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那一日她身中了重伤,他亲自看着叶孤舟在她的体内植入了朱砂泪,而他体内也是让叶孤舟植入了朱砂泪。
所以他们二人的颈部后现在都有些一点红砂,只要其中的那个人的胸口处被扯得生疼甚至是吐出了鲜血,那种感觉是痛不欲生的!但是则是说明她爱着的是别人并且此刻是在想着那一个人,而植入朱砂泪的另一个人在那个时候也同样是是心如刀绞。
南宫枍嘴角轻轻挂起了苦涩的笑意,怪不得,自从那一日让叶孤舟替自己植入之后,自己似乎每日的心口处都在作痛,而且还痛得厉害!
“正如你此时此刻,你在和朕亲热的时候,心里面还想着那个人?”南宫枍的声音此刻颤得可怕。
宋未挽她死死地咬着嘴角,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正撕扯着她,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啊。
“你宋未挽从此刻起——注定只能爱朕!”在南宫枍发了疯似的嘶吼中,宋未挽身上剩下的里衣皆化作了碎片,落得一干二净。
她胸口处痛到她身体麻木,根本没有力气去反抗和阻止,纱布缠着的双手下慢慢地沁出点点血迹,想要去抓身上的人,最终也无力地垂下。
“朕说过的,除了朕,任何人都别想得到你!”南宫枍说完这话,霸道地按住了她。
既然已经迷失了,那就继续沉沦吧,生生世世都要纠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终于……
温热的触感令南宫枍心底一颤,害怕弄疼了她,可是他的心在痛!狠狠地痛。
可是一想到为什么会痛的原因……
他更是怒火中烧。
“啊!”突然,神经传来的疼痛,令宋未挽紧咬着贝齿,颤抖地往身后的枯草里面后退着,她胸口处的伤口疼痛又接踵而至,浑身的血液都一寸寸凉了下去。
泪珠缓缓落下的温热液体划过她的眼角,跌进了枯草堆中。
浓浓的羞辱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已经快疯掉了!
南宫枍突然顿时僵在那里,对刚才自己的鲁莽,总是有那么一丝感觉的,他怎会没感觉到呢!
他的动作放轻柔下来,他还是忍不下心将她伤害。
他突然又惊又喜,心跳得厉害,原来……原来她竟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少女!
真好!
欣喜之余,他也不顾自己心口处的疼痛,即使她此刻还在想着别人,恨着他。
一抹愧疚涌上他心头,她的第一次,他却那么粗鲁,没有好好地对她,一定是弄疼她了。
“挽儿,我……”温柔又磁性的声音在南宫枍看着那张皱到一起的小脸缓缓道。
南宫枍的心里蓦地又一痛,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晶莹,轻柔地吻着她的眼睛,像是呵护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浅浅地啄着她粉嫩的唇,将她嘴边的血腥都悉数擦掉。
“求求你,南宫枍……”宋未挽无力地叫喊着。
“挽儿,我是真的爱你。请你相信我好吗?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南宫枍耐心地在她耳边轻声道。
“可是,我恨你……”宋未挽她的身体正抖得厉害。
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身上哪里在疼,哪里是东南西北了,好像是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
“挽儿,你就不能接受我吗……”他温柔地劝慰着,抚上了她的墨发青丝。
“南宫枍,我恨你——我恨你!”宋未挽似乎是发出了最后的声音,不知不觉便昏迷了过去。
既然不会相爱,那就恨吧!
沥河城门。
“公主,我们这样……真的能行吗?”雪竹看了看自己又看向独孤珂,两人身上都穿着一身黑衣,打扮得活像个刺客一般,小声诺诺地问道。
“别多嘴。”独孤珂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大辽沥河的城门刚一被人打开了,只见两名持剑的人和几名侍卫押着一名身着青衣的少年走了出来。
“公主!公主!你看见了吗?是三殿下他啊!”雪竹突然叫了起来。
独孤珂又未尝没看见呢,她的心猛的一涩,嘴角扯起了一弄苦。
他为了去见那个姑娘,不惜付出自己的前途性命么?
就在这时,刚才打开的城门突然禁闭,两名持剑的少年又直接一跃便跃上了城墙。
“放箭!”一声威严带着浑浊的声音响了起来。
“程将军,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可没有吩咐我等要取了北域三殿下他的性命。”青炎对那些不遵从皇上的人,并没有多大的敬意。
玄炎淡淡地扫了眼青炎,他同青炎的性格虽然是一样的,这一回他倒是觉着好不容易那不长眼的北御殿下给送上门来,何不直接了断他的性命,这样子后患无忧,岂不是大快人心!
而廉阙,他静坐在城墙的一旁,一句话也没开口说,这一回他也不摸不清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那个皇后娘娘,简直就是红颜祸水!祸国妖姬啊!
“听令!”程岩诸直接无视了青炎的话,他想,若是皇上后悔了,等自己再禀报上去,就是立了大功啊,这样子一来,等程枝吟将来再成了娘娘,自己的这一生倒真的是能够飞黄腾达,享受荣华富贵了!
“程将军!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违抗皇上的……”青炎想说他违抗皇上的旨意的话还没来得及道出口,程岩诸就已经一声令下了。
喻君珩的耳朵微动,感到背后似有有什么东西正朝着他飞过来,他立刻双手微张但还未来得及出掌,身后就忽现了一道黑衣的身影。
“珩!快小心身后——”独孤珂突然从背后抱住喻君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锋利的箭头狠狠地砸在了独孤珂她柔弱娇小的身上。
那凌冽而尖锐的刺痛感,让闭着眼的独孤珂忍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喻君珩被突如其来的人抱住身后,心中一惊。
他迅速地站稳了身形,而独孤珂此时已经是在她背后刺伤了整整两只利箭,嘴中涌出了大口的鲜血,虽然她身着了黑衣,但是手一摸她的背部,满满地沾满了鲜血。
突然城墙上方又射过来了一只利箭,而此时此刻独孤珂的身子已经如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无力地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