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见他不说话,就知道肯定是有的了,她实在是郁闷,“薛连芳家里是不是经商的啊,怎么就这么精明,专门欺负你这种老实人。”
说得萧行之都笑开了。
“薛兄家族确实是有经商之人,但薛兄并不经手家族的商业,他于吃喝玩乐自有一套理念,朋友多,自然事情就多了。”
薛连芳为人仗义,家里又有钱,只要一方有难,他都会尽自己所能去救助,这也是薛连芳求助于萧行之时,他拒绝不了的原因。
清如皱眉,“这不就是纨绔子弟嘛,你还说得这么好听。”
萧行之笑而不语。他算是知道了,清如对薛连芳有着莫名的不喜,或许这是身为商人的天生直觉,本身的就会对经商之人多有防备?
他不会经商,自然没法去理解清如的内心想法,所有清如埋怨的事,也只能笼统的归结于,商人相轻。
清如见他对自己的话毫不在意,内心气闷,“不管怎样,以后我是再也不乐意你去求那个薛连芳了。”
萧行之难得的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这不是求,只是正常的朋友来往。”
清如翻个白眼,直接不理他了。
早在她进书房之前,那些过来帮忙的掌勺娘子和丫鬟也已经离开了,家里能整理的,她们均是整理的干干净净。
灶上还留有给他们晚上吃的饭菜,等要吃的时候,热一下即可。她看时间还早,便到了卧房,闪进空间。
自从将橘子放到庄子的库房后,她想要偷偷拿些到空间里来酿制酒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郝庄头担心橘子有闪失,就安排了两个男子时常过来库房巡视一番,那橘子有几框,占地多大,看管的人是一清二楚,要是有人贸然拿走了几颗,也许是看不出来,但要是像清如要酿酒,每次就需要几百来斤就很容易被发现了。
清如要是拿走自然是没有问题,可若她拿走,众人又不见她忙着酿酒,久了就该怀疑了。
看着空间里少得可怜的橘子原料,清如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她坐在电脑前面,将她所能想到的城市地点,旅游过的那些乡镇全都给记在文本上,慢慢完善手上的舆图。
今天马贵全带来的两个陌生人,其中有一个戴着一上翻帽耳的帽子,这个帽子唤起了清如前世的记忆,她曾经在博物馆看过那种穿着打扮的古代外国人,上面的介绍是:波斯人。
但今天过来的陌生人长相明显一看就是汉人,所以很有可能这两人的穿着只是在模仿胡服的穿着。其中一人戴着的帽子自然就称为胡帽,也正是这顶帽子的造型引起了清如的记忆。
她之前经常跟萧行之往县城里走,也曾经看过挺多大商的人穿着胡服,当时掌柜的是这样跟她介绍的,城里外来的人觉得这样穿好看有特点,便会经常来他店铺里购买。
不过掌柜又说了,丘县本地的男子们大多还是更喜欢穿白袍,毕竟老祖宗们都是这样穿过来的,他们崇尚的便是世代相传的世俗。
拉回思绪,清如想到波斯人,便跟着就记起了咸海,里海,黑海的地理位置来,特别是黑海,她想要忘记都很难,实在是太有历史记忆点了,国外的历史她能准确记起的其实不多,但唯一有个比较特殊,拜占庭帝国,这是历史跨度最长的一个帝国,而这个帝国的帝都便在黑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时候,拜占庭帝国的商人该是循着丝绸路线过来了,虽然历史不一样,但地理位置差不多,所以她其实完全可以去找波斯人和东罗马人卖酒。
也许受到影视剧的影响,她就觉得这两种人出手便是金币,清如穿越到现在,还真没见过用金子当货币的,她想与波斯人做生意,也是想换他们手中的金币和宝石,特别是宝石,在这年头简直是有价无市,及其稀少。
身为一个女人,哪里有不喜欢宝石的呢,清如就是一个俗人啊,她也喜欢宝石。
确定了君士坦丁堡的位置,她自然就能画出丝绸之路的路线来了,这次,她志得意满摩拳擦掌,白兰地已经蒸馏出来了,接下来便是攻下威士忌和朗姆酒了,然后万事俱备,只欠找到通往西域的行商。
画完路线图后,她便开始研究能蒸馏出哪些种类的威士忌酒来,目前手头上有大麦、小麦和经大麦浸泡发芽得来的麦芽三种原料可以制作,至于玉米,目前梁州还没发现,只能等找到了再说。
清如先是选了大麦做原料,利用空间的机器,设定好程序开始酿制,等忙完后,她又赶着出了空间,这次是在蒸馏房里进行试验。
等酿酒坊起了之后,她不可能每次都靠空间里的机器,久了也该遭人怀疑了,所以趁酿酒坊还在建造的期间,清如便开始试着纯手工酿制。
这就比较困难了,她是知道这些酒必须经过陈酿才行,至少得有三年时间,也就是说,今年开始制作,至少要等三年后才能出第一批,虽说是坑爹了点,但以后报酬肯定不低,所以还是得酿制才行。
她找来一大木桶,将所需的大麦放到水中浸泡使其发芽,做完这一切后,太阳也西斜了,清如擦干手中水渍后,便来到了厨房,将灶上的饭菜热上,就打算去一趟书房,通知萧行之可以准备吃晚饭了。
她刚走了几步,院子的门便拍得震天响,清如便看到萧行之从书房出来,朝着大门走去,边走边对她说,“我去看看就行,你忙去吧。”
清如站着没动,等萧行之看门后,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张村长,就见他怒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张家族人,对着萧行之怒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了我儿的手和腿,今天我就押着你去祠堂,须得进行宗法处置才行。”
萧行之淡淡开口,“张村长,是你儿先污蔑我内子的名声,我没将他打残,已经是手下留情。倘若张村长要理由的话,以上便是我动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