诊治。”
傅英年冷声道:“不必了!但请县令管好自家人便是!”
王县令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今日是我疏忽了,是我对不住月儿!几位放心,我定然会为月儿讨回公道!”
“如此便多谢县令大人了!”傅远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他抱起宁溶月:“阿傅!我们走!”
宁溶月为了演的更加逼真也是喝下了少量的茶水,百解丹虽可解百毒但偏偏迷药却也并不是毒药,故而宁溶月这会儿也并不好受,离开王府之后,宁傅就把宁溶月抱到自己怀中不肯撒手了。
傅远见状眉头一皱,溶月现在这样难不成真的要便宜了这臭小子?!
傅英年深吸一口气:“父亲!溶月还未曾及笄!”
傅远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昏迷”的宁溶月此时也不再装了,睁开眼睛道:“会药舍,我有办法解除药性。”
闻言,几人都松了一口气,而宁傅则还是一脸紧张的抱着宁溶月,他又没有保护好月月,都是他的错!都怪自己!他太笨了!
“月月.....”
宁溶月竖起食指轻轻放在宁傅唇上:“阿傅乖,不怪阿傅,阿傅会不会不喜欢月月了?”
说到这里宁溶月也有些紧张,自己这次虽然彻底摆脱了王谷,但是女子贞洁、阿傅他会不会在意?
“喜欢!喜欢!阿傅最喜欢月月!月月不能不要阿傅!阿傅最听话了!”宁傅却好像是误会了什么,立马开口道。
宁溶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头埋在宁傅怀中,阿傅,阿傅啊,这样她怎么放得下?
回到药舍之后宁溶月强撑着精神为自己配一副药,宁傅小心翼翼的熬好后喂她服下了:“月月没事了吧?”
宁溶月勾起一抹笑:“没事了,去跟傅叔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还为我忧心。”
宁傅一脸不愿意的松开宁溶月的手:“我这就去。”
这件事情最后以王县令力排众议将王谷送走为结局,听说王县令原本是想要将王谷直接下入大狱的,对未曾及笄的女孩子下手这在东云国可是重罪,只是王县令的女人在看到王谷被打的凄惨样后就闹了起来,最后也只是将王谷这个祸害给送走了怀安县。
“就只是送走?未免也太便宜了那个淫贼!”
傅英年还有愤愤不平,看了一眼脑子不好的宁傅后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口,这个傻子真的能保护好阿月吗?!
宁溶月捻了捻指尖草药汁液,杀人者人恒杀之,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王谷,既然王谷如此好色,那她就让王谷永远也碰不了女人!
“算了,阿年哥,王伯伯恐怕也承受了不少压力,而且阿傅也帮我打了他报仇了。”
宁溶月轻轻笑了一声:“倒是阿年哥,再过几天就是乞巧节了,不知道阿年哥有没有什么安排?”
听出宁溶月揶揄的语气,傅英年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明月最近在宁溶月的鼓励之下对傅英年可谓是展开了大胆的攻势,而且从傅英年的态度来看,他对明月也未必就没有意思心思。
傅英年有些狼狈的起身告辞:“我能有什么安排,爹他们打猎应该要回来了,我先走了!”
“哈哈......”
宁溶月看着傅英年离开的背影笑出声,却没发现宁傅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