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维护一下你温柔霸总的形象。”林漓瞪了他一眼。
她小心的把秦衍的裤腿挽起来,真丝的睡裤比较宽松,挽到大腿将近根部的地方,才露出伤口,秦衍的手按在那里,说什么不让林漓再往上。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拒绝包扎伤口会让伤口感染发炎,还有可能再次高烧?”林漓冷声问。
秦衍不说话。
林漓看了一下伤口的深度,然后拿出双氧水打算清洗伤口。
“我觉得我自己可以。”秦衍神色不自然的说道。
“闭嘴吧,你要是可以就不能两次发烧了,医生也是惯着你,要是我看见你身上受那么多伤早就扒光了给你包扎成木乃伊了。”
秦衍瞪了她一眼。
他严重怀疑林漓看他今天好说话,开始蹬鼻子上脸。
事实证明,林漓今天还就只是一个嘴炮小能手,秦衍伤的地方不好处理,位置还有点私密,林漓拿着双氧水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
秦衍看见她左右为难的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轻笑,“我来?”
“不用。”
林漓深吸一口气,小心的把药倒进去,冰凉的液体倒在伤口上,钻心的疼痛,秦衍闷哼一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避免溢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很疼,这个你忍着点。”林漓也知道有些疼,但是伤口不消毒没有办法包扎。
“我自己来?”秦衍皱眉,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是不是信不着我?”林漓皱眉问。
秦衍示意她继续。
伤口已经疼的有些麻木,林漓见他疼的实在难受,低头凑近,轻轻的吹着气,然后就惊讶的发现秦衍身上的某一个部位正在发生变化,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秦衍,你变态。”
林漓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瞪着秦衍,手中的东西砸到秦衍身上。
秦衍苦笑,“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自己来,本来你在我身边我就忍得辛苦,更别说你还这样那样。”
哪样哪样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林漓的脸红的像熟透的大虾,脸上冒着热气,气的跳起来,扔下一句你自己处理吧,就跑到外面。
刚出门就看见秦默生迈着小短腿上来,看见她有些惊讶。
“妈妈,你脸怎么这么红,也发烧了吗?发烧传染?”
他的声音不低,卧室里的秦衍听到默生的话,低笑出声。
“对,发烧传染。”
林漓听到他的笑声,恨得有些牙痒痒,脚用力在门上踢了一下,然后转身拉着秦默生下楼。
中午的时候秦衍已经好了不少,能自己一个人下楼吃饭,只是人有些虚弱无力。
林漓担心他伤口再复发,问了医生之后才放下心。
下午林漓哄默生午睡,下楼的时候看见秦衍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书,姿态闲适。
她慢慢走近,站在那里不远不近的看着。
“过来坐一会儿?”秦衍察觉到她的注视,抬头看着她问。
林漓走过去,秦衍把书合上放在膝盖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她。
“早上不好意思,真的没控制住。”
他要是不说,林漓都快要忘记了,此刻被他提起来,脸上又热起来。
秦衍似乎很喜欢她脸红的样子,带着娇羞和一点嗔怒,非常可爱。
“昨天谢谢你照顾我。”
“应该的。”林漓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道秦衍要是知道他受伤和自己有关,会怎么想。
“林漓?”
秦衍的喊声让林漓回过神来。
“怎么了?”
“我说谢谢你的照顾,你怎么就好像丢了魂似的。”秦衍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视一圈,然后对上她的眼睛。
“之前我受伤了,你也悉心照顾我,所以我这是投桃报李。”
“真的只是投桃报李?你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林漓不解。
“我喜欢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呢?”秦衍忽然撑着椅子凑近。
林漓吓了一跳,脸红到耳根往后退了一步,“没有。”
“没有就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干什么。”秦衍瞪了她一眼。
“怪我了?”
“怪我。”秦衍认真道歉。
林漓抖了一下肩膀,“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看着林漓逃上楼的背阴,秦衍忍不住摇头轻笑,奇奇怪怪,他有吗?
下午秦通来公寓找秦衍,给他看两份文件。
“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那就不用说。”
秦通气噎,“哥,你明明猜到了我想说什么。”
“所以你不用说。”秦衍眉头淡淡的皱起。
“你受伤那天我听见小嫂子问梁萧一个问题。”秦通自顾自说道。
秦衍没说话,但是也没阻止他。
“她说,如果要是迫不得已做一些伤害别人事怎么办。”
秦衍终于抬头看着他,“迫不得已?”
“嗯。那天她心情似乎很不好,我本来想让梁萧探个话,但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
“梁萧是真为林漓好。”秦衍想了想说道。
“谁也没说不是,不过我很好奇小嫂子是有多迫不得已。”秦通凑近秦衍。
“哥,你觉得呢?”
外面的门忽然被撞开,秦默生气喘吁吁的进来,看着两人说道,“妈妈,头疼。”
两人愣住,秦衍赶紧下床到了林漓的房间,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
“林漓,你怎么了?”秦衍隔着门问。
屋子里一片静谧,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秦衍大力的拍着门,“林漓,你让我进去,你怎么了?”
秦默生已经急的红了眼睛,“妈妈忽然说要睡觉,但是我看她脸色苍白捂着头,她就是头疼。”
秦衍皱眉,也想起来林漓似乎不止一次头疼过,他用力拍门,喊着林漓的名字。
“没事,昨天没休息好,想好好睡一觉。”林漓的声音闷闷的。
秦衍还是从她低沉的声音中听出了压抑的痛苦。
“你先开门,我看你一眼再睡。”
“我真没事,睡眠不足造成偏头痛,老毛病了。”林漓蹲在地上,抵在桌子角,感觉到头被撕裂的疼痛,然后一阵一阵的,疼痛感渐渐变弱。
秦通已经从保姆那里要来钥匙,打开了林漓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