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曾祖宗说了,子孙后代不下场考取功名,这样看来,薛家失去的太多了。
她轻声问,“你很喜欢做文章?”
薛瑶芳还没回答,临业就过来解释了,“岂止是喜欢,吟诗作对都不在话下,不知二位娘子有没有听过《茶楼小报》?”
清如根本就没去过正经的茶楼,去的都是路边的茶摊,对此没有了解过,摇了摇头,“是讲什么的?”
“就是一些老百姓的生活趣事,还有老百姓知道的官员趣事,当然了,不能写的,就不会印刊在上面,这小报的东家就是瑶芳了。”
清如瞪大眼睛,“你开了一家报刊,那么厉害?”
薛瑶芳连忙谦虚的表示没什么,“开报刊的钱财都是我大哥资助的,功劳全属我大哥的。”
就连李映雪也是感叹连连,“你能将一家报刊经营起来,了不起了,不过你们薛家也太大胆了吧,目前也就你们敢开私人报刊。”
启博连忙解释了,“二位姑娘,你们落后了,京城也有三家私人报刊呢,这个报刊从以前就有人在开,只不过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固定的发行时间,所以外地人并不知道。”
听到这里,清如突然问,“是不是从五十年前就开始有小报了?”
启博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具体什么时候不清楚,在我爷爷那一代就有见过这报刊了。”
清如一下就了然了,肯定又是那个穿越前辈给建议的,倘若发展顺利的话,私家报纸和官家报纸该是相当的,可如今来看,私家报纸还是太少了,也就是说,当今圣上有意在压制私家报刊。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薛家仍然是暗地里不惜花大价钱养着一家报刊,可见薛家绝对是有目的。
等结算完钱财,丫鬟提着木匣子,清如则是带着李映雪要去中人那边打听消息。
三个公子也要跟过去,被清如给阻止了,“你们又不懂生意上的事,去了也于事无益,倒不如去做你们自己的事。”
听到如此,三位才放弃,目送清如的车马离开。
在路上,李映雪突然说了句,“我觉得薛家不简单,总觉得齐家和他一比,薛家的水更深。”
清如叹了一口气,“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在怀疑了,只是苦于毫无证据。”
在外面,担心隔墙有耳,她也不敢说太多,只简单说了几句,“以他的财力,在丘县排不上号,你相信么?”
李映雪摇了摇头,“一直就觉得很奇怪,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少了。”
两人之后就沉默到中人住处。
下了车,清如果然看到两棵奇形怪状的桃树,“这树木远远一看,就像在跳舞的女子,倒也是奇特。”
刚好一个妇人牵着孩子路过,听到这话,笑了,“二位姑娘,这是我家,那桃树原先不长这样扭扭歪歪的,后面不知为什么,越长越歪,就成了这样了,好多人还说是不是给桃树嫁接了,没有的事,天生的。”
清如朝妇人福了一礼,“我们二位刚好是来找孙中人问店铺买卖的事,不知您丈夫在否?”
“哎,这么巧,快进屋坐一会儿,他出去打酒了,很快就回来的。”
清如二人就跟着进了院子去等。
这套宅子不算大,两进的占地面积,大夏天的,走进院子不会太热,可见地理位置不错。
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孙中人提着酒壶回来,看到有客人来,连忙问自家婆娘,“你的新好友?”
“是要来问店铺买卖的事,你这边有好的店铺快说一说。”
孙中人一听是生意上门,喜的赶紧过来,“二位姑娘,好的店铺当然是有的,您这边是想要租赁呢,还是想要买断的?”
清如自然是想要买断的,“最后是带有院子厢房的店铺,两个脸面的最好。”
“这……”孙中人有点为难,“两个脸面的铺子难得,这样的铺子往往是带有阁楼的,敢问姑娘是打算用来卖什么东西的?”
“酒,白酒,”清如对自己的酒非常有自信,“价钱会在中等以上。”
一听到是酒,孙中人立马就刮目相看了,“京城的酒肆酒铺酒楼那是多的数不完,单单大酒楼就有八十家,你们的酒想必是非常有名,南方来的名酒?”
梁州对京城来说,确实属于南方,清如没在无关的地方上纠结,直接点了点头,“没错,但名酒还谈不上。”
以后会是名酒的!所以她并不急。
这话让孙中人听晕了,一时不知道卖的酒是好的还是沽名钓誉的,只能再次谨慎的问道:“那姑娘两个脸面的铺子都是用来卖酒的?”
清如本来是有打算一个卖酒,一个卖空间里的零食,不过现在看来,先将酒买稳当了,以后再说零食的事。
“是没错,孙中人这边有没有适合的店铺介绍?”
这下可愁坏孙中人了,“姑娘的店铺要求有点高,如果是一个店铺的是有,但没有带院子的。”
清如摇了摇头,“我想要带院子才行,不然这样,店铺里的货就没有人照看,不妥。”
“就是如此,某才无法推荐,这样吧,这两天,我出去帮姑娘找找看,要是有的话,这中人费用可能要多加五百文钱。”
五百文钱在小丘村足够一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清如相信薛瑶芳兄弟介绍的人是可信的,这价钱想必是京城的统一价。
她已经差不多能估算出京城的生活费有多高了,点了点头,“没问题,只能能有适合的店铺,五百文可以。”
没能想到这个客户这么大方,孙中人简直是喜上加喜,他小心的打听,“不知二位是从哪里得知某的住址?”
“一个叫做启博的公子,他似乎是和孙中人相熟。”
孙中人听到这名字,喜笑颜开,“某替这位小公子找了好几处满意的住宅,真是感谢这位小公子,替某招揽了不少生意。”
清如纳闷,“启博公子看着不像是缺宅子的人,他买这么多做作什么?”
“咳咳,公子哥们年少风流一点,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