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齐明面露尴尬。
他坐在床边，抓过来一只轻松熊摆弄，“之前发脾气，把东西都摔了。”
白皎皎一惊，下意识指向玻璃，“这个也是？”
“啊。”齐明不看她，“脾气一上来就没法控制，把能砸的也都砸了。后来，他们又往屋里放了些家具，也都被我砸了。”
只要想起那些东西是那个恶心的女人弄来的，他就犯恶心，手痒痒。
视线扫了一圈，没有能发泄的东西。
他只好握住轻松熊。
稍一用力，将蓬松的毛绒手臂捏成小小一块。
白皎皎：“……”
怪不得前几天看到他手上裹着纱布，就是砸东西伤的吧。
注意到撒拉弗靠在书桌边，翻看摞起来的纸，白皎皎走过去，“梦魇附在这上面吗？”
她把其他地方都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契约的阵图，也没看到黑雾。
齐明抱着轻松熊，也快步走过来，“找到了？”
白纸上印着花花绿绿的小人，每个小人头上顶着一个气泡，里面写着几个字。
而旁边的空白处，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无为大大YYDS！
翻过这一页，另外一张的空白处则写着：
精灵什么时候再出来呀？精灵精灵！想看精灵！无为大大快把精灵小可爱放出来吧！
这是齐明房间的东西，不难猜出，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白皎皎偏眸看向齐明，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眼神的意思清楚无比——
他私下里都是这么撒娇的吗？
“咳咳！”齐明重咳两声，耳朵通红，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酷酷冷冷。
拿起几张印着人物的纸，“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部漫画，叫《我的平淡日常》，讲的是一个叫白白的少年与异世界生物的日常，特别搞笑，有的地方也很热血感人，推荐你们可以看看。”
白皎皎揶揄望着他，“我知道这个漫画，但是，你怎么不在网上吐槽，而是写在纸上？”
难道是觉得这些事跟他性格不符，不够帅气？
“你也看？！”齐明眉梢一挑，肉眼可见地比之前热情，甚至带些炫耀。
“从第一话到最新话，我都打印下来了，还写了吐槽和建议，就等无为大大开签售会，到时候我会把这本送给他！一换一！”
想到刚才白皎皎说的梦魇附在这上面，齐明眉头皱起，“不过，这上面的梦魇要怎么去除？能不伤到这些图吗？”
“我什么时候说梦魇附在这上面。”
撒拉弗翻过几页，手指点在其中一个仗着翅膀、耳朵尖尖的小人身上，“倒是故事很有意思，还有这个精灵，跟真正的精灵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你确定？难道无为大大见过真正的精灵？”齐明一惊，快速在厚厚一摞纸中又找出几张。
他后退几步，看看纸上的六翼青年，看看面前的撒拉弗。
如果大大见过精灵，那么漫画里出现的这个天使，会不会也是按照真实的天使的形象画出来的？
也许他真相了……
又或者无为大大也不是人！
正震惊着，他手里的几页被撒拉弗抽走。
实线框中，拥有雪白六翼的青年高悬于空中，阳光一样灿烂的长发在身后飘扬，圣洁而不染尘埃。
他的面容是模糊的，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睛涌出温和、包容还有鼓励。
无声让人信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