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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墨山2

一行人快速上山,莫霓裳心里激动万分,终于到达山顶,莫霓裳有一种近乡情更怯感觉,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想念的人就在前方,莫霓裳想立刻飞奔而去,想着便跑了起来。

“阿娘,女儿回来了,阿娘…阿娘……”

莫老夫人,一个头发斑驳的老太太对孩子们的等待翘首以盼,听到这一声呼唤,立刻从首座站起来,疾步而行去迎接,迎面而来的莫霓裳一头扎进莫老夫人怀里闷声闷气道:“娘~女儿不孝,女儿回来了,十三年了女儿回来了,对不起娘,当年女儿任性,撇下您就十几年,娘,对不起娘,我好想你啊娘”,在抬头莫霓裳已泪流满面。

莫老夫人也双眼含泪哽咽道:“囝囝,我的乖囡囡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娘不怨你,让娘好好看看我的囝囝这些年过的好不好”,说罢仔细大量着莫霓裳。

莫霓裳任又母亲大量道:“娘,这些年我过得还好,今天也带了三个孩子们来了,您也瞧瞧”。

莫老夫人道:“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山中度过,也苦了你,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就不要后悔,至于子琛你也不好怨他,毕竟他也有苦衷”。

莫霓裳没好气道:“谁怨他了,我只是气他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一个人扛着,他……”

一旁的莫二夫人见状这都是体己话不能现在说赶忙打岔道:“瞧瞧姑奶奶回来把老夫人高兴的,快井一把脸收拾一下,小辈们还在外面等着给老祖宗见礼呢”。

莫老夫人见状嗔怪的看了一眼莫霓裳道:“就是不能把我的外孙晾着,快收拾一下叫人都进来”,一旁侍女领诺下去准备,莫霓裳净了面与莫老夫人上座等着小辈们前来。

三兄妹进厅内上前行跪礼磕头道:“给外祖母请安,愿外祖母福寿安康,万事顺遂”。

莫老夫人笑呵呵叫了起来,叫了兄妹几人上前好好打量了一番,赐给老大老二一人一份蛇丹,莫老夫人见妩骨一身素衣,不施粉黛,也不配带珠环玉器,就吩咐人拿了她曾经制成的一件法宝,玄绫。由四十九条玄蛇退掉的蛇皮融合玄蛇蛇心的心头血,取九幽璃火锻造而成,玄蛇可是分三六九等的,千年玄蛇本来就很稀少,万年玄蛇墨山也就一条。当莫老夫人将此物给妩骨时,大厅刹那静默,妩骨成了焦点。

莫霓裳见此道:“既然你外祖母所赠你就收着吧,你大哥二哥都有自己的配剑,此物就当给你护身符了”,见此妩骨便道谢收下,那条红色玄绫变成一根发带缠在妩骨的头上。

大家小辈彼此见了礼,看的出莫老夫人对妩骨不一样的疼爱,一顿插科打诨其乐融融,莫老夫人七个儿子有五个已成家,这五个成家的儿子给莫老夫人造了二十一个孙子孙女,妩骨听着暗自咋舌,老五老六若是成婚那不得造三十多个娃,老太太能盯清楚那个是哪个么,而且里面还有双胞胎,啧啧……家大业大呐…

是以念一行人一路奔波便被安排去休息,

因莫霓裳要在山上常驻,所以住的还是未出阁时的闺房,莫霓裳随母亲住一起,两位兄长则安排与表兄们在一起。

是夜,莫霓裳打发了妩骨去休息独自去找莫老夫人,莫老夫人见到女儿时,莫霓裳一身酒气,一个劲的再自己给灌酒,莫老夫人摇头深叹一口气:“你这是何苦呢”?

莫霓裳:“娘~女儿心里难受”。

莫老夫人抚摸着莫霓裳的头道:“子琛…他有苦衷的”。

莫霓裳伏在莫老夫人膝上道:“娘~我知道琛哥,琛哥有苦衷,我知道当年他将小骨送走是为了护着小骨,我也知道他故意跟我吵了一架逼我去寒山寺也是为了护着我,此次让三个孩子回来是想让娘好好指导一番以求他们在日后多一分生的保障,如此种种娘当真以为女儿不知道吗?我知道琛哥怕,他护不住我们就像当年他们拼尽全力护不住他们想要护的人,可是娘,我心疼呐…我心疼琛哥,万一…万一历史重演,琛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莫霓裳哭的很惨,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哭的没人样子了。

莫老夫人知道女儿聪慧,但没想到女婿所做的一切女儿都看在眼泪记在心里,感念道:“囝囝莫哭,这一次有娘在,你们身后还有墨山,不会,一定不会”。

莫霓裳:“我怕,这是琛哥的心魔,我怕琛哥受不起在一次的打击,”。

莫老夫人见此道:“都听到了那就出来吧”。

莫霓裳一惊,起身回头,站在身后的那个男人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么,起身奔向妩蒲深一头扎进怀里,妩蒲深紧紧抱着妻子,心里很是酸楚对莫老夫人点了点头,莫老夫人见状离开,交给他们夫妇二人自己处理。

莫霓裳:“琛哥,你怎么来了”。

妩蒲深:“我不来怎会知道我的夫人是个爱哭鬼”。

莫霓裳:“琛哥,你还有心情打趣我”。

妩蒲深:“抱歉,让你担心我了”。

莫霓裳忙道:“琛哥作何道歉,是我不好,给琛哥添了不少麻烦”。

妩蒲深:“你我心里都清楚,何来麻烦,以前种种不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只有如此那些人才会放松警惕,我才有更好的时间去部署啊,你做的很好”。

莫霓裳:“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我就是很怕”。

妩蒲深:“莫怕,霓裳你信我,就在这一年内好好照顾好自己陪孩子们好好修炼,莫要胡思乱想,剩下的交给我和岳母就好”。

莫霓裳:“你和母亲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妩蒲深:“你且安心,你怕的不会再出现,我会护你们周全”。

劝好了莫霓裳,妩蒲深去见莫老夫人,莫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首的女婿,静默不语,这个人当年不是自己选的,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最适合女儿的人,自己的女儿是什么脾性她还不知道吗,身为女人她知道夫君可以不用多优秀,但只要自己能够情愿为他做一个小女人,那就说明这个男人足够优秀,这些年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将妻儿护的很好,深叹一息。

莫老夫人:“你且起来吧”。

妩蒲深依旧跪着:“子琛请罪,未能照顾好霓裳”。

莫老夫人哂笑一声:“起来吧,你没照顾好?你还要怎么照顾啊,这一切都是定数,我知道,你今日所说的无非怕以后,但以后如何谁又可知,与其自责,好好想想之后的事情吧,起来坐吧,素心给姑爷看茶”。一旁妇人领命端茶。

妩蒲深深磕一头,起身就坐。

莫老夫人:“玄绫已给了小骨,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妩蒲深缓缓道出一个人名:“孤行舟”。

莫老夫人正身道:“已经开始要动用他了么”?

妩蒲深:“母亲,不是动用他,子琛知道母亲答应过他不会勉强他下山,子琛只需要他手中的一样东西,至于能不能得到,母亲只需将小骨引去,余下的…就看小骨的造化了”。

莫老夫人沉吟不语,半晌道:“即使如此,那便看造化了”。

妩蒲深不语,片刻起身道:“既如此小婿告退”,莫老夫人颔首。

莫老夫人:“素心,明日安排两位公子去莫氏家学”。

素心领命又道:“那小姐呢”?

莫老夫人:“我自有安排”。

翌日,妩岸阔两兄弟便被安排去了家学听学,莫霓裳怕妩骨多想,便说多要陪陪外祖母再去学习,妩骨到也无所谓,反正莫氏所修之途与她有所相悖,只不过对驭蛇一术比较有兴趣不过不急来日方长,从莫老夫人处问礼出来,妩骨百无聊赖便去溜达,不知不觉间到了后山深处。

“少爷,快下来别怕了太危险了”一道焦急的女声传来。

“哼,不用你管,别喊了小爷今天非要爬上去不可”又是一道稚嫩的童音传来。

妩骨来了精神,急步向前便看到一颗巨大的蛇果树下站着一位莫家女使,而粗壮的树干山有一个小身影吭哧吭哧向上爬。

突然,女使尖叫一声,只见那小孩手一滑就要从树上掉下来,见此妩骨纵身飞起半空接住孩子,稳稳落地。

“多谢表小姐出手相救”女使行礼道谢后紧张的拉着小孩子检查看有没有受伤。

“表小姐?你就是小姑姑的女儿,那个不让去家学的妩骨”?小孩子很可爱但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可爱了。

妩骨:“是的,我就是你小姑姑的女儿,你的表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叫莫瀚卿,家中排行二十一

既然你救了小爷,以后小爷罩着你”莫瀚卿故作老气横秋的道。

妩骨“嘁~小二十一啊你罩着我?你是凭不到我腰跟前的小身板罩着,我还是凭连树都爬不上去的本事罩着我啊”!

莫瀚卿:“哼,我叫莫瀚卿不是小二十一,还有小爷罩着你是你的福气,你看看莫轻叩大哥哥和莫染客姐姐,五岁就已经上完家学,现今与你一般大便修为高深四处游猎,在看你除了会飞有什么用”。

妩骨:“呵~我怎么了,像二十一一样爬树遛鸟不挺好的么,还有什么叫做只会飞,我只会飞刚才不还救了你”。

莫瀚卿:“你~哼,看在你救小爷的份上,小爷就不与你计较,小爷才跟你不一样,等小爷摘下蛇果,给九姐姐医病,懒得跟你计较”。

哟~被小孩子嫌弃了,不过百年的蛇果,千年的精,蛇果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五十年才成熟,吸天地精华自然有了灵气,这不应该是用一个小孩子来摘的吧,是谁看这孩子不顺眼让他来这深山里送死。

想到此,妩骨道:“蛇果嘛,就是那颗,”指了指头顶的蛇果又道:“我帮你”,言罢,轻轻一跃飞起伸手就要摘得蛇果,就在此时意外发生,整棵树开始晃动与之下坠,妩骨也跟着下坠,像是深渊,也无法落脚就一直下坠,掏出骨刺,刺如石壁减缓下坠的冲力,须臾过了很久,妩骨便见地下一坛池水,收起骨刺,掉入水中,片刻浮出水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打量四周,并无出路也无上岸的地方,这里有水自然就有流进来的通道,似是想起了什么妩骨纵身潜入水中,果不其然水深处有一洞口,从洞口钻过,上潜入出水面,抹掉脸上的水,打量四周,放眼一片黑黢黢的森林,头顶被遮的不见阳光,森林白雾缭绕很是诡异,什么破地方啊妩骨低呵道,爬上了岸捏起法诀烘干衣物,想去寻路。

忽然驻足,空气中有“莎莎莎”的响声,一片片有远至近,妩骨紧盯前方,突然草丛中甩出一条巨大尾巴拍下来,妩骨闪身躲避过后打量一眼来者,诶哟我去,什么玩意,异种吧,说他是莽但浑身长满触角,说他是蜈蚣但长着蟒蛇的身子,硕大的脑袋,三只眼睛,倒三角的眼睛里盛满红色的凶光,血盆大口里长着一排排尖锐的牙齿,唾液黏连着暗黑的血液,一喷气奇臭无比。

妩骨小心应对着,之见那家伙好像在酝酿着什么脖子一涌一涌的,仰头瞬息一口暗绿色的毒液喷向妩骨,妩骨纵身飞起闪避间挥出了骨刺,在落地便见毒液已经将树木腐蚀干净,人若是沾染半分顷刻便化为血水了吧。

妩骨拍拍胸口道:“我滴个乖乖,大哥你若是把我化成血水那你吃什么呀?此刻若是有人在定会喊到你搞错重点了,保命要紧好伐,你还关心人家饿不饿肚子。

那怪物眼见一击不成连续攻击而上,妩骨一边躲避一边想着对应之策,这家伙皮那么厚骨刺都穿不透…如此只能这样了。

妩骨顿足,后面怪物随之停顿,警惕着盯着妩骨,妩骨捏起法诀一团白色光晕从身体倾出,光晕的中心有一个黑点慢慢慢慢扩大,随之幻化成…额…一把二胡……是的,没看错,一把通体黑色没有刻字没有花纹的二胡。

妩骨睁眼看着悬在眼前的二胡伸手拿起二胡一转身便挂在腰间,搭弓开拉,滋滋滋呜呜呜的音律传来,幻化成一层层音波波向那怪物,随着音波的缓慢攻击那怪物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妩骨拉动二胡的旋律由慢变快,怪物好似更加痛苦,察觉痛苦来源是芜湖,那怪物扭动身躯向妩骨砸了来,妩骨嘴角一勾,脚尖轻点后退,手中的弓越拉越快,音律越来越急,空气愈发扭曲,那怪物愈发疯魔,像一个醉酒的痴汉毫无章法的攻击妩骨,妩骨退至树上崔动二胡,攻势愈猛,怪物似是承受不住痛苦搬需要发泄的仰天长啸,震彻森林,就是现在。抽弓,只见那弓与弦自动分离,一挥…飞行直下,弓的周身包裹剑气又似真气直直插入那怪物后脑,妩骨捏起法诀崔动弓穿过那硕大的头颅,怪物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须臾,软软倒地没了动静。

妩骨落地走至怪物跟前,踢了一脚软塌塌的怪物,掏出丝巾擦拭弓,没错妩骨以音攻物,以音控物,只要听到妩骨拉起的二胡那么你的血液就控制不住的躁动,被她操控,做完收起二胡,端详起了这东西。

在伸手一把骨刺捏在手里,一下刺进喉咙沿着腹部往下划拉,刨出了一颗金丹,嗯,这玩意还不错完了净化净化可以用作修行的补药。哟~好俊的一根筋呐,抽了用来炼制个金丝软甲什么的挺不错。嗯~这鳞片也不错嘛~抠了锻造一副铠甲送大哥没问题哈。咦~这幅骨骼不错诶,炼了,骨刺不够锋利到时候加在骨刺上,嗯不错不错。嗯哼?这是什么?在内脏深处压着一颗紫色的珠子,握在手里就能感觉道一股磅礴的能量,好东西收起来。在看眼睛,啧啧…这血红血红的红宝石炼了说不定以后有用呢。

至此这个怪物被妩骨扒皮、抽筋、掏丹、挖眼、削骨…剥削的不能再剥削。

妩骨又转至内脏看看能不能在淘点啥有用的。

一袭青衣,墨发用一根玄绫扎起,长的确实不俗的一个姑娘现在挽着袖子在一个比她大好几倍的怪物肚子里埋头开心的掏着,血色已经染就了那一袭青衣,刺目的红染就了那一双玉手,这是渡忘川对妩骨第一印象,也是一生挥不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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