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凌茉都在想刚才的事,这个世界危险重重,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惹是自己遇到那种情况也许不用一两招就会被对方杀死,以前的凌茉会使鞭子,自己却是不会,使起来露馅不说还会乱挥一气,毫无杀伤力。想想前世自己学过什么,跆拳道适合近身攻击,曾有个某个神医家族的传人交给她一些飞针的功夫,可惜舅舅从国外带回的瑞士军刀不能带过来,不过不要紧,她可以订做.
凌茉在回尚书府的途中路过一家兵器铺,则日不如撞日,凌茉就去了那家买了把号称这家店中最锋利的匕首,顺便要求订购了些银针,这种东西平日里带在身上也方便。
凌茉回到尚书府时天已黑了,刚进门就看到佳儿匆匆跑过来:"小姐去了哪儿,老爷和我都担心坏了"凌茉怕他们担心,也不好提路上发生的事,便只道是一时贪玩忘记时间,凌老爷也只当是她在府中闷坏了,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逛了一整天又发生了那件事,凌茉早就累坏了,吩咐佳儿打了热水让她退下了,凌茉刚准备沐浴时发现了不对劲,墙角有几声微弱的喘息声,凌茉起先以为是哪个蠢笨的采花贼,花还没采到便被人发现了,听声音像是受了重伤,难道是被哪个狼毒花打的,好奇心驱使凌茉一探究竟,入目的并不是什么采花贼,而是今天在偏僻小巷中遇到的白衣男子,此时他已失去意识陷入了昏迷,脸色苍白如他的衣服,箭枝贯穿了整个左肩胛,鲜血把他肩膀上的白衣都染成了红色。可能是他躲的地方比较偏僻,所以佳儿来倒水时并没有发现.
凌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白衣男子拖进了房内,箭枝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胛,所以不能强行拔除,凌茉先用剪刀剪去伤口边上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头,用那把新买的匕首把箭斩断取出来,再用温水清理伤口散上止血散,幸好她找府医要了几种常用的药以备不时之需,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忙完这些,凌茉已经困得不行了,又不好让病号睡地上,只好把自己的床让给他,用剩下的温水简单地整理自己,倒在软榻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男子低弱的呻吟声,大晚上怎么会有男子在她的房间?想起那个那个浑身是血的白衣男子凌茉顿时睡意全无,起身至床榻上一探究竟。
"水…"床榻上的男子虚弱地呻吟出声,凌茉起身给他倒水喝的时候,在触碰他的皮肤时感觉好烫,一拭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唉,这下一晚上又没得睡了.
凌府的水井在杂役房那,离茉园有段距离,若是此时取水一定会惊动旁人,虽说她来自现代对名节什么并不那么看重,但也不想平白无故的惹麻烦,好在房内有浇花用的水,凌茉用帕子打湿放在男子的额头上。一会儿又是换帕子一会又是倒茶,忙了整整一晚,直到三更时男子的病情才稳定下来。
天蒙蒙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过来,床上的男子悠悠转醒,长而浓密的睫毛张开,露出寒星似的双眼。入目的是一间雅致的房间,经过凌茉东一指点西一安排,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但早已焕然一新,看得佳儿目瞪口呆,连连称奇.窗台上的花儿随着清风带着的芬芳的气息,一眼便认出是女子的闺房。
男子看向熟睡的女子,睡颜恬淡、安静,想来就是她救了自己.男子想起昏迷前的事,他在墙头看到少女在巷口的黑暗中往里看;当箭穿入他身体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决定跟踪那女子一路回家好躲避那些黑衣人,谁曾想到一个身受重伤的跟着一个路人藏在她家中,只不过阴差阳错躲的房间正是她的房间前.
女子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看向眼前的男子,离地近了更觉他长得丰神俊朗,任何美好的词形容他都不觉得过,这样的美男子不知会碎了多少芳心。男子被凌茉看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轻咳出声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莫齿难忘,如若需要,在下必当竭尽全力"凌茉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位男子,他不像其它古人说那么多虚文,一句话言简意骇,也不说怎样拿什么报恩那些有的没的。“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公子无须客气”凌茉也简单地回道,其实她救人很简单,只是想救人而救人,她直觉这个男子并非坏人。
“这个玉佩你拿着”男子把玉佩随手丢给凌茉,“我的原则是欠了别人人性一定要还”好高傲的男子,凌茉打量着手中的玉佩,触手温润不像是普通人家有的,再加上谈吐不凡,一句话就把她要说的话堵得死死的,若她不接就落得破坏人家原则不近人情的‘罪名’,也罢,反正收了对她也没有坏处,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最好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