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心雨又回到北京,这一次找工作比较顺利,北京因为发展快工作机会多,所以要比在济南时工作好找的多。科特电器北京分公司正在大范围的招收大学生,而心雨也因为之前有过在山东海利电器公司的工作经验顺利进入科特电器北京分公司,不过在这里工作的近三年时间里,心雨才知道原来社会是如此复杂,直到她被迫辞职离开很久后才知道她是如何被别人设计自己辞职。
心雨离开和丽华一起在国贸的住处后,心雨重新找了一处在湾子的合租房,她没见过房东,租金都是交给同住的姑娘叫孟子宣,一个四川女孩子。一开始心雨是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直到住了半年多要搬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孟子宣是二房东。她把房子整租下来是1700元每月,三室一厅的房子,她住最小一间,心雨住中间较大的一间,最大的一间开始是两个内蒙女孩子和一个男生同住,后来他们搬走后住进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房租是最大一间每月800元,心雨那间是每月600元,子宣那间最小的是300元一个月,这是实际的状况,可是子宣却和心雨说她那间是每月700元,房租一共一个月是2100元,之前心雨是一直这么相信的,直到她们要散伙不在一起合租住时,心雨对面住的那位四十多岁的东北大姐问心雨关于房租的事情,心雨也是按照子宣说的情况和那位东北大姐如实说的,那位大姐告诉心雨,子宣肯定是骗她的,那位大姐说那个四川小妮子一看就心眼多,可贼着呢!她们的房租一定不是每月2100元。后来,心雨要搬走时,子宣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她说要先搬到她男友那里去住,一个月也可以省下300元的房租,心雨才在她说漏嘴的情况下知道原来她告诉心雨的房租真的不是真的,那位东北大姐心雨虽然不喜欢她,但她才是更有阅历和经验的。
心雨刚搬去的时候,子宣不在家,是她男友等着给心雨的钥匙,他们交接完之后他便走了,心雨想搬完家洗个澡,但却发现不会用那个老式上水的热水器。傍晚,终于等对面其中一个女孩子回来,心雨跟她打了个招呼,她“嗯”了一声就砰的一声关门进屋了,一直没有再出来,心雨不好意思再问,只好等着其他人回来。直到很晚了,另一男一女合租房客回来,更是一声不吭就进了他们那屋,屋里面传来了说话声和笑声。心雨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敲门,敲了好几下,才听到里面问了一句“啥事”,心雨说“请问洗澡的热水器怎么用?”他们连门都没开,只回了一句“你自己看呗!”心雨无奈只好自己去卫生间鼓捣,结果水上满了不知道全都流了出来,他们正好有人上厕所,看到后大声呵斥心雨怎么弄的,要是漏电了上厕所的人多危险!心雨只好赶紧的赔礼道歉,那晚她也没敢洗澡,直到两天后孟子宣回来教给心雨怎么用她才洗了澡。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听到对面屋里嘻笑打闹到深夜,心雨就想不明白两女一男怎么住在同一间屋子里,晚上怎么换睡衣,早上怎么穿衣服。阳台也是在他们住的主卧外面,他们出门就锁门,回来就插门,敲门就在里面问一句“干啥?”根本不给开门。所以,心雨洗的衣服只能晾在自己那间十来平米的屋里,洗完后先是挂在门后,地下放个脸盆接着水,等不滴的水到处都是的时候,再把衣服晾到床上方拉的一根铁丝上。大家基本上都很少在合租的厨房里做饭,子宣偶尔会做,在她男朋友来时做给男朋友吃。她男友经常会在这里留宿,因为厕所的门插销坏了,大家上厕所都是先在门口咳嗽两声,如果里面有人就说“有人”,如果没动静就可以进去上厕所了。经常早上的时候心雨比较着急,咳一下没听到动静就拉开门,有二次都碰到子宣在里面清洗下身,她有些尴尬,会含糊其词的说“那个事完了之后,都要洗洗的”,心雨知道她说的所谓的那个事儿就是男欢女爱了,因为每次都是她男友早上离开后她去卫生间洗下身,不过她说这个的时候估计想不到心雨还没有亲密接触过男人在那个时候。记得心雨在山东海利电器公司时,经营部新招的同事里有一个叫于金的男生,至于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有一次说:“现在哪有什么处女啊!处女都要到幼儿园里去预定”,而心雨包括她身边二十多岁的朋友们都还是清清白白之身,怎么就没有处女。说起这事突然又记起另一个在海利公司经营部的女孩子叫吴玲,那会儿心雨在市场部全省的出差,有次去吴玲负责的泰安区域出差,心雨和她还有她在济南钢铁厂工作的男友一起坐大巴去泰安,记得那不是个周末,好像是她男友倒班调休所以一起去。那时候公司规定都是办事处兼作宿舍,就是办事处经理就住在办事处。吴玲当晚让心雨和她一起睡在卧室的大双人床上,而她的男友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夜心雨本想起来上厕所却听到客厅传出嗯哼咿呀的声音,心雨朦朦胧胧地感觉到那是发生了什么,正如心雨在平安保险工作时大家那次出游去烟台回来晚了,心雨住在张主管家半夜听到客厅里同样的声音,睡时和心雨一个床的张主管那会儿也不在床上,同样那时刻泰安的吴玲也不在卧室的床上。后来,听长虹和心雨私下聊天说,而之前没有此方面经历的心雨却认为男人胖了才会更有力气,事实上,不管是张主管的爱人还是吴玲的男友他们都是精瘦的男人。
后来,对面住的内蒙的一个男生和二个女生搬走了,住进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东北大姐。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屋子的缘故,心雨发现住在那个屋子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东北的大姐离异,孩子跟着丈夫,这是心雨在半夜听见她不知是做梦还是在梦游时刻,她在屋里撕心裂肺地哭诉中心雨听到的信息。她在工地上做什么心雨不知道,反正会带一些在工地上干活的男人回来留宿,有一个瘦高的男人和她相处的时间较长,来过好几次。有一次,心雨在卫生间洗澡,卫生间的门是坏的插不上,心雨听到有个人开了门,顿了一下又关上了,因为当时只有心雨和那位大姐及她的那个男人在家,如果是那位大姐的话她会有声音发出,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雨猜想可能是那个男人,因为心雨是背对着门口。心雨后来再偶遇见那个男人的时候,就觉得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看见心雨时有些羞涩,也可能是心雨多想了,所以她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位大姐经常半夜在屋里活动,有次心雨要去上厕所,刚打开插销开了一半的门,就看到对面的那位大姐满脸白色的面膜背着她屋里半开着的门,从她身体周围透出的灯光晃得格外恐怖,当时就把心雨吓的一屁股坐地下了,厕所也不敢去上,起身关上门,在门背后站半天,喘了好一会粗气。那一次是把心雨吓着了,以后心雨晚上上厕所都是先起身后,听听动静,开个门缝看看再上厕所,并且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完马上回屋插门上床睡觉,直到几个月后大家都散伙不在那里住了为止。以心雨的判断那位大姐离婚后儿子被判给丈夫对她的打击可能有些大,虽然具体情况心雨并不太了解,但经常在只有那个大姐一个人在家的夜里,就会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骂声、哭喊声,隐约能听清的内容都是和她的前夫与儿子有关,每当那个时候,不知为何心雨也会跟着感到很伤感,有时候甚至会静静地有眼泪流出来,也许这些也只是同为女人的一种感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