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中原大地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乱,最起码赵肆的判断是没有错的。
外面的世界不是一般的乱,黄巾军与官军现在杀的火热朝天,现在出去就是等于找死。本来赵肆想等到情况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就去,但是终究还是意外先来临。
趁着朝廷还么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角在冀州河北一带汇聚了堪称庞大的兵马。这些兵马分路向周边扩张,企图抢更多的练市和地盘,扩宽黄巾军的战略纵深。
打仗么首先就是要有粮食、有地盘、有人,而造反是一门手艺活。
此前太平道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就是里应外合直接攻占洛阳、杀汉帝,但是这个计划很快就因为叛徒告密而被粉碎了。现在张角众人已经踏上了第二条路,准备和朝廷打拉锯战。
而靠近冀州的涿县貌似在地理位置上不太妙啊。
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的涿县又被数以千计的黄巾军围起来了,只不过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围困涿县的是黄巾精兵。这数千人远远望去几乎没有老幼病残,都是青壮的汉子。
全城戒严,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事的涿县又回到了那种紧张的节奏,但是他的对手却不再是原来的那些对手了。
“刘关张三位将军都不在涿县,我听说他们出去征讨黄巾军去了。这一次黄巾军来势汹汹,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赵肆忧心忡忡的说道。
“你怕什么,我就是黄巾军的渠帅。等到我黄巾大军打过来的时候,怎么着也会留你一条性命的。”
赵肆翻了翻白眼,这个笑话可不好笑。自己就算是转身要当二五仔最起码也要选个有前途的不是,跟着这群泥腿子也不过是多活几个月罢了。
“秦嫂嫂你还是乖乖的养你的伤吧,小爷我不做寄人篱下之人。”
“哼哼,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两个人相处久了之后在赵肆的可以培养之下两个人也逐渐的熟络起来,总的来说秦秋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女子,放到后世说不定还在念大学呢。自然是被赵肆又哄又骗的,她要是个男的估摸着都快跟赵肆拜把子了。
两个人还保持着一点儿小暧昧,再发展一下就能升级成闺蜜了。
不过秦秋这个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怎么着也嫁过人了啊,汉朝结婚年龄的话应该是十四五岁吧。
想到这里赵肆忍不住有些窃喜,自己叫秦嫂嫂还真没叫错,这是秦人妻啊。
赵肆有些佩服自己的脑回路,黄巾军快打过来了自己脑子里竟然还在想这个。
不过赵肆也逐渐的犯下了自己的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遇而安、爱咋咋地吧。有秦秋这个黄巾大佬在自己的这条狗命暂时算是保住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赵肆也不知道涿县究竟能撑几天,但是城破之后肯定会乱上一阵子,搞不好还会有大规模的杀戮。极度压抑的生死杀伐之后必然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到时候城内所有人都得遭殃。
于是乎赵肆打起了铁锹,开始在院子下挖洞……
……
洛阳,大汉帝国二百余年的首都,这个帝国绝对的心脏。
灵帝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过了,早上起来出去溜了一圈,回来就拿着竹简看上面的战报。
“太平道作乱……张角……还真是有意思啊。”
在皇帝的面前站着两个小皇子,都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辩儿、协儿,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看到两个孩子摇了摇头,汉帝不由得笑了笑。
“这意味着有人要造反,造我们刘家的反。你们是我的儿子,将来总归要继承大统的,要做我这个位子的,那你们知道当皇帝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杀人!
庶人杀人是一门技术,官吏杀人是一门学问,而帝王杀人是一门艺术。你可以不会用人,但是必须学会杀人。谁该杀、谁不该杀、该怎样杀这都是了不起的学问,一个帝王不会用人也不过是个中庸的昏君,但是一个帝王不会杀人必然危及性命。”
说到这里汉帝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好像在冲着两个儿子在炫耀。
“朕不止会杀人,诸尽窦家满门,党锢士人收天下之权柄。
在帝王看来只有两种人不能不杀,一种是造反的贼酋,天下共诛之。这种人要杀得堂堂正正、杀得光明正大,要杀给天下人看。车裂、腰斩、五马分尸、人彘都是为这种人准备的,要震慑天下不臣的人!
第二种人便是掌权握柄、大奸似忠的佞臣,这种人往往手握重权,一个不小心就会遭受这种人的反扑。所以杀起来要谨慎布局,下手之后要凌厉。要株连,要杀尽这些佞臣的党羽。
朕说的这些话你们可能不懂,但是要记在心里,以后有用的。”
两个小皇子还是一脸茫然、痴痴傻傻的样子,汉帝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就算是再怎么天资聪颖,但是生于高墙大院,长于妇人之手又怎么和自己这种天纵英才相比呢?
尤其是刘辩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一听说杀人之后都快吓哭了,让汉帝气不打一处来。
“那父皇,第二种人又怎么能看出他是坏人呢?”
小皇子刘协问道。
“大奸似忠、大忠似奸,这怎么能看出来呢。但是协儿你要记着,帝王就是孤家寡人、就是独夫,一旦有人手里的权柄超过帝王或者能威胁到帝王,那他就是奸贼。
第二种人难杀,所以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致命绝对不能让他有复起的机会。
第一种人更难杀,所以要天下所有的人都杀他,必要的时候要用第二种人才能杀掉第一种人。
所以呀……当帝王真是一种技术活啊。”
汉帝拍拍宫女的屁股,然后从软塌上爬起来。
“上朝去喽,就让为父再替我刘氏江山多杀几个人吧。”
汉帝放下怀中的竹简,然后在竹简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准字。小皇子刘协也认识不少的汉字,大致能读懂这封竹简的意思,只是他的小脑袋瓜子里理解不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解除……党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