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秋,天空很高,很蓝,如羽毛般的轻盈.
灵异研究社,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我是社长方远。
窗外,萧瑟的树叶随风落下,铺满了一地的金黄。
我关上窗,回身坐下,拿起桌面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很…嗯…应该说很漂亮,但是我觉得单单只是漂亮还不足以形容。确切的说,我觉得“妩媚”这个词更适合她。
风娇水媚的鸭蛋脸,亚麻色的中长发,烫得微微泛起卷曲,粉腮红润,皓齿明眸,青春靓丽中又有几份勾人的媚态,这种清纯和妩媚兼具的模样绝对是全年龄通杀!
赞叹一下后,把手中的照片交给秦楠时,我不觉多看了她几眼。
其实身具一半妖狐血统的秦楠,也属于这种类型……不、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照片上的女孩是刻意雕琢出自己的媚,而秦楠的妩媚则是在不经意间自然流露。即使是和她同居一院的我,见过这种神态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三次,而其他人更不必说。
我打赌,如果精心化过装后,秦楠肯定要比照片上这个女孩漂亮得多。
“再看看这张吧。”对面的谭玲玲又推过来一张照片给我。
我再次拿起照片,这次却不禁皱起眉头。
和前一张清新妩媚截然不同,这张照片上血腥的景象让我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把目光向下移去,缓了一下精神才又看向这张照片。
经历过影煞的九死一生后,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淡定地接受一切了,可是眼前这张照片还是让我心里发毛。
这张照片上的也是一个女孩,但已经被糟蹋得面目全非。我看不到脸,完全是靠头发、衣服、还有暴露的身体来判断的。女孩的衣服被撕扯的凌乱,身体残破不堪,一条条鲜红的伤痕,在白皙肌肤上特别显眼。脖子的颈动脉处,喉管被咬断大半。
整体来说,几乎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乱糟糟的好像一团被揉烂的泥。
我不忍再看,把照片扣在了桌面上。
秦楠靠过来想看这张照片,我忙把照片按住,抬头问谭玲玲:“玲玲姐,这张照片是……”
“就是第一张的那个女孩。”
果然,两张照片一前一后交给我是有原因的。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被虐杀成这样,凶手的残暴和变态可见一斑。
“方远,让我看一下这张照片嘛!”秦楠见我扣住照片不给她看,不满地嗔怪起来。
当着谭玲玲不好坚持,我只好把照片给了她。
“啊!”秦楠只看了一眼,就马上把照片扔回给我。
就说不让你看的,我心里嘀咕着把照片拿起来放在桌上。北斗轻轻一跳,跳上桌子低着头看了看,又跳回了秦楠的腿上。
从栋栋的家乡回来后,我又开始了原本规律的生活。白天和秦楠上学,晚上跟北斗修炼。
为了栋栋的事,我直接去了老师那里一趟,把栋栋的情况说了一下,又把栋栋妈妈的意思转达给了老师。没想到老师点头说他已经知道栋栋的事,原来孙阿姨已经打过电话,也已经给栋栋请了假,学校也同意栋栋可以再春节后下一个学期再来上课。
这样倒省去了我很多口舌。
说起来,我们这个学校虽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但却秉承拿钱办事的服务原则。只要学费不差,其他都好说,所以栋栋这件事没费什么力气,很轻松就搞定了。
栋栋是在我们走后第三天醒的,醒来后还专门给我打了电话,感谢我和秦楠过去看他。我接听他电话的时候,感觉他还很虚弱,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
我没和他聊太多,只是说让他好好休息,学校这边已经都搞定了,让他尽管放心,安心养病。栋栋平安醒来,这让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本想这次可以过几天轻松的日子,可事实再一次证明我在遇到北斗之后,就顺便搭载了名侦探柯南的诅咒,各种怪奇的死亡事件开始和我形影不离。
谭玲玲不亏为警察的女儿,自沈曦事件的接触之后,她似乎感觉出到了我和秦楠的不普通。这次又联系到秦楠说有件奇怪的事想找我们帮忙。
北斗正闲得无聊,听到这个消息马上让我和秦楠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今天的的一幕。
我们在灵异研究社接待了谭玲玲。见到她时,在她身边还有另一个男生,看样子应该是我们的同学,不过我不认识这个人。
……
把谭玲玲给我的两张照片还给她,我沉声问道:“玲玲姐,这个女孩……”
“已经遇害了。”谭玲玲回答。
“既然人已经死了,这种事不是应该警察管吗?”
谭玲玲叹了口气,反问道:“方远,照片你也看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的地方当然有,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里应该是致命伤吧,但是从伤口看,似乎不是什么器械造成,倒像是被咬断的。难道这具女尸被发现前被野狗咬过?”
“不是,”谭玲玲摇着头,推过来一张纸,“那个伤口就是至死原因,而且也不是什么野狗咬断,因为野狗不会在她身体里留下这种东西。”
A4纸平铺在桌面上,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字。
又是验尸报告?我拿起来,略过无关的内容,只看验尸结果。
“怎么可能?”上面的内容让我眉毛跳了几跳,“被****体内的残留物却验不出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是人的?”
“所以这起案件才被列为疑案,”谭玲玲神色凝重,“很像是人干的,但从伤口看却又完全不是人类。毕竟,人类牙齿的咬合力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那么……”我问道,“死者体内的残留物,验不出是什么吗?”
“像人却又不是人。”
我不禁愕然,难道说是类似于沈曦的那样鬼_奸?但是抛开被***这一点,这个女孩更像被某种野兽撕咬至死,不像是被鬼杀害。
我摩挲的下巴,想不明白该把这件事如何归类。
“玲玲姐,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是咱们学校的吗?”身边的秦楠问道。
我抬起头,等待谭玲玲的回答,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谭玲玲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然后对我和秦楠介绍:“他叫魏小川,照片上的女孩叫潘苏苏。他们两个人和你们同一届,不过他们是广告系的。”
我注视着对面的魏小川,他的面色苍白,脸型消瘦,头发乱糟糟的,外表看起来,消沉又有些执拗。
他根本没听我们的交谈,眼神飘忽,大部分时间集中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