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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酒

谭笑开在老者家养伤修炼内气,李行在田庄台的教堂与掌柜接头成功,两人的田庄台之行可以算得上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距离海城不到二十公里的牛庄,正是铁蛋大汉和小雀的任务目标。

一个刚直不阿,一个有勇有谋。

“铁蛋大哥,好香啊!”

“这牛庄可是有名的酒城,连岛国人都对这儿的酒赞不绝口,流连忘返。”

“这里和谭笑开他们去的田庄台一样也曾经是东北重要港口吗?”

“这里曾经是东北地区最早开放的商埠,清朝时期饱受岛国人欺负,如今岛国人再一次盯上了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

“铁蛋大哥,您懂的真多!”

“呵呵……”铁蛋再次露出他腼腆的笑容,右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前面便是联络站,咱们紧走几步。”铁蛋大汉看到了前面一处卖酒的客栈。

“哟,客官,您是喝酒呢?还是住店?”店小二热情地招呼道。

“拿你们店上最好的酒来!再备上一坛带走!”

“哟,两位客官,我家都是上好的好酒,不如二位去挑选挑选?”

“走,小雀,去看看。”

店小二领着铁蛋和小雀直奔内堂而去。

“老板,两位客官要挑酒!”店小二在门外喊道。

“进来便是!”

“两位,请,我去大堂招呼客人了。”

“请。”

“请。”

“两位请坐,我是老刑,给二位备好了酒菜,我们边吃边聊。”

老刑是牛庄联络站负责人,红光满面,声音洪亮,此刻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一个八仙桌旁,两腿分开,显得随意而又霸气。

再看这桌上,牛庄酒、油炸花生米,凉拌三丝,土豆、窝窝头、野菜汤……整间屋子内充斥着菜香酒香,令人垂涎欲滴。

铁蛋大汉和小雀也是性情中人,两人一抱拳后便分居老刑两侧落座。

“来,尝尝我们牛庄的酒,纯粮食酿造。”老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八仙桌上一坛牛庄酒,分别为两人倒上一碗,最后再给自己倒上。

顿时酒香四溢,不断刺激着两人的味觉神经,酒香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

“好酒!”铁蛋大汉也是一位性情中人,一闻便知。

“我们牛庄盛产粮食酿造的酒,就是岛国人来了依然是赞不绝口。”老刑一边说一边为两位夹菜,“两位此去牛庄,牛庄掌柜在西城门接应,切记要小心,牛庄的岛国人不少,其中不乏被酒吸引而至的将领。”

听到这里,铁蛋大汉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有文章可做!

铁蛋虽然平时傻傻愣愣的,很快在“老北风”山寨成了开心果,但如今不断成长的铁蛋犹如粗中有细的猛张飞,已经思索到了潜入牛庄后的任务对策。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哈哈哈哈……”老刑发出爽朗的笑声。面对同样爽朗的铁蛋和耿直的小雀,老刑觉得在牛庄杀敌是件痛快的事情,尽管自己不能亲自上阵。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吃喝了一个时辰后铁蛋和小雀准备起身告辞。

老刑拉住了铁蛋的手说:“来,带上一坛酒,兴许路上有用!”

铁蛋不忍拒绝,招呼小雀收下,两人便带着愉悦乐观的心情上路了,趁着酒劲,纵使前面万丈深渊,又有何惧?!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

两个粗人开始吟诗作对,不亦说乎。

铁蛋大汉和小雀一路上有说有笑,顺利地来到距离牛庄西城门大约二里地的一处酒家,一面黑底大旗上一个红色的“酒”字显得格外显眼,老板娘半老徐娘,此刻正在门内忙前忙后。

此时二更已到,牛庄附近的商户却依旧灯火通明,一片繁华盛景。

“赶了半天的路程,肚子有点不争气了,小雀你呢?”铁蛋轻揉着饥肠辘辘的肚皮对小雀说道。

“铁蛋大哥,我早饿了……”

“走,去这家试试牛庄酒,看看有何不同。”

铁蛋大汉走前面,左脚刚要迈进酒家门槛的时候,老板娘冲出来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天色已晚,我们不营业了,对不住了两位。”

铁蛋惊奇的眼神望着老板娘说:“里面不是还有客人吗?打开门做生意哪儿有赶客人走的道理?!”

大堂内一张八仙桌旁两个微醺的岛国士兵正高声谈话,店小二正陪着笑脸站在旁边,远处角落里一位华夏人模样的壮士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老板娘使劲儿朝铁蛋使眼色,“你们快走,我们真的要打烊了。”

“岂有此理!”铁蛋大汉哪儿管这些,径直就想往里冲。

这时一声“救命啊!”从大堂内传了出来。

老板娘一犹豫,铁汉和小雀迅速冲了进去。

两名岛国士兵继续喝酒无动于衷,店小二面露难色,站在岛国士兵旁边的身子甚至都没挪动半步,壮士一愣神头也不抬继续喝酒吃肉……

两人一进大堂,反倒引起了这群人的动静:岛国士兵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们,店小二慌忙准备给岛国人道歉,壮士司空见惯般瞄了他们一眼……

此刻一位满脸通红满身酒气的岛国少尉军官站在柜台前,右手正伸向老板娘女儿的脸蛋儿。

“住手!放开那个女孩儿!”铁蛋大汉怒目圆瞪,冲向那个少尉。

与此同时,小雀冲向了岛国兵。

面目狰狞的少尉,愤怒的岛国兵,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儿,冷漠的壮汉以及不敢言语的店小二,共同交织成了一幅无情的画面。

铁蛋大汉不等少尉反应,一个健步冲上去挥舞着自己沙包大的拳头,目标直指少尉。

本是洋洋得意的少尉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挨了铁蛋一拳后鲜血从鼻孔流出,口中模模糊糊地喊着什么,右手准备拔出自己的武士军刀。

铁蛋大汉的第二拳很快而至,少尉飞向空中,后背将墙上的酒坛碰了个稀碎。

铁蛋很生气,不仅仅因为自己好打抱不平的秉性,还因为同样身为华夏人冷漠无情的壮汉,遇事畏畏缩缩的店小二,更重要的是愤怒于不顾自己女儿安危的老板娘。

铁蛋的拳头带着自身的愤怒情绪,继续砸向岛国少尉的脑袋,如果是在比武擂台上,也许少尉的同伴早就扔出白旗了吧。

一拳又一拳,铁蛋大汉拳头下的少尉已经不成人形,口中只有进的气没有了出的气。铁蛋此刻并没就此停手,好像每一拳砸向的是所有侵略者,所有冷漠的世人……

铁蛋从一开始出手,小雀便瞬间窜了出去,冲向喝得微醺的两名岛国士兵,双脚在空中不断蹬踏而出,两名岛国士兵来不及拿枪已就已经被小雀踹翻在地。

小雀捡起敌人的刺刀,迅速结果了两人的性命。

看到还在不断出拳的铁蛋大哥,小雀赶紧冲了过去,制止了铁蛋无休止的发泄。

老板娘此刻才关上门版,冲向自己的女儿:“我的女儿啊,你没事吧?”

铁蛋看也不看一眼,叫上小雀出门直奔牛庄西门而去。

酒香依然在整座城市周围漂浮着,铁蛋大汉的心却好似被针扎了一般疼痛。

几千年华夏文化中庸之道难道就是明哲保身?难道就是任人侵犯任人凌辱任人宰割?不!绝对不是!

牛庄在清政府时期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是麻木不仁还是奋起反抗?是得过且过苟且偷生还是振臂高呼翻身农奴做主人?

铁蛋和小雀两人一路上都不说话,和从联络站出来的两人呈现出截然相反的状态,他们在思索,思索岛国人是靠着什么来蚕食我泱泱中华?

“小雀,咱们喝两口再进城?”

“铁蛋哥,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吧,咱们喝完进去。”

“天作棋盘星作子,何人敢下?”

“地作琵琶路作弦,何人敢弹?”

两人席地而坐,对酒当歌,黑夜中的点点星光,照耀着这片黑暗的大地。

黎明终究会到来,黑暗终究会散去,无数英烈就像这点点星光,前赴后继。

战争,对这片黑暗大地上的人们来说是痛苦的,唯有反抗才能获得长久的光明。

两人推杯换盏,推心置腹,借酒浇愁,从古到今,从南到北探索着救国之道,讨论着东三省的时代变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临近三更。

“走吧,小雀,无论如何都先把任务完成了,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

“嗯,铁蛋大哥,小雀明白。”

两人起身,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地迈向牛庄西城门。

“力拔山兮气盖世!”

“巴嘎,两个醉汉!”

西城门的岛国守卫已经见怪不怪,牛庄每天晚上都是灯红酒绿,买醉的人不计其数,只要不闹事岛国人也懒得管。

“时不利兮骓不逝!”

“两位爷怎么又喝成这样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西城门内走了出来,“家里有酒非得在外面喝,快回去,老爷等急了。”

掌柜亲自将两人迎接进牛庄,带着铁蛋和小雀来到一处酒坊。

“二位辛苦了,先在这里对付一宿,明日再商讨任务计划?”

“掌柜,牛庄岛国人我看不少,咱们明日好好合计合计。”

“好的,二位请。”

牛庄掌柜安排妥当后便转身告辞,铁蛋和小雀的牛庄行竟然是几个任务目标中最为稳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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