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叶落霜也站在了这座教堂的门外,这次纳尔丹夫妇学乖了两并没有带上华丽的服饰,叶落霜穿着一件并无出彩的白色衬衫,洁蒂穿着仅仅是一位较为富有的小商人的女孩。叶落霜穿着白色衬衫,以及加上他十六岁也处于平均水平的身高,一头棕黑的头发,让他夹杂在人群中也有些分不清明了,除了他那一双看不见的眼睛。
虽然周围都是同辈,但是叶落霜也是感受到了周围纷纷避开他的人群,虽然难受,可却早已经习惯。
洁蒂拉着叶落霜的手,在人群最前边停了下来。叶落霜刚想要询问,却听见身后纳尔丹不断喃喃道“又是这个白发老头!”叶落霜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了。经过叶落霜的询问,这个白发老者很早之前就在隔壁街道呆着了,坐在街上,靠着行人的粮食来生活,一双眼睛也与叶落霜一般,是白色的眼睛。
纳尔丹的生意曾经被着煞风景的白发老者打搅,最后几场生意不欢而散。因此这也是纳尔丹为什么称这为老者为自己的祸星。
老者就坐在一旁的街道上,似乎在众人的口中,他每年都会来,所以人群中有些人就称他为“忠诚的信徒”老者就这样倒靠在餐馆旁边的柱子下,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碗,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好心人的捐助,这就是落魄者,无依无靠在最底层摸爬滚打的普通人。
他和我一样......不过我有着他没有的生活。无遗,我是个幸运的孩子,而这位老者不一般,或许他明天就会被城内的卫兵抓过去,从此被赶出城外,或者埋入荒土。叶落霜从自己衬衫的口袋中,倒出了自己积攒许久的钱币(除去自己家里的二十克鲁),仅仅的七克鲁。
洁蒂可是极力反对,两年了,她也不是从前那个会把攒下的克鲁偷偷买糖的小女孩,她变得成熟了,因为自己的姐姐定下了婚约,将要离开自己的家,嫁去另外一户商人的人家,就在女王祭日的几天后,今后利维纳或许会很少回来所以洁蒂必须担负起大部分的家务,以及家庭的开支。因此,叶落霜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洁蒂,不必拦我了。这位爷爷,他与我不是一样么?我受着你们的关爱,可是这位爷爷并没有感受过温暖。我冬日可以吹着火炉,而这位爷爷只能风餐露宿,甚至还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我想尽自己的一份能力,即使我也看不见。”叶落霜道。
“多谢...多谢!年轻人,愿神会保佑你!美丽的眼睛!”白发老者颤颤巍巍,接过叶落霜手中的七克鲁,收入自己破旧衬衫的夹缝中。洁蒂吐吐舌头,自己非常清楚自己是拦不住叶落霜的,只能随着他去。
“美丽的眼睛?”叶落霜摇摇头,自己根本看不见。洁蒂拉着叶落霜的手“别管这个疯老头子,他勿不是疯了头或者是高兴坏了!”
叶落霜又被洁蒂拉入了人群之中。
时间转眼来到了下午,叶落霜两人被分到了第五组—毕竟他们可是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叶落霜也不由得感受到了紧张,果然看着别人远远没有自己亲身体验感受得深切。原本以为这些东西没有什么紧张的,“不要紧张,深呼吸,深呼吸!”叶落霜就这样安慰自己。
“各位孩子们,我是这里的主教伊斯玛.卡伦!希望今日我们这里也能出几个稍有天赋的人,今天的日子很不一般,因为我们的王也来到了这里!”卡伦开口,说着请出了刚刚话语中提到的王,周围的一切都炸开了锅,一些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王一面,但是现在王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我是凯恩王,克劳罗.兰斯特!这次来这里总共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来看看我帝国的天才们,第二个这个暂时不能说,时间不早了我也就长话短说,在此诸位尽力便好,主教大人,开始吧!”凯恩王并没有多说什么,走下了台阶看着人群最后那一头金发,无比引人瞩目的少年,眼睛里充满着赞许的目光。少年的气质与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着教堂怕是容不下他。
少年撇撇嘴,一头金发竟然与着凯恩王有些相似,有些明眼人大概已经猜出了这两人之间多身份。凯恩王毫不在意,毕竟他们不会记得教堂里发生的事情。
周围开始讨论起金发少年与凯恩王的关系,全都留在了叶落霜的耳朵里,他也是充满着好奇。金色是什么颜色,凯恩王又是什么样子,那位金发少年的身份他也十分好奇。主教卡伦轻咳了几声,周围安静下来,不知道他念叨凯些什么,叶落霜只觉得自己脚下一空,重重地从一个不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洁蒂依旧死死拉着叶落霜的手,洁蒂清楚,自己如果松了手,叶落霜或许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纳尔丹太太这般叮嘱过的。
因为能听见春日鸟儿的叫声,身上单薄的衬衫让叶落霜感受到了春日的一丝寒意,明明现在正值夏日,为什么自己仿佛身处春天?听得见树被吹动的声音,流水的丁零声,以及嘈杂的脚步。
“你们不必慌张,现在你们静下心来,这个地方充斥着丰富的魔法元素,你们需要用心去感受它,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开始测定魔法天赋!”卡伦的声音在空中变轻、变淡、最后消散。
仔细感受,仔细感受,似乎自己周围多出了一些什么东西,原本就带有点春寒的空间中愈发寒冷起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如同贪玩的孩子,从围绕着叶落霜奔跑,后附着在叶落霜的肌肤上,开始缓缓聚集,流入四肢百骸,流入那双看不见的眼睛。
仿佛整个身子堕入了冬日的河流,寒冷中,透露着疼痛,来自双眼的痛,宛如刀将自己的双目剜出。血液一点点上涌,渐渐出现了白色,一点点白色,一点点光亮。似乎自己可以看见了,但只能看见一点,非常的模糊。叶落霜的心中被惊喜所冲没,想要张口发声说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疼痛完全比不上见到光明的喜悦,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叶落霜总是这样对着自己说,今日十六年忍耐的日子也终于结束,无比喜悦,感谢神!感谢神!
一双金色的眸子环顾四周,那灰色的微粒漂浮在他周围,金发少年面前浮现了一个漩涡,将周围的灰色吞噬殆尽,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眼神。知道看见了周围跳动的蓝色,金发少年眉头紧蹙,似乎那是一个极具竞争力的对手,莫非他和自己一样?金色的眸子很快被灰色所替代,但金发少年摇摇头,似乎他与自己并不是同路人。
一个小时到了,钟声回荡在寂静的空旷处。叶落霜睁开眼睛,眼前灰茫茫一片,仅仅只有几个人影,抬头是一片模糊的蓝灰色,这可能就是纳尔丹口中的蓝天。一个人影抓住了叶落霜的手,这就是洁蒂吧,看起来比起自己矮上那么一点......
“落落,没事吧……”洁蒂道。
“没事,洁蒂,只是我好像能看见了,虽然只有一点点!”叶落霜轻生道“一点点!”洁蒂吃了一惊,双手也难以掩饰自己的神色,一双眸子中充斥着不可思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夺天地之造化。周围的地面开始晃动,苍蓝的空被一片片剥落,周围又变成了教堂。
“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人相互问道,“我们要去接受洗礼了吗?”
“孩子们,洗礼已经结束了!”卡伦脸上带着笑容,手中捧着一颗水晶球,“把手放上去吧!你们就会知道你们的天赋如何!”
金发少年将目光放在了叶落霜身上,他似乎想看看这个如此接近自己的少年究竟是什么样的天赋。叶落霜感叹于四周朦胧的光,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就连洁蒂的轻声询问也没有听见。似乎魔法天赋真的非常难得,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过拥有魔法天赋的人,这些人可能会活得平庸,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当然改变命运不只有一条路,只是魔法在这座大陆上是最有效的。
“落落!落落!”叶落霜总算听见了,这可真让洁蒂担心,“卡伦主教竟然变出了一个水晶球!这就是魔法吗?”
“水晶球?关注的应该不是这些吧,刚刚那个诡异的地方,那些蓝色突然一片片落下......”
“蓝色?落落你看的见了?”
叶落霜愣在原地,仿佛洁蒂根本没有经历过刚才的一系列事情,那为什么只有自己记得?霎时间,叶落霜有些手足无措。但是这件事,叶落霜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去,因为说出去或许...眼前那个带着温和笑容的主角会变成吞噬人的恶魔。
“不,没看见。仅仅只是想看见!或许这是错觉吧。”叶落霜摇头,看着主角亲切叫着一个个名字上台,虽然那些人没有任何天赋,但卡伦主教笑容不减。
“迪兰!”卡伦望向金色头发的少年。“金色头发的帅哥上去了诶!”洁蒂到,不得不说那金色的头发,帅气的脸庞真的很吸引人,而且他或许是凯恩王的嫡长子,或许手机下一任的王,这怎不令的一位懵懂无知的花季少女芳心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