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安皓就来到我房内,用内力促使我服下凝血丹之后便悄悄离开,而叶寒照旧守在我的床边,用浸湿的毛巾擦拭着我多日未苏醒的脸庞,“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如果我醒来,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叶寒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虽然多次幻想过此时的场景,可当这一刻真正发生的时候,自己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
“其实,我早就醒了,不过,你现在的样子好丑,黑眼圈,胡子渣,脸色蜡黄,咦~~~好丑啊。”
“喂,你是正常人吗?醒来之后的重点竟然是说我丑,唉,我的心已经碎得一片一片了。”
“这恶心的台词,这浮夸的表情,你是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吗?”
“什么是戏精学院?”
“就是说这个人戏很多,喜欢博眼球,而中央戏精学院则是戏精的“最高学府”了,简而言之就是说这个人的戏精达到了一定的程度。”
“哦~”
“哦个鬼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昨晚说,如果我醒来就什么都听我的,不再和我吵,这话还算数吗?”
“你昨天晚上就醒了?”
“大哥,你搞错重点了。”
“算数,当然算数,而且,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伤,更不会让你再出事。”
“突然这么煽情,你调错频道了吧。”我的天,眼前这个人是谁啊。
“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这次的事情我绝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即便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个受伤的人也绝不会是你。”
“所以……你想做我的保镖。”
“不,我想做那个可以守护你一生,给你安全感的那个人。”
“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叶寒柔软的双唇已经与我的唇部紧密贴合,我本以为我会推开他,可我的防御系统好像失灵了,我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哥,悦姐醒了吗?”叶云万万没想到,自己刚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而我和叶寒被叶云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不知所措,叶云对于这一幕更是惊讶,没想到叶寒的动作这么迅速,“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你当我是傻子吗?”叶寒可知道,一旦被叶云知道这种可八卦的事情叶云是绝不会放过的。
“哥,你放心,我的嘴可是很严的。”
“叶云,你下次再说话的时候考虑一下实际情况。”叶云“嘴严”的这个事情大家一致同意的给出一个统一的称号:叶大嘴巴。
“切,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絮儿,絮儿!!!”
“来了,来了,”絮儿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慌忙忙的赶来,“叶云小姐,出什么事了?”
“你家小姐醒了。”
“悦姐,你终于醒了,”絮儿过于激动,一个虎扑抱住刚刚从床上坐起的我,我感觉我急需一些氧气,“悦姐,如果你再不行来,絮儿会后悔一辈子的,都怪絮儿,是絮儿无能,没能保护好小姐~呜呜呜~~~~~”
我用尽全身力气,然后将絮儿从我身上推开,此刻我突然感觉能够正常呼吸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咳咳咳~~~不怪你,谁也想不到会这种事情。”
“多谢悦姐不怪罪于我,悦姐,我发誓,以后絮儿会好好保护悦姐,绝不让悦姐受伤。”
“絮儿,你抢我活啊!”叶寒一听絮儿要抢保护我的事情,感觉自己的主权受到侵害一样。
“保护悦姐的安危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少来,安悦是我的女人,她的安全当然由我来负责!”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悦姐,而且悦姐待我亲如姐妹,所以悦姐的安危由我负责。”
“安悦是我娘子,所以她的安危必须由我负责!”
“寒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和悦儿……”欧阳蓉一听叶寒唤我娘子,欧阳蓉担心的婚事总算可以如约履行。
“爹,娘,玲姨,安皓,江少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和絮儿争我姐的安危保护权的时候来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安皓的第一大爱好,能多看一会是一会。
“你们来怎么都不出声呢?安悦,你是不是早就看到他们来了?”
“是啊,我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想看看你们到底会争到什么时候,可是你越说越过分,老娘什么答应嫁给你了!!!”
“悦姐,可是你刚刚和我哥,你们两个人……嗯……”叶云的两个食指不停的相互触碰,然后再加上自己那贱贱的微笑,引导着众人往那方面着想,而江少卿想到以后独自离开,这里的一切吵闹好似和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姐,你该不会和叶寒……”
“你要不要去给你的思想消个毒,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少听叶云胡扯!”
“都别吵了,”的确,在这里,还是城主更有威信,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了许多,“悦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已经好很多了,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那就好,我总算可以给你爹一个交代了。”
“我爹?叶伯伯,您把我受伤的事情告诉我爹了?”
“姐,你别怪叶伯伯,是我说的。”
“安皓!”
“确切地说,是你爹逼我说的,不过伯父知道你受伤以后差点掐死叶伯伯。”
“What?这火爆脾气,简直也太牛了吧!不过,你们是怎么见到我爹的?”
“哦,这个吧……云儿。”
“爹。”
“已经中午了,你先和你娘,和你玲姨去吃饭吧。”
“可是我不是特别饿。”
“云儿。”
城主大人这不怒而威的气场瞬间压低了整个房间的气压,叶云也不敢多说,拉着欧阳蓉和欧阳玲就走,“娘,玲姨,厨房今天做了生煎包,我带你们去尝尝,可好吃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见到我爹的?”
“姐,你先换下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叶世辰先行离开了我的房间,而安皓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叶寒还站在原地,然后看了我一眼,硬生生的拉着叶寒出去。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你和我姐还没成亲呢,你要是敢对我姐有什么过分的行为,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你想什么呢,我叶寒是那种人吗?”
“这可不一定。”
“我叶寒可是正人君子,那种趁人之危的下三滥手段你给我一仓库的雪山佳酿(酒的种类之一)我也不会用的。”
“是不是正人君子我不知道,不过你好歹算是个人。”睡了三天了,损损叶寒还是挺爽的。
“胡说什么,什么叫算是个人啊,谁说的!”
“我说的。”
“嘿嘿嘿嘿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咦~~~你这个笑也忒贱了吧”
“姐,我带你去。”
“嗯,走吧。”我随着安皓进入他的房间,可我刚踏入安皓的房间,叶寒就被安皓挡在了外面。
“安皓,你干什么?”
“你,不能进。”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哎,是不是兄弟?”
“这跟是不是兄弟没有一丁点关系,主要是你现在这个形象实在不适合跟着我们。”
“我形象怎么了?”
“你还是回屋照照镜子吧。”安皓不再和叶寒多废话一句,干净利索的关上房门,然后落下门栓,拉着我走向他床铺的左侧。
“你带我来你房间干嘛?”
“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完全不知道安皓在搞什么鬼,只见安皓用匕首在自己的指间划了一道伤口,渗出的血液顺势低落在地,紧接着地面出现了一个银色光芒的阵法,而我和安皓也随着阵法的消失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这什么地方,怎么弄得跟会客厅似的?”
眼前的这个房间,没有过多的设计,只有一张长方的桌子,搭配相应的椅子,外加几盆绿植,墙壁和地砖也只是普通家庭的用料,整个房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不过空间很大,差不多有我想象的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这里就是我见到伯父的地方。”
“哦,那我爹人呢?”
“你再等一下,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好吧,不过你得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用的?”
“简单的来说,这里是我们情报网的大本营。”
“What?我昏迷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些什么?”
“就是这小子趁你昏迷的时候重新规整了情报人员,统称精灵使者,所有的情报都汇集于此,他更是组建了一支死士队伍。”其实安组贤一直站在我身后,只是没有道破。
“爹。”
“大伯。”
“嗯,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你这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那当然,这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像我这种福大命大的人,肯定会没事的,就算我想去,阎王爷都不敢收我。”
“你这贫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改?怎么可能,除非你杀了我。”
“呸呸呸,可不许胡说。”
“知道了,爹,不过,你们俩还瞒了我多少事?”
“姐,你不知道的事情刚刚大伯已经和你讲了,其他的你都知道。”
“切,”这俩人的花花肠子比谁都要多,不过我也懒得管那么多,“爹,我娘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这丫头没什么良心呢?放心吧,你娘挺好的,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从父亲的手中接过,是一个外观犹如花瓣,淡蓝色底布,金丝线钩绣月下荷花,搭配淡蓝色流苏吊坠,散发出淡淡的荷香的香囊,我这还是第一次收到母亲亲手制作的东西,“爹,我不想留在这里了,我想回去。”
“女儿,其实,爹也不想让你冒险,可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不留也得留。”
“爹~”
“姐,如果你现在回去,真的不妥。”
“唉~悲催啊~”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这会怂了?”
“臭小子,你敢嘲笑我。”
“你们俩个听我把话说完再吵。”
“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再有几日,紫澜学院重新开学,你们同叶寒他们一起入学。”
“我从来到这里就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学院,这紫澜学院是什么地方?”
“十二年前,魔族为占领流月城,放火烧了整个紫澜学院,有很多功法秘籍也因此毁于一旦。”
“这让我想起了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可悲呀~可悲。”
“这秦始皇又是何人?”安组贤虽然知道我会说一些胡话,不过还是忍不住会问上一句。
“当我没说,不过,我已经二十多岁了,还上什么学啊,最讨厌上学了。”
“姐,你是不是伤还没好啊?”
“什么意思?”
“你明明年芳十八,怎么可能二十多岁,你莫不是伤还未好,就是你又犯糊涂了。”
“去去去,我故意说错是因为……我对外都这么说。”
“好了,悦儿,爹不管你对外怎么说,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太过张扬。”
“知道了。”
“皓儿,悦儿,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安组贤交代完事情,便催动阵法离开了此地。
“我去,这走的也忒快了吧。”
“姐,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