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金镶玉。优质和田白玉制,盖及托盘皆为金制,玉碗口直径14。7,金托盘直径20。3厘米,重305克。年代不详,工艺者不详。”主持人简单的说完这个玉器的规格,并没有说是是哪里产的“起拍价,500万。”
价钱一说完,全场唏嘘一片,这简直是天价。
在我国玉器史上,向以“金镶玉”器为重宝而今天出土的玉器中,金玉合制器却少之又少,金玉均为贵重材料,向来经济价值极高。加之这玉碗由玉碗,金碗盖、金托盘三部分组成。玉碗微呈青白色,壁薄如纸,金盖直口卷沿,与玉碗扣合无缝,盖顶饰一盛开兰花钮,花芯镶蓝宝石,盖身镂雕波涛纹及水草纹。金托盘圆形,撇口,盘中央突起一圆形碗座,并饰以如意云纹,盘底也錾以龙纹,边沿满饰祥云纹。
明眼人一看这玉器肯定知道什么来历,周福在这个时候把这件宝中之宝拿出来,必有不得已的原因。
“安叔给了你多大的支票。”我一个劲在看那个玉碗,没发现冶建国也一直盯着那个玉碗,他感兴趣?
“两百万。”冶建国也想要拍这个玉碗,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盯着这玉碗,想要得到,得花多大价钱。
安叔压根没指望我会在拍卖会拍下什么东西,只是给我留下一张支票意思一下。冶建国也没有说话了,听着身边的人叫价,价格增长的很难,但没有人愿意退出。
“600万。”几分钟后,姚家小叔又一次引起了全场注意,报价600万,上一个报价550万,突然加到600万,很多人都没有报价了。
“650万。”还是有人报出更高的价格,可能大家都很想得到这只玉碗吧,姚家人完全不在乎的样子,又报出第二个价钱。“700百万。”
全场没人再说话。
“720万。”场上突然有人报出比姚家更高的价钱,马上寻找价主。
“800万。”姚家小叔,几乎想都没有想,又报出第三个价钱。顿时场上的人开始低头讨论,我看见台下的周福脸色一直很严峻。
十几秒钟后,没有人再响第二次声音,主持人开始高喊:“800万第一次,800。。”
“900万。”
冶建国就是这个时候说话的,他还是面无表情,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姚家小叔直接站起身子,却马上被姚蜀黎拉下来,他还想报第四次价,却被姚蜀黎死死摁住。
“900万第一次,900万第二次。”主持人看着姚家小叔,以为他会念出第四次报价,等了几秒主持人念出:
“900万第三次。恭喜冶老大获得这只金镶玉。”
全场人鼓起了掌,刚刚几个竞拍的人都纷纷过来道贺。
冶建国笑盈盈的说:“承让承让,都是姚家公子见冶某实在爱这只小碗,才将它让给我的。”
“不知冶老大如此珍爱这只金镶玉,刚刚小弟有所冒犯,见谅。”姚蜀黎听见冶建国的话,赶紧过来为姚蜀明的行为画圆场。
“小叔嘛,不够成熟,以后和姚老哥合作的机会还多呢,不能为了这一次伤了两家人的和气。”冶建国绝对是那种你不动刀子动到他面上,他绝对不会和你有正面冲突的人,所以他在这个圈子,看起来谁都和他好。
旁人看了不说话,从一边离开,姚蜀明一直坐在位置上,把弄着手中的一串玉珠。
“是是是,冶老大说的是,下面的宝物还请冶老大有什么看上的,告诉声姚大哥,姚大哥给你拍下来送你,别两家人在这里伤了和气。”听说过姚蜀黎的都知道,姚蜀黎是个特别狠的人,对竞争对手绝对不会留生路,安叔说,姚家每次出去夺标,只要姚蜀黎在,这圈子里没几个人敢去和姚家夺标。
“那怎么好意思,姚家小叔这么宝贝的玉如意怎么舍得要你送给我呢。”我坐在一边都差点掉瞎眼,冶建国竟然叫姚蜀黎把姚蜀明刚刚拍的云翳送给他。
“额。”姚蜀黎也没想到冶建国这么会接话,姚蜀明一直在旁边听,实在听不下去站起来:“冶建国,别给脸不要脸。”
“蜀明!坐下!”姚蜀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已经掉进冶建国的坑,可是自己已经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旁边还有一群商业大佬在旁边听着呢。
“小玩意,冶老大要是喜欢尽管拿去就好。小弟不懂事,冲撞了。”姚蜀黎生怕姚蜀明再站起来呛上两句,赶紧坐会了姚蜀明身边。
冶建国微笑的坐下,理了理暗红色的呢绒外套,蹬了蹬腿,不管姚家最后有没有送他云翳,他都不输,果然老奸巨猾。
“大家静一静,下面,是今天最后一件宝物。”
“玉王。传闻当年玉王寸尊福中年时,出游到缅甸越南一代,遗失了一块巨石,但当时的当地人不以为然,知道多年后玉王病逝后,他的子孙后代一直记着他的遗言,一定要找回那块巨石。直到十年前,寸家后代发现从一个缅甸老人手上发现了一块和玉王当年说的很像的巨石。”主持人说了很久,关于这块石头的来历,但也只是说据说,传闻,至始至终都没听他说到,肯定词。
“后来的人把这块石头切开,发现是块墨翠。在自然光下呈浓墨黑,在透视下这玉石又清白透彻,黑中透绿。今天周老板把这块墨翠拿出来和大家分享,起价200万,请大家出价。”
可能是大家也在怀疑这块石头的真假,出价的人并不多。
冶建国很安静的看完最后一件物品拍卖,这玉王最后的得主是康家,以350万的高价把这块墨翠拍走了。叫价的人,是康怡。她的母亲,在她身旁。
姚家人也没什么动静,拍卖会结束就匆匆走了。安叔在拍卖会途中发了条简讯给我,说他和爷爷还有巩悯先回家了,要我和冶建国一起回来。冶建国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让我在会场休息的沙发等他,我闲着时间还早,拒绝了和他一起回家。
去店里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已经下午六点了,拨通了范宁七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孩,“喂,您好,我是宝七。”
“你好,请你把电话给一下范宁七好吗。”范宁七好像有一次无意间提到他有一个小他十岁的妹妹,叫宝七,范宝七?
“不好意思,哥哥,在厕所,请问你是。”果然是亲兄妹,说话都这么客客气气,有礼貌。
“我是冶星,可以麻烦你转告范宁七待会回个电话给我吗。”范宁七妹妹的声音甜甜的酥酥的,听着让你特别甜心。
“姐姐,你可以和我聊一聊,等哥哥出来。以前赵安安姐姐就经常这个样子。”范宝七应该才六岁,就会和陌生人打电话,看来要比她哥哥强多了。
“赵安安姐姐经常给你打电话吗。”原来赵安安以前追范宁七这么明目张胆!
“安安姐姐经常给我讲故事,我就给她讲哥哥的故事,不过安安姐姐最近不打电话给我了,他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姐姐你认识安安姐姐吗?”原来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早熟,为什么我对范宁七的家事一点儿都不了解?我甚至不是这个电话,我都想不起,原来范宁七有个妹妹。
“认识呀,你见过安安姐姐吗。”
“当然见过啊,每个周末安安姐姐都带我去吃好吃的,去游乐场玩呢。”赵安安喜欢范宁七都做了那么多,我突然意识到,我什么都没付出过,却把范宁七从赵安安身边抢走了。
“宝七,是不是安安姐姐打电话来了。”电话筒里传来范宁七远远的声音,“不是安安姐姐,这个姐姐我没听过她的声音。”
“哦,对了,姐姐,你叫什么名字。”范宝七这个健忘的小朋友,竟然忘了我的名字。
“我是冶星,冶金的冶,星星的星。”
“哦,我知道了,哥哥,她说她是野星,野鸡的野,星星的星,哥哥,好好笑哦,这个姐姐叫野鸡。”我听着笑了,什么奇葩的小朋友,比范宁七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