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芝子从路中间向马车走来,一边走一边踅摸着什么,她芊芊玉/指在手掌心里来回摩擦。走了两步远踅摸一根带刺的木棍。
家琦本来就心跳的厉害,看她过来还顺带抄上了家伙。他心中立刻起了警觉,本来心跳的就厉害,看见家伙心里就更没底儿了。也没犹豫跳下马车撒丫子一溜烟儿,往旁边的树林里窜去。
“呔,哪儿跑!”敏芝子见他玩命逃窜,像是受了惊吓,立刻沉腰提着荆刺木棍追了上去。
山间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藤蔓斜挂,丛花草乱声、树高风有态。
家琦甩开两只脚丫子,闷头大步流星左右甩,哪有闲空搭理疯婆子呀。此地距离自己的住处有个五六里,现如今即便扯嗓子喊‘救命’,肯定也没人听见,万一被这臭婆娘给按地上,一顿乱棍炖肉是少不了的。
想当初家琦做小叫花子偷鸡摸狗的时候,也没少撒丫子玩命跑,如今进了宗门他感觉这脚丫子,不如从前随心所欲的好使了。
山中林子草木杂生,敏芝子道家身法施展不开,追了两三里也没按倒家琦,其中好几次眼瞅着要薅到他了,却被家琦凭借树木地利,给急转弯绕开了。
敏芝子大上家琦一些,又在道家学了灵气内功。家琦想通过市井混迹的小聪明把敏芝子给甩了,犹如灵猴般左转右避。最终还是被敏芝子一脚凌空踹趴下。
“让你嘴里喷粪,胡说八道!”敏芝子挥舞着带刺木棍横批竖桶。
家琦在地上滚来滚去挨了不少打,想着‘下档一脚’这市井里的绝学,伺机给她彻底放倒。他几次拼尽全力想翻身起来,敏芝子瞧他挨打还不老实,就在他双手撑地的同时,她势大力沉的再次飞起一脚,将之踹翻后左劈右打集中在手脚四肢上。
她手里棍子上有刺儿,家琦痛的在地上左翻右滚,但他嘴里叨叨着还不饶人,“你个臭卖肉的,浑身不值一文,还舔/着脸给小爷看光。你要明白‘饭’吃的就是个香字,你这吊着俩臭蛋在身上,狗都不理!还做梦往小爷身上凑!老子跟你拼了。”
“还敢骂?!”敏芝子听了家琦的话,感觉就跟他说的一样是个狗不理,心里越发的失去平衡,力道也超出了正常发挥。
敏芝子虽然修为不高,但毕竟接触到了灵气功法,此时木棍甩出了十八朵花儿上下翻飞,擦着见伤、碰上见血。
敏芝子如此搂草打兔子,给家琦打的狂怒不已,好几次硬顶着挨棍子,想闪身爬起来施展‘小叫花绝学’,可惜无一建功,都被这母夜叉踹躺下了。经过多次努力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
自从家琦嘴里不干净之后,敏芝子就没在留手,棍棍都是势大力沉,没多久木棍应声而裂!
敏芝子打量左右、再寻棍棒之时,家琦瞄准这千载难逢的间隙,窜出去把敏芝子扑倒在地,家琦压在敏芝子身上,一股脑演绎了一套‘乞丐老拳’。这种江湖拳脚乱打,也不管打没打上,反正被袭者满眼都是拳头影子。
此刻双人姿势纠缠,他没法子施展‘小叫花绝学’。反正坐她身上了,先解解气招呼一顿再说。
敏芝子措不及防没躲开,脸上吃了他两拳,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味来了,凭借着人大力气足,想来个鲤鱼打挺,给家琦掀翻出去。尝试了几次没得偿所愿。
敏芝子在家琦身下这么一折腾,家琦感觉有点压不住了,不过还是竭尽所能稳住身形。
家琦说道,“臭豆腐,就算把你这破蛋蹭秃噜皮,小爷对你也没兴趣。”
“咿...呀!”敏芝明白他说的意思,此时已经完全疯了。
敏芝子就算脑袋短路,也明白浅显得道理,她这鲤鱼打挺是指望不上啦。改了缠斗路数,用膝盖接连顶撞家琦后心,没两下就给他顶飞了。急忙在地上捡了根藤条,继续玩命咬牙切齿的抽他,每次藤条落下她心里便暗爽一下。
家琦被撞飞砸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似的,紧接着藤条落在身上,如同疯狂的雨点,家琦委屈的急红了眼!从地上也没起身,直接就窜到了敏芝子的身边。
敏芝子意识到近战甩不开藤条,屈膝下马步、双手错前胸、拉开了架势。
家琦红着个眼珠子,让人看了挺吓人的,敏芝子看见他的眼神儿,有点恢复了冷静。万万没想到家琦没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抱住了敏芝子修长美/腿,没有丝毫停顿犹豫,一上来就咬了下去,恨不得一口一口给她刮骨。
敏芝子就算有了点功法基础,修为远没到皮糙肉厚扛咬的份上。
丛林中的莺莺燕燕的鸣叫不绝于耳,突然传来一声嘶吼的惊声尖叫。敏芝子藤条从手里滑落,另一只腿连踢带磕,双拳上下开弓,急切要把他从腿上弄下去。但是此刻如玉清新般大/腿,被家琦抱的更紧了,前后一通忙活儿竟然没甩掉!
敏芝子被咬伤的大/腿不敢用力,想要保持平衡站稳,必须把力道控制好,疼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一脸愤恨的皱眉咬牙。她身体控制不住倒在地上,顺手摸/到块石头,胳膊往回一带甩在家琦的脑袋上,家琦顿时被砸的天地同转,呆愣打晃中松开了嘴。
“你个兔崽子、癞瓜子,敢咬人?!”敏芝子连忙起身,一瘸一拐蹦到一边去了。找个大石头坐下,查看被咬伤的大/腿。
“臭吊、傻吊!日/你仙人。”家琦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感觉手上有些湿/润/粘/稠,不用多想就知道,脑袋被敏芝子开瓢儿了!
此时林中寂静无声,家琦捂着受伤的脑袋,鲜血不住往下淌。敏芝子看他这样感觉很吓人,来之前就是想出口恶气教训下他,没想到一番干戈下来,俩人双双两败俱伤。
敏芝子看着流血吓人的家琦,又想起他不要命的打法,这些都让她心有余悸,不敢再次挑起争端。
敏芝子扫了家琦一眼,一瘸一拐的往远处走了。
“臭豆腐你给小爷等着,日后落在爷爷手里,看我不扒光了你,炖了!”家琦找棵树扶着起身,头痛欲裂、血一直流。
敏芝子心平气和、不吵不怒,骂他一顿不是给他脸了。什么是致命一击?什么是斩草除根?什么是掐死在摇篮里?
“我回去就找师傅,让他给你扫地出门!”敏芝说道。