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春
青阳山下一小镇,一间小院中,一十六七岁少年与一老者对面而坐。
那少年对老者说:“师傅,我想去闯江湖!”
那正在翻书的老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很不在意,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道:“江湖岂是这般好闯的,就凭你这一招半式,只怕刚出门就被杀了罢。”
那少年有些不服气道:“我已经很厉害了!在这青阳镇里除了师傅您已经没人是我的对手了!”
那老者翻着书也不抬头说道:“等你把我教你的第五剑学会我就让你出去。”
那老者教这个少年的剑法叫做《青阳剑法》剑法共九式,十分巧妙,走的刚柔并济的道子,因为第五剑极难,老者也常常用这个理由搪塞过去。
怎料,这次少年却答道:“昨天刚学会,怎么样?这下我可以出去了吧?”
老者有些惊讶。以他的年纪,达到这般成绩的寥寥无几,没想到眼前少年竟这么快学会了。有些不相信,便道:“那就展示一遍罢,让为师看看。”
说罢,少年拿起桌上木剑,开始行如流水般的演示起《青阳剑法》的第五剑来。
少年手拿木剑,剑如与身一体,剑光划过空气,悄无声息,身旁大树落叶,皆被剑光斩断。最后一件少年更是猛然发力直接劈向大树,只见少年手中木剑碎裂,大树也被震出了一个坑,可见这一件事如此刚猛,如果这件事铁剑等如何?打在人身上又当如何?
少年有些得意对老者道:“怎么样?这回信了吧?我可以出去了吧?”
老者看了看地上的碎剑,又看了看被击出坑的树和树旁的少年,道:“还算可以。”
少年有些惊讶,对老者道:“喂!怎么叫还算可以呀?我练了好久的啊,怎么只是还算可以!我到底能不能出去呀?”
老者放下手中的书,这才看到手中书正是《青阳剑法》,对少年说:“你不是就想出去吗?好,只要你明天能让我后退半步我就让你出去。”
少年感觉这次出去的机会就在眼前应急忙对老者说:“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反悔。”少年生怕老者临时改主意。
老者对少年道:“对,我说的,说话算数。”随即便转身走向屋内,关上房门。
第二天
正午
一名少年和一名老者在院落中各持己剑,少年一袭白色劲装,老者则是一身黑袍,二者对峙。
少年对老者道:“师傅,可说好了,我要赢了,我不要出去闯荡江湖。”
那黑袍老者面无表情的答道:“好,只要你赢了,你去杀皇帝我也不会管。”
说罢老者手拿宝剑,刷的一声,宝剑出鞘,迎风而立,这时只见一树叶落在刀刃上瞬间分成两半。
“开始吧。”
少年对老者抱拳躬身道:“师傅,请赐教。”
突然
刷的一声剑出鞘,双腿突然发力迸发开来,向老者劈砍开去。
那老者轻松接下此招道:“力道还可以,就是有点慢。”
那老者突然发招,震得那少年后退数步,才稳下身来。
那少年调姿位,再次发力,这次明显比上次快了许多,剑法也精明了许多,此时少年正使得是《青阳剑法》的第三剑,老者用剑招架,只见,那剑从自己剑身旁划过,可刚要到老者的脖子处,老者拿剑的手一抬,便将此件招架住了,老者猛然发力,又将少年镇退出去。可谓一力降十会。
这时老者脸上面露出一丝笑容道:“还是差一点,要不还是再练两年也不迟。”
少年没有回答,剑背手后,俯身前冲,剑锋轮转,虚虚实实,刚柔并济,可老者还是能接住每一剑,那深邃的眼神好想能看穿少年一切一般,这时,少年向前一刺,老者见刺要挡,可是剑身与剑擦过,这是少年剑猛的一抬,可老者提手将剑挡过,剑锋轮转将少年镇退数步,老者对少年道:“你还是放弃吧,再练两年也不迟。”
少年显然有些不服气,用手擦去嘴角血丝。俯身前冲,提首拔剑,可这次是否还会像之前一样被打回来呢?只见少年,到老者身前,剑起,剑光飞射,使出了第四剑,老者提手便用第三剑接,可这一接变不得了了,因为第五剑还没出,老者并没有想到少年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上。一个踉跄,后退了半步。
少年见此,如释重负,虚弱的躺在地上,四肢无力的说道:“我...终于赢了!”
第二日
“师傅,我要走了。”临行前少年这老者道。
少年向老者前跪下道:“感谢师傅多年养育之恩,徒儿定于涌泉相报。”
老者赶忙向前扶起他道:“这又是干什么?你是出去闯江湖,又不是去赴死,何必这样?”
少年则莞尔一笑:“应该的。”
老者对少年道:“把你这次临行要带的东西给我看看。”
少年把自己的包袱和剑递给老者,只见老者将包袱里的钱和剑全部拿走,只留下了几个碎银子。
对少年正然道:“闯江湖当然就要白手起家,带着这些东西作甚!”
还没待少年反应过来,便少年推出门外:“你不是要去闯江湖吗?赶紧走吧!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少年黑着脸:“哎...不是...这...哎”少年只好转身走了,老者从门缝看到少年走远的身影,顿时苍老了不少,偷偷拭去眼角泪痕。道:“他走了,我也该走了,是时候了去当年的恩怨了,不知道这群老伙计都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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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向一面摊,因为他在小镇住着十几年,经常来这个面摊,与这个老板很是熟络,他走到一个角落坐下,老板见其打招呼道:“哟,唐宁来了,怎么着?看你这样,你师父同意你出去闯闯啦?”
唐宁笑道:“当然了,来碗面多放辣子,我今天就要闯荡江湖去了。”
面摊老板笑道:“好,那岂不是今日之后要管你叫唐大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