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高层们立即点点头。
“对对对，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已经决定批准辞职了，不如你就……”
黎明又看向了信封以及支票旁边的逮捕令。
她的语气天真无辜，仿佛看不清上面的几个大字。
“请问，那是什么？”
一众高层：“……”
糟糕。
他们的背后鸡皮疙瘩，在黎明甜甜的笑容中，察觉到了危机。
这是关系到他们未来的人生，究竟是继续在阳光下度过，还是说埋在地里的骨灰盒中度过。
“哈哈哈这个是误会，误会……”
黎明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她的手朝着桌上的东西伸了过去。
一众高层不敢阻拦，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倒抽了一口凉气。
完了……
她顺手将支票信封都揣进了口袋。
高层们不敢吭声。
紧接着，黎明又晃了晃手里的逮捕令。
逮捕令上面的字迹未干，显然是刚刚才签的。
她意味深长看着高层，“你们拿了钱又搞这一出，很没有职业道德啊。”
“我们，我们……”
他们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没关系，正好我替你们解决了。”
黎明的语气淡淡，将逮捕令直接撕得粉碎，丢到了垃圾桶里。
“他没有说过任何辞职的消息，懂吗？”
“懂懂懂。”
高层们这种时候，总该知道到底谁是爸爸了。
哪里还敢说不懂。
“所以，现在是我来帮他辞职，你们同意吗？”
他们齐齐点头，非常整齐划一。
“同意同意。”
“那就签字吧。”黎明招了招手，“来，过来坐下。”
他们一个接一个走到沙发边坐下。
有些人都年过半百了，离开校园几十年，当了那么久的高层。
还是头一次，像是梦回校园似的，如同小学生坐姿般乖巧整齐。
他们签完了同意书后，为首的人颤抖着双手递给黎明。
黎明的眉头一皱。
“内容太随便了吧，枕瑜在你们心里不重要吗？！”
“对对对，很重要！的确是要正式一点。”
黎明看着他们再写了一份，宛如甲方一般挑剔。
“你这样写不太行，把他的重要性体现出来，就像是痛失一个人才的那种……”
“对对对字迹带着些许颤抖，体现出你写这封信时候的不舍。”
“最好每个人把自己的感言写出来。”
“多写几个字，要不干脆你们每个人写个几千字论文算了？”
“……”
就这样。
不知道重新写了多少份。
黎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晚，快到了晚饭时间，不好让枕瑜再等着。
她挥挥手说：“算了，就用刚刚的第二份吧。”
高层们不止是手在颤抖，心也在滴血。
曾几何时，他们是这样挑剔难搞让人想痛打一顿的甲方。
当自己也被这样对待以后，才感受到了那种想骂脏话又怕被打死的感觉。
好难过。
黎明把那几封信叠起来收好，露出得体的微笑。
“天色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有机会再见哈。”
高层们脸上都挂着仿佛哭丧一般的笑。
不，不要再见了。
还是永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