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花白了卫济一眼,道:“刚刚看你还很聪明,却没想到竟然是个大木头,我谢你的是这件事吗?”
呃……
卫济有些呆滞,挠着头不知所措。
“呆头鹅!”
谢春花嘴里碎了一句,道:“好吧,谢谢你弄清楚了柴青的阴谋,不然他们派高手过来直接对我出手,说不定我可就危险了。”
卫济古怪地看了谢春花一眼,小声嘀咕道:“我才不相信你有事呢,我只是怕你到时候嫌恶心、嫌麻烦。”
谢春花夸张地道:“我虽然是午境武夫,但是人家要是派个上三境过来抓我,我只能束手就擒。”
说着,她还摊了摊手。
“切!”
卫济喝了一杯柳林酒,道:“春花,你觉得我会相信雪姨会不在你身边吗?”
“的确不会。”
这时,雪姨突然就从楼梯走了上来,看着卫济笑意盈盈道。
卫济急忙起身打招呼,然后换了一张大桌子,三人一起坐下喝酒聊天。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六位生死营的兄弟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个个脸色难看。
为首那人看清楚情形之后,直接对着卫济三人一抱拳,焦急道:“敢问三位,刚才那柴青已经走了吗?”
卫济瞬间便想明白,他们之所以又回来找柴青,肯定是因为到了官府,得知他们的卫百夫长已经到了望东城。
毕竟,那日看守城门之人,可是郑重欢迎过卫济的。
盯着卫济这个任务,一旦下发下去,自然会得到这个讯息的反馈。
卫济看着生死营的六位兄弟,道:“诸位兄台,柴青之前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
这话一出,其中一位兄弟立即叫道,其他几人也都面露震惊。
卫济起身叫六位兄弟坐下,然后把刚才的事情全部简单地说了一遍。
为首那人立即对着谢春花道:“这么说,卫百夫长确实被谢小姐给救了?”
“嗯……”
谢春花扶着额头不知说些什么。
卫济赶忙接过话茬,道:“哦,春花啊,原来前几日咱们救的那人就是卫济卫百夫长啊,怪不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而又实力那般强大。”
生死营的六位兄弟,立即盯着卫济观看。
经过一番模样上的描述,六人确定眼前这人口中所说之人,确实是卫百夫长。
卫济咳嗽了一下,道:“初一那夜,我们确实救了一位十七八岁模样的申境武夫,他当时也的确深受重伤,我们帮他治疗了伤势之后,第三日一早,他便让我们帮忙把他秘密送出了望东城,想来已经回你们生死营去了。”
生死营的六位兄弟虽然明显舒了一口气,但是眼睛深处的担忧还是萦绕不去。
卫济赶忙道:“诸位放心,我们谢家有我们的底蕴,在送卫百夫长出去的时候,保证万无一失,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不然柴青他们怎么可能还在查探卫百夫长的下落。”
“岂不知,卫百夫长早就安然回去了。”
这下,众人终于彻底地放下心来,一个个齐齐向着卫济和谢春花道谢。
大家喝了几杯酒之后,为首那人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盯着卫济,有些不忿地问道:“敢问兄台,你刚才说你们谢家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其他五人也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盯着卫济,仿佛要把他给看透了。
显然,他们误会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好像名花有主了,而且还是一位长相极其普通之人。
一时间,他们有些心如刀割。
卫济有些尴尬,谢春花则笑呵呵地看着卫济不说话,大有一副幸灾乐祸之意。
眼珠子一转,卫济立即道:“哦,忘了介绍自己,我是春花的堂兄,前几日刚到望东城,过来看看她。”
为首那人恍然道:“原来如此,我说以往怎么没见过兄台,不过兄台的实力强大,令人钦佩。”
“过奖了,过奖了。”
卫济赶忙谦虚道。
过了会,生死营的六位兄弟便告辞离去。
酒桌上重新剩下卫济、谢春花、雪姨三人之时,谢春花再也忍不住了,气鼓鼓道:“我说卫济,你这人自恋也就算了,怎么还占我便宜?你今年才十八岁,我都已经二十了!”
卫济早就想好了对策,无奈道:“没办法啊,是你让我叫你春花的,哪有弟弟把姐姐直呼其名的,不假扮哥哥怎么行?”
谢春花一时语塞,随即露出一个极其迷人的笑容,道:“那你怎么不说你是我未婚夫呢?”
噗!
这话一出,卫济直接一口将刚喝进去的酒全都喷了出来,随即一阵猛咳,脸色通红。
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
“那个,雪姨、春花,今晚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明晚再来造访。”
谢春花立即嘟着嘴道:“不行,咱们找个地方,你陪我练会剑再回去。”
卫济其实也挺想跟谢春花切磋的,虽然明知纯属找虐,但他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
“我倒是想,可是我也没有剑啊。”
谢春花道:“你就用之前那洪高的长剑吧。”
卫济却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我用习惯了制式长剑,他那把剑看着又小又短又轻的,不适合我。”
谢春花一脸危险地看着卫济。
卫济急忙投向道:“我还是用拳法跟你切磋吧。”
片刻之后,卫济跟着谢春花和雪姨来到了谢家酒馆的后院。
谢春花看着卫济道:“既然你手无寸铁,我也不欺负你,就与你比比拳脚功夫。”
“我倒要看看你这连爷爷都不一定看得出来的拳法,到底有多强?!”
谢春花内心充满期待。
“好!”
卫济笑着道:“春花,那你可要小心了啊。”
言讫,两人便瞬间战在一处。
雪姨看着身形来回翻转,不断快速过招的两人,脸上竟然露出了震惊。
真正捉对厮杀之时,雪姨才知道,她自己之前仅凭远处观看卫济练拳时,对卫济拳法的评价,似乎还是低了,而且低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一位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卫济和谢春花不得不停下动作,与雪姨一起看着他。
下人焦急道:“小姐,不好了,有长青帝国商社的人找上门来了。”
卫济脸色难看,道:“看来是那三个人回去之后将之前的事说了出去,来者应该是柴家之人。”
始终气定神闲的雪姨,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悦,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
道:“你们继续切磋,这事交给我办就好。”
说着,便和下人一起向外走去。
卫济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雪姨头也不转,直接向卫济一摆手。
只得作罢的卫济,待雪姨走后,这才问道:“春花,雪姨到底是什么境界?”
谢春花淡淡道:“子境啊,不过,应该很快就能突破成为炼气士。”
卫济脸色再度难看,真是多余问,找刺激不是?
“咱们再来?”
卫济问了一句,谢春花一点头,两人再度打了起来。
虽然谢春花是位午境武夫,可她毕竟擅长的是剑法,拳脚功夫相对一般。
因此,她竟然不能将申境武夫的卫济,轻松取胜。
顶多稍微抓住机会之后,才能给卫济来上一拳或一掌。
而卫济很多时候招数刁钻无比,时不时还能逼得谢春花稍显狼狈。
得亏,谢春花境界高上许多,这才勉强化解。
最后,两人打得酣畅淋漓,方才止歇。
卫济身上有着十几处伤痕,而谢春花的身上只有一处。
性格活泼跳脱的谢春花,也不在乎满头大汗,任其香汗淋漓,不断滴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后,甩着两只纤纤玉手,夸张道:“不愧是卫百夫长,这皮糙肉厚的,打得我手都疼了。”
卫济一脸无语,幽怨道:“明明是你打中我十几记攻击,我才打中你一次,你这是‘打人诛心’啊。”
谢春花委屈道:“可我是午境啊,你只是个申境,让你打中一次很丢人的好吗?而且你还打的是人家那里……”
声音越来越小,气势越来越弱。
“咳!”
卫济干咳一声,急忙站起身来,谢春花的俏脸则粉红一片。
“那啥,春花,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打算再逛一逛望东城,后天早上就干脆回军营修炼去了。”
“啊?!”
谢春花顿时一脸惊讶,声音略显失落道:“这么快就回去了啊,我还想着多请你喝点酒呢。”
卫济摊了摊手,无奈道:“没办法,有个午境武夫的暗门杀手在暗处时刻盯着我呢,我得回去好好修炼,希望早日突破境界,总是戴着副面皮做人,也不是办法不是?”
“好吧。”
谢春花又突然一笑,道:“那明日我陪你逛吧,正好望东城我比较熟,带你吃些好吃的,明晚咱们再好好喝顿酒。”
卫济没有拒绝,笑着调侃道:“能得生死营兄弟们心中的女神陪伴,卫济真是三生有幸啊。”
谢春花闻言笑得很甜!
卫济突然道:“那明日你帮我弄一个身份牌,我自己的不能用,万一被查,就不好了。”
“没问题,我明早就给你。”
谢春花立即答应道。
最后,卫济走出了谢家酒馆。
送出卫济的谢春花,看着卫济不断招着手走远,迎着夜晚的徐徐微风,轻轻道:“卫济,谢谢你拿我当朋友,还那么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