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化险为夷
“她长的慈眉善目，待人和蔼近人，真感觉不到人面兽心一面！”家琦一丝不苟的真诚表述着。
老瞎子谈笑自若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又补了一句人心险恶，甭怪它人心机深，要怪只怪你自己缺心眼。”
“她绝不会暗箭害我。”家琦宁折不弯表示心意。
“我与她是在皇城的护城河中相见的，若想加害于我，水中最方便动手了。”
老瞎子看家琦一根筋走到底，死脑筋不懂曲线有情之理。耐着性子给于解释明白，“它需要你的阳气，来涵盖住自己的妖气。只有如此方可在人间短暂行走。”
家琦的内心是矛盾的，没有滔滔不绝辩驳老瞎子。现在终于恍然大悟，少女道姑为什么一路上一直牵着他的手了。但是始终无可否认少女道姑是善良的，“就算她是虚无缥缈的妖怪，她同样是善气迎人的好妖怪。”
老瞎子也不是泥古不化的倔性格，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人与妖毕竟是两种形态事物。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最好是各在各的环境里各自安好。
家琦刚想回复老瞎子，突如其来的步伐声穿云裂石般响起。扭头目不转睛查看，十来个身高马大的壮汉，从不远处向破庙跑来。这队人手里都有家伙在手，显而易见是冲家琦来的。
眼见大事不妙家琦只能抱头鼠窜了，刚到大殿门口便发现，破庙左右两侧都有人影晃动。心道：‘坏了被围追堵截了，真是天罗地网无处可逃，哎！’
“别手忙脚乱的，快回来！”老瞎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家琦看着四周人影晃动，心知已是穷途末路了。无奈转身废然而返，直截了当掏出了钱袋。“老先生，这是我唯一钱财，请您帮帮我吧，我马上就是笼中之鸟遭遇不测，请您用这钱到官府把我解救出来。”
“听着步伐声响杂乱，绝不是官家拿人。”老瞎子低声细语道。
家琦心急如焚，正如老瞎子侃侃而谈。来的确实不是官家中人，这些铮铮铁汉估计是药馆千金一掷雇来的。抓到了就奖赏真金白银，也甭提送官法办了，肯定是把他就地，乱棍打死以泄愤了。
“到我身边来。”老瞎子似吟似唱道。
“连累您了。”家琦二话不说蹲在老瞎子身前。
老瞎子不在言语，伸出袖中孤指摸索家琦面颊，东拉西扯上下揉/捏片刻，“嘘，别开口出声！”
他只感觉自己脸上酥/酥/麻麻痒的厉害，想抬胳膊抓抓挠挠。大殿门口处有人进来了，迅速毫不犹豫把他扑倒在地，“嗨，快点来帮忙，我把他给摁倒了。”
这是个力能扛鼎的家伙。家琦被按在身下无法动弹分毫，难受的心如刀割。说时迟那时快，门外联排孔武有力的大汉夺门而入。后来者手持摇曳火光冲入大殿。火光映衬在家琦的脸上，待群汉们看清楚了顿时呆若木鸡。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快把人放下！”老瞎子扶墙摸壁站稳脚跟。
“小菜，什么情况？”被雇佣的壮汉张唇开舌，问那太河堂中医馆老伙计道。
“我有眼无珠这个臭小子，不是破庙那个。”伙计小菜如是泄/了气的皮球般束手无策。
“你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打量？”家琦的面前，又有几个火把凑过来。
“确实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哎！又与赏金无缘了！”小菜心烦意乱闷闷不乐，摇头摆手低头驼背在大殿里晃荡。
“我们爷俩行走江湖，只求借宝地混口饭吃。若是打扰到各位清静，我们爷孙俩立刻滚蛋。给各位大/爷腾地方，麻烦各位给个方便。谢谢了”老瞎子弯腰拱手行江湖礼节，同时说明心中决意。
“这里面闹妖怪，你们快走吧！否则后果自负。”小菜振臂嚷道。
“现在寒夜阴森我们无处落脚，还请各位江湖兄弟给个方便？”老瞎子再次拱手低眉道。
这群人高马大的壮汉，满脑子想的是赏金。哪里会善心给你方便，推推嚷嚷连拉带扯给轰出大殿。然后分批分次躲藏在破庙街巷当中，企图守株待兔坐享其成。
老瞎子和家琦离开破庙，行走在街巷小路上。家琦迫不及待轻触自己脸庞，一碰就吓一身冷汗。自己的脸颊骨骼错位，脸蛋上的皮肤也是被拉扯得严重走形。鼻子也隆/起来了，嘴唇也变薄了，额头变窄了，下巴被拉长了等等神乎其神大变样？脸上由最初的骚/痒感到现在已经失去知觉了。
“我！我！我！”家琦拉拽老瞎子，手指指着自己扑朔迷离的脸，说话都结巴的语无伦次了。
老瞎子憋笑‘呵’了一声。
“一点不入流的障眼法，可别穷操心了。再过三刻钟便可恢复如初。”老瞎子娓娓而谈道。
老瞎子闲的没事儿哼起来小曲：
人生路，美梦似长路；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来；
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个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美梦与欲望；
梦里面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寻觅我心中的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路里崎岖不见阳光；
一丝丝像梦的风雨路随人茫茫；
丝丝像梦的风雨路随人茫茫；
家琦听着这歌曲还挺带劲的，也能深深感悟并且融入其中意境。但是一想到自己变形的脸，便神情恍惚如坐针毡。
“三刻钟，真能恢复如初？”家琦将信将疑问道。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老瞎子手持木棍，叮叮当当敲打地面步履安详。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不言谢，家琦铭记一生不敢忘记。”家琦跟着老瞎子道谢。
“客气什么呀，这个是你理所应得的！”老瞎子若无其事道。
家琦不知所措瞠目结舌，联想昨日情景再现渐渐明了老瞎子所指。昨天夜里老瞎子咳嗦的厉害，家琦给他倒一杯开水。还把殿中零星火星的篝火，烧起来给大家取暖了。想到如此明晰老瞎子是个饮水思源的正派主儿。
“你看，咱们现在如何是好。能去哪里呢？”家琦嘘寒问暖寒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