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就没有了。
但是萧行之每天会坚持打一套拳,风雨不休。
清如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她刚还在开玩笑说齐濬会不会想从军,可如今看来,更想从军的会不会是萧行之?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差点就回不了神来。
古来征战几人回,这句诗一直在脑中回荡,清如不淡定了。
她试图询问萧行之内心的想法,“萧大哥,你对从军这事怎么看?”
“是问齐濬会不会从军是吗?这该是齐家要去想的,你跟着去凑和什么呢?”
萧行之觉得清如对姐妹太过好了吧,不仅要帮她打听人品,还得操心对方未来的婚后生活。
清如自然不会说出是在担心萧行之本人会去从军,她叹了一口气,含糊的说道:“你觉得齐家会想要齐濬去从军不?”
萧行之握着蒲扇的手僵硬了一下,随后淡淡回了句,“不清楚。”
见问不出个什么来,清如也不再这话题上打转,她自己做下的决定,萧行之很难改变她,而萧行之做下的决定,从来还没有有人能改变过。
清如苦恼,却改变不了什么。
她想了想,回到先前的话题来,“薛家是个商贾人家,为什么薛瑶芳的兄弟是翰林和侍中的子弟,柳侍中更是官居三品,这在京城也是极少能见到的,薛瑶芳的运气太过好了吧。”
“你竟然也知道侍中的品级?”萧行之多有意外,在印象中,自己不曾给她讲过这类的话题。
清如以为对方是有意在转移话题,心下大怒,“别给我装傻,映雪因着自家堂姐进宫,恶补了这些知识,我知道是很正常的事!”
萧行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我小瞧了你。”
“薛家虽然只是商贾之家,但连芳兄为人慷慨,认识三教九流之人,自然也包括了为官之人。”
天惹!清如震惊,“难不成这些官宦人家,都是薛连芳去拉的关系,那他也太能了吧,莫非他只是伪装成一个吃喝玩乐之人,内里是个,额,极有才华之人?”
说出这话来,清如都要翻白眼了,实在是太难以相信了,她拒绝这个认知。
萧行之被她的说法给逗笑了,“瞎想什么呢,连芳兄有才华是肯定的,喜好吃喝玩乐也是肯定的,正是对吃喝玩乐有一定的研究,才使得他和官宦子弟有共同的话题。
官宦子弟聊的高兴了,自然就会引荐连芳兄到他们的圈子里,长此以往,连芳兄就认识了大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
“哦哦,对,你说的没错,这样看来,薛连芳还真是一个人才。”
清如心里真是佩服至极,天生我材必有用,这薛连芳还真不可小觑。
等到头发干了,清如打了一个小哈欠,“有点困了,我要先休息了,明天你还出去么?”
“看看吧,没出去的话,就在家里陪你。”
清如想到自己的玉佩图案还没画完呢,想说你大可不必如此,想是这样想,能和萧行之独处,她心里极是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看到萧行之靠着床头坐着,手中一本书,他看的极慢,清如盯着对方看了挺久了,还不见他翻过一页。
视线慢慢划过,最后停在对方的大长腿上,清如看着对方的脚跟,玩心顿起,挪着自己的脚板,悄悄靠近对方的脚板,想量量对方的脚比自己大多少。
正是看的专心致志的时候,萧行之的脚趾突然夹住了清如的脚趾,害的她一个吃痛,忍不住坐了起来,锤了他一下,“你以为在夹老鼠啊,那么大力,快点放开,我要去洗漱了。”
萧行之忍着笑松开她的脚趾,心情颇好,还能跟她开玩笑,“第一次见到这么白的小老鼠。”
听得清如耳朵尖红红的,色厉内荏,假装怒道:“瞎说什么呢,你挡住了我的路。”
随后便去推萧行之,好让他让个路来,两人玩闹了一阵,直到门外听到丫鬟和杨婆子的对话,清如这才赶紧下床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刚她都要怀疑自己差点把持不住,想扑倒萧行之了,幸好及时清醒过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哎,这萧行之难不成是柳下惠转生的,当真是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啊!
清如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轻咳几声,问外面的人,“什么事,进来说话吧。”
边说边检查自己的衣着,看看是否得体。
夏杨和春柳端着洗脸盆进来,“太太,杨婆婆在问,您今天有没有想要吃的菜品。”
“哦,杨婆婆在外面是吗,也叫她进来吧。”
清如接过洗脸巾,开始擦洗自己的脸来,她边洗边问萧行之,“你今天不出去么,怎么还坐在床上看书?”
萧行之摇了摇头,“暂时没什么事,陪你。”
话音刚落,杨婆婆就掀着珠帘进来,一看到屋里的境况,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萧老爷,老奴这就给您端洗脸水来。”
清如这才反应过来,似乎给男主人洗脸的活,是女主人该做的事,然而萧行之从来没有要求过,况且大多时候,都是她醒来后,对方已经出门了。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清如洗自己的,脑中并没有给萧行之洗脸的意识。
她手足无措的看向萧行之,心里有点愧疚,不是因为洗脸这样伺候人的活,而是她意识到,很多时候,自己很少会去关心萧行之的想法。
萧行之自然是看到清如尴尬的神情,他下了床,来到清如的身边,对着杨婆子摇了摇头,“不必了,今天准备朝食和午饭就行,下午我和清如出去外面吃。”
杨婆子神情复杂的看了萧行之一眼,这才福了一礼,慢慢后退着出去。
萧行之则是接过清如手中的洗脸巾,给她重新绞了一遍水,才递给她,“洗吧,你不用多想,这种礼节我根本就不在乎。”
说完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这才出去自己打水洗漱。
春柳在一边自责,“太太,怪我们没有想到,还当以为是在丘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