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婢觉得王公子跟闻人诺公子比起小姐来,其实更亲近些呢。”
莫名想到闻人诺往南怀玥身边凑的模样,白芷神色有点怪异。
慕容汐闻言眉头紧蹙:“那只是因为我跟王公子还不熟识!王公子,他、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子!”
“可是柳公子也说了王公子不喜欢女子啊,小姐,柳公子不会说谎的。”
白芷想将自家小姐劝回正道:“虽然那个人可能不是闻人公子,奴婢总觉得公孙公子他们对王公子……”
“白芷!”
慕容汐脸色沉了下来,厉喝一声。
白芷见状噤声,低下头。
“王公子已经否认了跟闻人诺有什么关系,不管他喜欢女子还是男子,本小姐都会让王公子喜欢上我!”
慕容汐冷声道。
“……小姐,你是真的喜欢上王公子了吗?可是你们刚刚相识。”
白芷神色难看,无措的问。
慕容汐脸色微红:“下雨那天我就觉得他一定会是我的相公!而且昨日与他相处,他其实不是跟外表一样冰冷,白芷,我、我可能真的是,心仪王公子。”
“……”
白芷神色复杂,然后渐渐变得坚定:“好,既然小姐喜欢,白芷就帮小姐抢来!”
“什么抢来,我要他也心仪于我的。”
慕容汐脸蛋红扑扑,抿抿唇:“算了,先不去找他了,我好像真的吓到他了,咱们去甲板上坐一会儿吧。”
“好。”
白芷点点头。
虽然心中还有些不安,但是公孙公子也好,闻人公子也好,硬邦邦的男子怎么比得上她们的小姐!
只是主仆二人来到甲板上之后却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慕容汐在茶阁里挑了个位子坐下,示意白芷去问问怎么回事。
白芷会意,拦住一个茶阁的伙计,摸出一串铜钱。
“小姐,我问了那伙计,说是今天早上一早起来有人发现船上死人了,还不只是一个!”
白芷神色有些难看,皱着眉说道。
慕容汐不是纯粹的深闺大小姐,毕竟慕容彻是把她当成男子养的,所以说起死人的事白芷在她面前也没什么忌讳。
慕容汐没有微蹙,放下手中茶盏:“死人了?怎么回事?”
“不清楚,只是说看到的人说死状十分凄惨。”
白芷深吸一口气,有些忧心忡忡,难道是船上混进了什么危险的人?
“哎!你们在这儿。”
这时,闻人诺摇着扇子过来了。
柳柏看了一眼神色有些难看的主仆二人:“慕容小姐可是听说了?”
慕容汐微微颔首,然后疑惑的问:“怎么回事?船上有什么危险吗?”
“只是今日一早发现了死人,原因还没有查出来。”
闻人诺耸耸肩:“对了,今日还没看到阿月,阿月是还没起吗?”
慕容汐闻言暗含恶意的看了一眼闻人诺,然后心中又有些担心,王月应该不会出事吧?
“我去看看!”
“我去看看。”
慕容汐跟钟离陌同时出声。
闻人诺轻“嗯”一声,戏谑的看向慕容汐:“慕容姑娘还是不要整天惦记着别人家的了,你这样让我们真的很是为难~”
“哼!”
慕容汐冷哼一声:“王公子跟你根本就没有那种关系,没想到闻人家的公子也是个信口雌黄的人!”
“哦?是吗?姑娘可肯定?”
闻人诺眯起自己的桃花眼,眼中闪着狡猾的光。
见二人又对上,钟离陌沉声道:“我去看看阿月起了没。”
“我也去。”
公孙客抬步跟上钟离陌。
“闻人诺,你这人简直不知羞耻!”
“慕容小姐说来说去只有这两句话,实在无趣的很。”闻人诺轻笑一声:“不亏是大家族出来的小姐呢……”
“你!……”
在闻人诺跟慕容汐寸步不想让的吵架声作为背景音之下,公孙客有些紧张的来到南怀玥门前。
公孙客后面的钟离陌用折扇敲了敲公孙客紧绷的肩膀:“阿月不会有事,公孙你不要太失态了!”
公孙客浑身一震,神色复杂了一瞬。
“我知道了。”
钟离陌见状上前一步轻轻叩门。
一旁房间中的木鸢听见声音开了门:“二位公子,公子昨日睡得晚,所以还没起。”
“是嘛。”
公孙客眉头微蹙。
木鸢显然也听说了船上死人的事情:“两位公子不用担心,公子这边没有任何异样,不过二位公子可查清楚缘由了?”
木鸢是知道这船其实是闻人诺他们安排的,船上的人应该也仔细筛选过的才是。
“哦,已经查清楚了。”
这时,闻人诺几人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闻人诺沉声道:“是跟几人有仇的人混了上来下了死手,刚刚人已经抓到了。”
慕容汐跟白芷走在最后,眼眶发红,显然是又吵输了。
木鸢闻言神色一动,不动声色的道:“那实在是太好了。”
闻人诺微微颔首:“月公子还没起吗?”
“没有,昨日睡的晚了。”木鸢轻声道。
“那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闻人诺笑了笑:“哎呀,好像看看月月的睡着的模样呢~”
慕容汐浑身一震,神色狞厉,咬牙切齿:“不知羞耻!”
公孙客脸色微沉,抓着闻人诺胳膊:“一大早就查凶手还没用膳吧,走。”
“轻点轻点!”
闻人诺眯起眼睛,藏起眼中的一丝深意。
钟离陌见状勾勾唇,对木鸢道:“到时间就叫阿月起来吧,睡得太久也不好,他风寒可是还未好?”
木鸢一愣,然后道:“奴婢知道了。”
钟离陌微微颔首后跟柳柏一同离开。
听着门外没有声音了南怀玥才把门打开一个小缝:“木鸢……”
木鸢听到南怀玥的鼻音又重了几分忍不住眉头一皱,忙进门道:“公子你怎么不穿好衣服?昨夜就又不小心受了凉……”
“哎,别念了别念了。”
南怀玥无奈的听着木鸢的碎碎念:“我已经配了药,保证马上就好,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
木鸢闻言只能皱着眉给南怀玥穿好外衣,然后又加了个披风:“公子,你的医术奴婢自然清楚,只是公子你因为东云受的伤身子一直虚弱,平常的病好着也慢,断不能如此不顾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