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明月道长道:“戒心,贫道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和尚,哪有你这种喝酒如牛饮,吃肉跟恶狗一样的和尚?”
被称作戒心的酒肉和尚,含糊不清道:“这叫做酒肉穿肠过,佛自心中留,你懂个屁,这种高深的佛学境界,你这种破道士,一辈子都理解不了。”
明月道长口吐芬芳,“滚你大爷的,别恶心贫道。”
喜欢自称老子的戒心和尚埋怨道:“明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又上哪找小女孩快活去了?”
明月道长道:“找个屁,想想就来气,苗聚禄那个蠢孙女,本来老子的计划完美无瑕,能将她带走,玩腻了之后,再找个地方卖了得了。”
他也开始自称老子了。
“没想到她竟然将老子跟她讲的那些事,告诉了她的父母和爷爷。”
“一开始老子跟她说那些事情,看她并无愤怒之色,后来干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胸脯,她不仅不生气,还咯咯直笑。”
“老子以为她是自愿的,好事就此成了呢。”
“结果,唉,不说了,晦气!”
戒心和尚接过话茬:“结果,她是一个完全未开心智的小姑娘,便将这些事告诉了家里人。”
“所以,你这位亥境武夫竟然被两个老百姓给轰了出来,跟灰溜溜的王八似的。”
“哈哈哈……”
戒心和尚大笑不已。
“你真是笑死老子了!”
明月道长也不生气,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
“现在好了,小丫头不仅被她爷爷乱刀砍死,连一身精气和还未消散的魂魄,都给你这两个小鬼吸收了个干净。”
戒心和尚满脸猥琐地建议道:“兄弟,要不你听贫僧的,反正那丫头的魂魄、精气都在你这两只小鬼身上,你就干脆让它俩变化成那丫头的样子,陪你好好睡上一觉,如何?”
“而且还是鸳鸯被里一对佳人,岂不快哉?”
明月道长赏了戒心和尚一个字。
“滚!”
卫济和赵爽听到这里满脸寒霜。
那苗聚禄的孙子、孙女果然是被邪灵吸干了精气,而且连魂魄都没放过,而这邪灵果然是人为造成的。
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自称明月的道士。
而且,这个邪修道士,竟然和那吕景阳一样是个色胚。
不同的是,吕景阳喜欢已为人妻的妇女,而这明月道长竟然如此变态,专门找还未及笄的小女孩。
这种人必须得死!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聚灵符、化邪符和隐气符,还真好使,不愧是道法高深的得道高人啊。”
戒心和尚由衷地赞叹道。
听了三个新的词汇,卫济和赵爽内心一动。
明月道长自豪道:“那是当然,贫道道法一般,可这符箓画得倒还说得过去。”
戒心和尚道:“你给具体说道说道呗。”
明月道长解释道:“贫道行走江湖多年,其中经验非常丰富,你以后有的学了。”
“贫道进入这镇子时,便给自己贴上了隐气符,这样的话,就不会给五大家仙之类的生灵给觉察到。”
“果然,贫道刚来的那晚,发现这座小镇居然供奉着白老太太。”
“贫道这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
“随后,贫道就来到了这座山神庙,发现这两个木偶竟然吸收了不少灵气,再吸收一些,就能化成生灵。”
“贫道便给两个木偶,各自贴了一张聚灵符。”
“也正是第二日,贫道碰巧遇见了苗聚禄那个小孙女,着实不错,见了之后就让贫道垂涎三尺。”
“贫道便偷偷跟了上去,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骗他们说小丫头有修仙之资,也成功让她拜我为师了,就等着带走尽情地享受了。”
“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破结局。”
“早知道,老子就忍上几日,等离开小镇再动手不迟。”
明月道长一副后悔不已的样子。
卫济和赵爽阴沉着脸,内心暗自骂了句“禽兽!”
戒心和尚咬了一口肉呵呵笑道:“常年玩鹰,这回被鹰给啄了眼睛是吧?”
他看着明月道长道:“您继续!”
“前阵子两个木偶已然成灵,贫道便过来观看,也正是那时候,贫道发现那苗聚禄竟然大半夜的从这里经过,而且接下来的几日经常如此。”
“于是贫道便内心生出一计。”
“也正是这个时候,我便碰到了佛法高深的戒心大师您。”
戒心和尚毫不谦虚道:“嘿嘿,还行,还行。”
于是,两人就像臭鼬碰上黄鼠狼,臭味相投,一聊便聊成了兄弟。
两人一拍即合,就“很开心”地计划做一件龌龊腌臜事。
当然,这些话,明月道长肯定不会讲出口。
“那日,咱俩分头行动,戒心你贴上隐气符,去那白仙庙,迷惑白老太太。”
“贫道呢,则给这两个木偶之灵贴上化邪符,让它们一夜之间变成邪灵。”
“待他俩化邪之后,贫道便教他们去捉弄经过的苗聚禄。”
“果然,那苗聚禄不仅上钩,按照频道设想的步骤去做,而且还完成得异常完美。”
“不得不说,有时候,蠢人还是很可爱的。”
明月道长突然道:“话说,戒心你那佛珠和佛经还真管用,让那白老太太竟然毫无察觉。”
戒心傲气十足道:“那是自然了,贫僧这佛珠可是开过光的宝物,至于那《静心咒》,对我们和尚来说,有着静心净神的作用,而对于不是人类的生灵,则有着无限的迷惑作用。”
“我敢保证,那白老太太肯定没走两步,就困得睡着了,哈哈。”
“哈哈哈……”
两个制造一切的幕后黑手都笑了起来。
戒心和尚道:“看来这种事,您没少干啊,一看就是熟门熟路的‘高手’啊,贫僧佩服!”
戒心向明月伸出了大拇指。
“明月,咱俩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以后可得同舟共济,同甘共苦啊。”
明月答道:“那是自然,岂不知,人生得一知己,实在太难,咱两一见如故,以后就是生死兄弟了。”
“好!”
两人一起喝了口酒。
戒心和尚又道:“话说你到底为何到现在才来?”
明月道长解释道:“为了加深那些愚蠢的村民对我的高大印象,我来了个月光之下的请神画符,然后将苗聚禄给治好了。”
“这两只小鬼的毒,你那符真能治?”
戒心和尚一脸疑惑。
明月道长道:“治个屁,贫道哪有那本事,就算有,老子也不去做啊,费那功夫干嘛?”
戒心和尚道:“那你怎么治好的?”
明月和尚答道:“那苗聚禄中的是两个邪灵的毒,只需要将邪灵身上的任何一样东西化成灰,给苗聚禄服下即可,这叫作对症下药。”
“所以,贫道将邪灵的一根头发和符箓一起化进了水里,让苗聚禄喝了。”
戒心和尚茅塞顿开道:“原来如此。”
“只不过,为了让他们相信贫道,贫道来了个庄重的请神画符,装出一副耗尽功力的劳累模样,然后解释说只能明晚驱逐邪魅了,让他们先攒银子去。”
戒心和尚由衷地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明月道长嘿嘿一笑道:“贫道让他们准备五百两银子,骗他们说两百两用来请法器,一百两用来买材料,咱俩每人酬劳费一百两,到时候咱们每人两百五十两分了就好。”
戒心和尚连忙道:“那不行,这钱我只要一百两,剩下的四百两必须得明月道长你拿。”
明月道长立马客气道:“既然已经是自家兄弟,就不要见外了,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戒心和尚突然郑重道:“正因为拿你当自家兄弟,所以贫僧才拿一百两的。”
“贫僧初来乍到,和明月你一起共事,本身出力就少,再加上整个计划都是你想出来的,这叫作多劳者多得,少劳者少得,贫僧可万万不敢多拿。”
“待得以后,贫僧出力多时,再多拿些银子就好,这次坚决不行。”
明月道长不再坚持,道:“好!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也不勉强,不过说好了,事成之后,咱们去县城,我得好好请你大吃大喝一顿。”
戒心和尚立马应道:“好!这话贫僧爱听。”
这回轮到明月道长挤眉弄眼,道:“戒心,要不要贫道带你去那怡红院走上一遭?”
戒心和尚露出狐疑,“你确定贫僧一个和尚去那,不会被别人笑话?”
其实,戒心和尚还真不好这口,他仅仅只有口腹之欲,只喜欢喝酒吃肉。
只不过,如今和明月道长共事,后者有此癖好,他选择一起去,有时候也算是一个表达以后“患难与共”的投名状。
说真的,戒心和尚都想和明月道长拜把子了,从此傍上这条大船,不愁吃喝。
但是却不敢这么做,因为这样做需要问年龄。
一来,有着“道不言寿”的忌讳,二来,就算问了,万一自己年龄大咋办?
以目前的情形,他戒心必须处于“小弟”位置!
明月道长拍着胸膛保证道:“这你就放心好了,那些风尘女子,只要银子管够,别说来的是什么人,就算你来的是不是人都不在乎。”
“贫道不知在风月场所,见过多少和尚出入了,而且经常听到的那些捱光的勾当,大多都是出自淫僧。”
只不过这句话,明月道长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戒心和尚只得“眼神炯炯”地点了点头。
戒心和尚又道:“明月,那明晚的时候,真要灭了这两个小鬼?”
明月道长道:“怎么可能,好不容易碰上这样两个小家伙,以后还有大用呢。”
“到时候,只需要让它们装死骗过那些愚蠢的村民即可。”
两人相视一脸,再次奸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