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傅英年微微额首,背过身去等候明月穿衣,不过转移视线后他就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香囊,他捡起香囊轻嗅,头脑瞬间一阵昏沉,骇得他立马甩开香囊。
“这是什么东西?!”
傅英年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闻到一股香气后才失控的,而这香囊应当就是始作俑者!
“什么?”
眼眶微红的明月看向香囊,随后眉头紧蹙缓缓将香囊的来历讲了:“......就是这样,这是顾歌落下的东西。”
“顾歌?!”傅英年脸色阴沉的道。
明月有些忐忑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傅英年闻言瞬间泄了气:“等会再说吧,这件事、你也该知道。”
等傅英年与明月收拾好自己后,面对的就是颇为尴尬的宁溶月几人。
荆笑皱着眉道:“英年,你既然与明月已经、你是该、”
傅英年淡淡扫了一眼宁溶月,打断荆笑的话道:“娘,我会负责的,还要烦请娘你安排人前去明月家提亲。”
傅远闻言脸色这才缓了下来:“哎,这是应该的,这件事我跟你娘会尽快办的。”
“傅伯伯,傅婶,我不是、”
荆笑用眼神止住明月的话,上前拉住明月的手轻拍两下:“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你能嫁来我们家我也是乐意的,此次倒是英年这孩子孟浪了,只是你二人都不是莽撞之人,这件事、是否另有隐情?”
明月犹豫了一下却无从开口,最后还是傅英年苦笑道:“这件事恐怕跟顾歌脱不了干系!我恐怕是帮宁傅挡了一次。”
“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溶月皱皱眉,然后忍不住想起前几日顾歌总是来纠缠宁傅的事。
傅英年缓缓道:“我酒量还没有差到只喝一壶便不省人事,可是我喝下陈赖子本来准备给宁傅的酒后头脑就开始发昏,最后也是闻到一种香气才出了事,那香气便是这个香囊所发出!”
宁溶月接过香囊轻嗅,然后皱眉:“这是血色合欢花与绿丁子所制,药性极强!”
傅英年与明月均是脸色难看,明月开口道:“这是顾歌落下的,我本想晚些还给她......”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众人就都能想到,一旁沉默的宁傅突然拿过香囊闻了闻:“阿嚏!月月!我之前也闻到过这个香气,一闻就脑袋晕晕的!”
宁傅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厉芒,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宁溶月脸色一冷:“顾歌!果真是她!”
一向不乐意掺和小辈之间的事的傅远冷声道:“等会儿我就去拜访拜访顾村长,这顾歌一家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荆笑翻了一个白眼:“还不是你这老家伙招来的孽障!幸是没害到溶月头上还成就了一件好事,不然老娘非要让他们顾家没有宁日!哼!”
傅远闻言呐呐两声瞬间怂了,好声好气的哄起荆笑。
明月看着这一幕欣喜的同时却又有些患得患失,宁溶月见此冲傅英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上前拉住明月:“明月姐,我们出去走走。”
“好。”明月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寻了一个清净的地儿,宁溶月与明月一起背靠大树坐在地上。
宁溶月轻轻问道:“明月姐难道不高兴吗?你在担心什么?”
明月呼吸一窒:“溶月,我为的不是要他负责而跟我成亲,我,英年他喜欢的、”
“明月姐!”宁溶月打断明月的话轻笑一声道:“明月姐,我现在很幸福,阿傅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当我的嫂嫂,现在一看,果真是上天注定不是吗?”
“是啊,你很幸福,恭喜溶月了。”
明月愣了愣然后道:“可是、可是我不希望英年因此有压力,不想逼他,若是他不愿意我真的不会逼他,我担心、”
“你担心阿年哥娶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只是为了负责?”
宁溶月用手托着下巴,目光斜斜看了一眼某人:“明月姐要对自己有自信啊。”
“是吗?”明月闻言陷入沉默。
宁溶月见状悄咪咪的起身离开,冲一脸忐忑的傅英年点点头。
傅英年深深看了一眼沉思的明月后,深吸一口气道:“我不只是为了负责。”
不知傅英年何时出现的明月吓了一大跳:“英、英年?!溶月呢?”
“怎么,不想看到我?”
傅英年哼笑一声,突然抓住明月的双手,直视慌乱的明月道:“看着我,明月,看着我!相信我,可能我现在还不够喜欢你,但是相信我,我会让我的心渐渐只容得下你一个人,嫁给我好吗?”
“啊!”明月的眼眶瞬间红了:“我、我......”
见傅英年紧张的看着自己明月突然觉得自己就是死在这一刻也值了,她又哭又笑:“好!”
傅英年闻言松了一口气,紧紧抱住明月:“我爱你。”
明月的付出他并非视若无睹,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动摇,现在这个结局便是最好的,他相信自己不会后悔。
就在宁溶月一脸笑意的围观傅英年二人的时候,宁傅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从后面抱住宁溶月。
“月月!我的!”
宁溶月一惊,然后露出幸福的笑意,抬手握住宁傅的手:“你的。”
宁傅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我也是月月的。”
记忆中,自己似乎从没有如此幸福过,有时候自己甚至怀疑记忆中那个不苟言笑的冷面人究竟是不是自己,但不论如何能够遇到溶月应当是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幸运吧,所以自己现在才会如此幸福。
“嗯,我的。”宁溶月轻轻应道。
最后还不等傅远发难,顾歌那边自己就先出了事,原来陈赖子醉酒后竟是强要了顾歌!
宁溶月听了后也只是道了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在傅远的施压之下,不堪其扰的顾家村的村长,也是站了出来亲自做主将顾歌配给了陈赖子,他们顾家村因为这一家子也快是声名扫地了!
准备前往县里南禾酒楼的宁溶月听到一名爱嚼舌根的妇人如此说:“姑姑跟侄女共侍一夫,这也真是活久见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