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独守空闺,本已出土的喜爱彻底消失。
就在刚刚,和自己共饮了合卺酒的人,因为别人的一句头痛抛下自己去往别处,孟苑凄苦一笑,看着燃烧的龙凤烛,孟苑只觉得讽刺,抬手一挥,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孟苑抬头将眼泪憋回去,这是第一次为情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孟苑觉得恐惧却又觉得开心,孟苑磕磕绊绊的走到床上,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孟苑抬手抚上脸庞,已经是冰凉一片,喃喃自语道“原来心是会痛的啊,原来自己也期待温暖,可是这一刻自己不需要了。”说罢孟苑的眼底古井无波,半月以来唤起的温情此刻已经丝毫不存,唯有冰冷蔓延,
躺在床上孟苑心想“坟墓总好过牢笼。”
孟苑并没有带任何随从,皇上选的自然有细作,但是孟苑并不想分神去传递什么情报,所以态度坚决的拒绝了皇上,只是那些细作到底有没有混进来过着说北国王宫到底有没有细作,孟苑不得而知,也不想去关心。
不知是慕戬忘了还是故意冷落,并未派人来照顾孟苑,着也正好合了孟苑的意,是以孟苑自己洗漱,在过去的十八年了,孟苑日日被苛待,导致已经习惯了没有饭吃的日子,没有人来送饭,孟苑也不想和其他人说话,所以也就无所谓吃不吃了,
毕竟是自己的寝宫,孟苑简单收拾了一下,去往书房,这是昨天晚上发现的,在偏殿的一侧有个小书房,孟苑想这大概是唯一开心的事了,
孟苑走进去,将纸铺开,自己研磨,思考了几秒,下笔,画面里,一棵老树生长在道路的一侧,天空这飘着雪,地上百花枯萎,本是一派萧索的景象,可是老树下的小女孩看着空中的一轮孤月却笑得开怀,随风舞动的长发将小女孩的半张脸遮住,勾起的唇角竟将那么微笑趁的可怖,好似下一刻小女孩就会如同这些衰败的花朵一般消失与世间。
孟苑看着刚刚完成的画作唇角微勾,显然心情很好,只是笑不达眼底,孟苑沉思了一下,一首诗跃然纸上,“残花枯藤月如霜,长发飞雪未留痕;悲喜痴嗔不知世,祭殇叹生空悲切。”
“王后这是在怨我?”慕戬忽然出声将孟苑吓了一跳,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孟苑并未理他,不急不忙的将刚刚掉落在纸上的毛笔捡起来,刷刷两笔加了几篇飘落的叶子,倒是没那么空洞,却也破坏了意境,孟苑烦躁的将那张画团成团扔掉,这才回神看着慕戬,微微俯身行礼,“王上多虑了,妾身不怨”
慕戬凑紧孟苑身边,“看着本王的眼睛再说一次。”
孟苑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妾身不怨。”
慕戬将孟苑的下巴抬起,强硬的让孟苑看向他,孟苑却不如他所怨,死死的闭住眼睛,“不怨。”
慕戬握着孟苑下巴手的力度加大,孟苑吃痛,微微拧眉,睁开眼睛,满目冰冷,慕戬被这不带一丝欢喜的眼神刺到,猛地松开手,想伸手去摸一下被子掐出来的青紫,可是孟苑却躲开的他的手,“疼吗?”
“不疼。”
“本王昨天,,”他本想解释,可是孟苑却并不想听
“王上如何不用跟妾身说,王上开心就好。”
慕戬抓住孟苑的手,“那如果本王现在去嘉贵妃哪呢?”
“恭送王上。”孟苑将自己的手从慕戬手里拿出来。
慕戬气急,沉声道“你认真的?”
孟苑再次道“恭送陛下。”
“你,”
慕戬一甩袖大步离开。孟苑脱力般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揉揉刺痛的下巴,走出去打算回房上药,
“奴婢参见王后”孟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八人,皱了皱眉,
“起来吧,我不习惯近身伺候,你们出去吧,没我的允许不可近来。”
“是”
打发走他们,孟苑会房间上了药,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半没吃饭了,走到门口道“传膳吧。”
“是”
一会菜到了,或许是气候原因,辣菜居多,这道正好合了孟苑的意
简单的吃了一下之后,孟苑命人撤下去,本想回去看点书,奈何麻烦来了,孟苑只能解决麻烦。
孟苑看着下面的众人,容貌倒是都不错,只是内里就不知道了,
孟苑抬抬手“坐吧,”
嘉贵妃先开口“本来想今早就来给王后请安的,可是王上作业闹得紧,这一耽搁就下午了,还请王后原谅。”
孟苑敲着扶手,笑眯眯的看着嘉贵妃“嘉贵妃果真天赋异禀,不如传授给各位姐妹一点,也好让王上雨露均沾啊。”
嘉贵妃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常“王后哪里的话,只是妾身体弱,王上仁心,才多看了妾身几眼。”
孟苑点点头,扫视了众人一眼“各位可听到了,只要你们体弱便可留住王上,这人呐,对自己可要狠一点,”
嘉贵妃眼底愤恨,明明是想来炫耀,可是看孟苑一点也不在乎,“王后说笑了。”
孟苑惊讶道“本后什么时候说笑了?不是妹妹你自己说的吗?”
“妾身,,”
孟苑不耐烦道“行了,聒噪,以后不必过来请安,本后喜静。”
说罢孟苑也不顾众人,径自去了书房,
嘉贵妃一脸怒火,其他的嫔妃面面相觑,
“可恶,不就是一个公主吗,天高皇帝远,我看她能嚣张多久”
静嫔走到嘉贵妃身边搀扶着她,一脸讨好“新婚之夜王上可是在娘娘那里的,他不过是仗着一个公主名号罢了,姐姐才是王上心尖上的人那,何必动怒呢。”
齐妃也走过去,柔声开口“姐姐,后宫事务可是您一手掌握的,她不过是个空壳子。”
被众人这么一说,嘉贵妃顿时眉开眼笑,心想总有一天要坐上王后之位,日日折磨孟苑,
这一番言论正好被秦淮听到,秦淮到了御书房就绘声绘色说了这一段
说罢,不等慕戬反应,秦淮就皱眉看着慕戬“王上,你昨晚过分了。”
蒋钦也附和“王上,却是过分了。”
看一般不理自己的人也附和自己,秦淮更有底气,直直的瞪着慕戬。
慕戬叹了一口气“昨晚我在王后房里。”
秦淮深表怀疑“那嘉袁柔为何说你在他房里,”
慕戬瞪了秦淮一眼,“你觉得而我会碰我不喜欢的女人?”
秦淮本能的摇头,
蒋钦道“难道王上下药了?”
“嗯”
秦淮看看二人,一脸震惊“你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都是给后宫嫔妃下药,”
慕戬点头,一脸理所当然
“所以你后宫三年无所出,不是因为你不行,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下了迷药,导致她们认为所发生的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慕戬眉毛一挑“还算不傻。”
秦淮看了慕戬半晌“禽兽啊。”
慕戬不置可否
蒋钦皱了皱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王后?”
“我想说的,但是王后说她不关心。”
秦淮是真的想上去走慕戬了“那是口是心非啊。”
慕戬皱眉,思虑良久“这样也好,能够保护她,除了我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如果让别人知道我喜欢她,对她没有好处。”
蒋钦道“那您可以只告诉王后。”
慕戬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王后心性单纯,若告诉王后,王后必然不能跟我表现出隔阂状态,另外,你没听过,喜欢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的吗?”
蒋钦秦淮对视一眼,深觉慕戬是受虐狂,
在无数个王上王后相爱相杀的日子里,蒋钦和秦淮无数次想说出真相,但是都被无视,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