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和小牛互看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大喊,“想的,想的,我们很想学。”
学了之后,至少清楚娘亲收了他们多少小黄花的钱。
第二天,仍然是吃完朝食,三柱带着小牛过来搬酒坛,清如打算先教他们数字的书写。
大商朝这个时候还没有引入阿拉伯数字,这是清如多次向萧行之确认过的事,当时她在酒坛上标记10和3时,萧行之还问了她是画的什么图。
清如只能解释了,是她爷爷遇到一行商,学到的。
她算是摸出一个规律来了,高于这个世界科技水平的,她统一推给游医,这个世界有的,但不在中原的,统一推给行商总没错。
萧行之听到她的解释也没有怀疑,还问了其他数字怎么写。
大商的数字小写分别是“O,一,二,三……”,大写则是“零,壹,贰,叁……”总的来说,和她知道的也差不离了。
在学习数数之前,了解这些数字是最几本的,除了大小写,清如同样教了他们阿拉伯数字,这是为了以后书写方便。
为了不打击孩子的学习热情,她是一天教一个数字,没纸笔,那就拿着树枝在地上描画。
教完数字之后,清如就会让孩子去摘小黄花,现在正是农闲时间,送走了家里服役的人,小丘村的人闲下来就喜欢走门串户,三柱三个小孩子摘小黄花的事,就越来越多人知道了。
家家户户得闲的人,开始拿着家里的篮子筐子袋子往田埂山坡上走去,整个村顿时热闹了起来。
这一天,有大田村的人吕大木特意来到了小丘村,他是吕小桃的大哥,而吕小桃便是赵荷花大哥赵松相中的女孩。
这人是想来确认,小丘村的人生活状况,还有来了解赵家一家的经济水平。
不敢大张旗鼓,想偷摸着进来的时候,就在村口处遇到了坐在树下聊天的老大爷们,村里人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户人家,陌生人来了,老大爷们一眼就能认出。
有人就来问了,他是谁家的亲戚?
吕大木心下紧张,胡乱的开口,“大爷,我是来买东西的。您这村里的杂货铺在哪里呢?”
众人奇怪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走错村了,买东西要到隔壁的李家村,那里才有杂货铺。”
有人喊了一声,“是啊是啊,我们这里只有一家酒铺子,买东西都是到李家村的哩。”
小丘村虽然有百来户,但近几年来村民吃不上肉,若是想改善生活的,还得跑到隔壁李家村去购买,那边的经济相对来说,更为富有。
李家村有地主有学堂,这里有卖菜的,有卖豚肉的,有卖羊肉的,还有卖鱼的,甚至还有李大夫开的药堂,对比其他村,李家村算是村民向往的大村了。
吕大木听到这话,脑袋一转,连忙开口,“咳,我就是想来尝尝你们村酒铺子里的酒,听说滋味一绝。”
众人也不怀疑,有好心者替他指着西南方向的路,“你从这条小道一直往前走,看见没,山脚下一栋屋子,那里就是酒铺了。”
好心者看他两手空空,也没带个装酒的容器,摇了摇头,“那里可没提供座位给食客落脚,你这还得买个碗呢。”
这人一脸讪讪,连连谢过众人,在他们好奇的目送下,赶紧往小道上走去。
一个老大爷磕着烟杆,慢悠悠道,“许丫头开个酒铺,还能顺带扬扬我们小丘村的名声咧。”
“哎,大爷,我们小丘村可没什么名声可扬啦,您啊,想太多。”
树下的人们便笑了起来。
吕大木走的这条路,小黄花早就被三柱他们摘得干净,除了来捡柴薪的村民会经过,现在几乎没什么人过来。
他东张西望的瞅瞅看看,见着田里种着冬小麦,眼里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眼神来,大田村地太少,他家到现在就只得五亩田,还是下等天,一家人穿不暖吃不饱,现在就盼着自己的妹妹小桃嫁到这里来,指望她能提携一把娘家了。
见着了一棚子,吕大木连忙上前,拱手问好,“小娘子,这酒怎么卖?”
清如放下手里的鞋底,抬头看了过去,一张饱经沧桑的脸,身上的衣服补了再补,这里的人,衣服除非小了不能穿,不然是缝缝补补又三年,清如她已经是习惯了。
她自己原身的衣服也是这样的。
“这款酒劲头大一点,一两重的卖十一文钱,另一款劲头小点的,一两卖三文钱。”
吕大木顿觉心痛,可他想着,这位可是村里唯一开店铺的主呢,想打探消息还是得找她才行,不买东西,人家哪里乐意会告诉自己。
咬着牙,哆嗦着从怀里拿出一小布袋来,数了又数,艰难的从里边拿出三文钱来,这是他家里卖了一篮子鸡蛋新得的钱,二十一个鸡蛋十四文钱,如今却被他花了三文钱,他心愧疚难安。
“小娘子,给我来三文钱的酒。”
清如看着他两手空空,便将这里唯一的一个碗给用了,她想着等那人回去后,这碗再扔到空间去清洗消毒,方便得很。
吕大木小心的端过碗来,轻轻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这酒香的呢,小娘子手艺了得,生意肯定不错。”
清如笑了笑,没有回答,反倒是问了,“看你脸生,是外村的人吧。”
吕大木打起精神来,笑着回,“实不相瞒,某从大田村而来,特来打听一二事,还请小娘子不要说出去。”
清如心下了然,大田村到小丘村的,也就是为了荷花她哥的婚事了,她点了点头,“我要知道的,自然会说。”
就当为了那三文的酒钱,现在生意可不好做啊。
吕大木脸上一喜,连连道,“大田村距离小丘村有段距离,听说你们村里有一赵姓人家,大郎叫做赵松,长得一表人才做事勤恳,是种田的一把好手,这当真?”
清如滴了一滴汗,一表人才要她来评价可好?于是她挑着能说的,“确实是种田的一把好手,听说从十岁开始就和他爹下田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