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灵天醒来已是三天后,连灵天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昏过去的,他只是依稀记得好像有条红色小蛇蹿到他怀里,后续就记不起来了。
对了,小蛇!
他用急忙双手搜摸自身再搜摸床上,搜来搜去也有一会,还是没搜到,他有些纳闷,难道这只是自己做了个梦吗?
他摇摇头,也不再多想,着好衣装就准备踏出房门。
一打开房门,一把扫帚扑面飞来,好在灵天眼疾手快,右手一拐就将扫帚接下来。
他往前看,想整明白是谁扔的,只见眼前是一个摊在轮椅上,浑身缠满密密麻麻胶布的人,右腿还打着石膏,整个身体就露出一双眼睛鼻孔和嘴巴,有些滑稽可笑。
灵天试探性问道:“村长?”
轮椅上的胶布人抬起缠满胶布的左腿,将临近的一个木桶踢向他,狠狠道:“小兔崽子,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连我都认不出来。”
奇怪的是,木桶里是装有水的,但是在空中旋转却没洒出一点,可见这一脚中蕴含多少学问。
灵天一个侧身躲开飞来的木桶,但还是被落在地上抖出的水溅到。
灵天郁闷的抓脑袋道:“你缠的跟个蛹似的,我哪里能认得出。还有村长你是怎么变成的这个样子?”
村长羽怀义一下哑火了,他不想说自己是被打,心虚道:“前天不小心走路磕倒的。”
“哈哈,天儿你别信他说的,他这身伤都是被打的,哈哈哈哈哈。”虎三从一旁走来,打着哈哈嘲笑道。
“天儿,你可不知道他当时被打得有多惨。啧啧啧,右腿被打瘸,牙齿都被磕掉几颗,背后还被人拍了一掌,现在还留有印子呢,回村里时瘫的跟头猪一样,好久没见他被打的这么惨了,哈哈哈哈。”
村长羽怀义被他气的瘸掉的右腿都在发抖,咬着牙齿狠狠道:“要不是那群畜生玩群殴,你让它们一个一个上,我把它们全锤哭给你看。”
虎三走到他身旁,踢他右腿一下,疼的村长羽怀义眼泪在打转,笑道:“得了得了,都这么惨了还这么死要面子这么倔。天儿你平时被他训的也挺惨的,要不要也给他来上两脚?特别解气。”
灵天颤颤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要是真来上两脚,村长羽怀义必会秋后算账的,他可不想摊上这事。
“不闹了,不闹了。今天我是动不了了,天儿你就替我去把庙里扫一下吧。”
“对了记得要对庙里的石雕恭敬点,待会出来还要给你洗体。”说完,他便推着轮椅转身走了。
灵天挠挠头,疑问道:“洗体?什么是洗体。”
“就是给你洗身子的。”扔下这么一声,头也不回的潇洒走开。
灵天只好拿着扫帚提着水桶进庙打扫。他以前也进去玩过好几次,里面有些阴暗寒冷,只有那零零几束阳光透过破陋的顶上照射进来,才能勉强让人大概探清周围物体,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在那几束阳光的照射下犹如小精灵般在空气中飞舞。
说来也奇怪,村长羽怀义几乎每天都会定时进庙擦拭,但是擦拭干净后第二天石雕又布满灰尘,空气中也一样。
灵天进去,发现里面的布局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是那几个位置有洒落的光线,灰尘还是一如既往的弥漫在空气中。
但是,灵天自从踏门而入那一刻,他感受到内心中生出一股淡淡的悲伤。
他望着角落里的石雕,他发现石雕模糊的面容上裂开了更多细小缝隙,他只觉得心中悲伤之意更盛。
他不知不觉走到石雕边上,伸出稚嫩小手,抚摸石雕身上那些细小的裂痕,尽管手上沾满了灰尘,他也丝毫不在意,就这么静静感触裂痕带给他的褶皱感。
灵天突然抬起头,望着石雕模糊的面容,心底生出一种错觉,他感觉此刻的这些石雕是如此高大、庄严,明明以前进来过好几次都没出现这种感觉。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露出一句:“你们还活着吗?”说出来连他自己也给吓了一跳。
他对着石雕堆叩拜三下,村里其实每个月村里人都会例行来这叩拜这些石雕,灵天也跟腿进来,但是他却从来没拜过,村长羽怀义也没勉强过他,这算的上是他第一次对着石雕叩拜。
灵天扫完地。将石雕擦拭干净后又朝着石雕叩拜三下才出去。
灵天刚一出庙就被人拉到厨房门前,只见一个硕大的黑锅架在门口处,锅底下还燃着熊熊烈火,全村的人都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
灵天被盯得心里发毛,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暗道:“这不会是要把我给炖了吧。”
虎三挺直身板,双手放到腰间处,内心平和,悠然道:“天儿,该洗澡了!”
看着被烧红的锅底,灵天脸色黑闷道:“该不会是真的要把我给炖了吧...”
虎三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怎么会,就是给你洗个澡而已。”
灵天双腿一用力,蹦了起来,他在空中望向锅内,发现锅内满是沸腾的热水,他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灵天抱着哭腔道:“虎三叔,天儿还这么小,身上也没两斤肉,也汤味都煮不出啊!”随后他又看向全身缠满胶布的村长羽怀义,道:“您还是把村长扔进去炖了吧,他比我大,身上比我肉多得多,而且他还瘸了!”
怀着笑脸看戏的羽怀义脸色瞬间就垮掉,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此刻他气的右腿都不瘸了,一个闪身就出现来灵天身旁,大手抓住灵天衣后领一甩。
灵天刚回过神来,人已经飞在空中,眼看离沸腾的锅水越来越近,灵天发出杀猪般的救命声,荡绝人肠。
但这声音在村长羽怀义耳中犹如清泉滴响般动耳,令他感受到了愉悦,脸上充满愉悦的表情。
噗通!清澈的落水声响起!
虎三高手一挥,大喊道:“大伙们,加料,开炖!”
四周的村里人架起一座高台,将各种兽血一锅端全部倒入进去,他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喊道:“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